李天命也被驚豔到了。
“為什麼她在對面,就會看起來更好看?
”仙仙不解問道。
“可能是因為距離産生美!
”白夜分析道。
“那倒也是,負距離的時候太近,小李子反而沒感覺。
”熒火也分析道。
“你們全閉嘴。
”李天命罵道。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确實有這種感覺,得不到的,或者暫時要保持距離的,會有一種禁忌美感,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當然,微生墨染在顔值上,也确實非常能打。
她這一出現,說實話,連那蕭族以美貌著稱的蕭棂兒,一時間都有些暗淡,仿佛這一位玉女,在真正的絕世大美人面前,都顯得有點小家碧玉了。
“這也太美了吧!
”連安晴都贊歎了一下,然後她下意識的看了看李天命,有些茫然的想:“這是我姐夫前妻?
那安檸姐壓力很大啊!
不過安檸姐也是有勝出的地方,比如說女人味、比如說性格、比如說姐姐感……”
作為安檸一方的人,她也隻能盡力為安檸尋找長處了!
“不過,她既然把姐夫抛棄了,那也是有眼無珠,怪不得姐夫投奔我姐,快高長大了!
”安晴心裡想。
實際上和她一樣,看到微生墨染就聯想到李天命的人,實在太多了。
連很多玄廷各族的巅峰天才,看到如此驚豔出場的微生墨染後,都去看那邊緣處玄廷九十五号桌的李天命,表情多少有點古怪、玩味。
“他們整過嗎?
”
“這微生墨染對李天命,現在是什麼态度?
是後悔,還是仍然嫌棄?
”
這些想法,充斥這些年輕人心裡,而下方不少長輩,以及其他隻參加古宴第一眼的雙方天才,都在想。
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這兩人之間,似乎并沒有那種重聚的狗血感。
沒有潑酒,沒有冷嘲熱諷,兩人甚至都沒對視一眼,各自入座,就當雙方不存在似的。
“往往這樣,說明他們心裡,更有問題!
是藕斷絲連,還是因愛生恨?
”
“不管怎麼說,微生墨染既然當了沐白衣的女伴,那估計也和李天命徹底斷了,現在呢,我們是理解沐白衣接盤呢,還是他橫刀奪愛呢?
”
“還真别說,沐白衣這混沌神子,和微生墨染挺配的,這一個組合的金童玉女,看着比安天一、蕭棂兒還有品質一些。
”
旁人有人低聲讨論,也不忌諱李天命,他都聽到了。
這也是讨論者故意讓他聽的。
“還真别說,如果小魚是真抛棄了我,那今天這打臉場合還挺刺激。
”
可惜的是,沒這回事!
李天命都在那沐冬漓神聖的冬璃宮之中,和媳婦兒飛天遁地好幾十次了都!
這種抛棄、争鋒之事,也就存在其他所有人的腦補之中罷了。
李天命和微生墨染,一個在玄廷末尾九十五号桌,一個在神墓首席一号桌,一個在尾一個在頭,确實隔開老遠。
而這時!
那神墓一号桌的沐白衣,他在平靜入座後,很快就手持一個詩牌,站起身來,對雙方道:“各位同道,今日神帝天街詩會,我神墓教有幸邀請玄廷各族天才齊聚,鄙人神墓混沌神子沐白衣,先代表神墓教,歡迎各位遠道而來的朋友。
在座各位都是玄廷宇宙帝國巅峰翹楚,你們莅臨,神墓天街蓬荜生輝!
”
啪啪啪!
他說完後,玄廷各族和對面,都有人鼓掌回應。
而沐白衣繼續道:“今日詩會一宴,雙方交流才藝、抒發情操、培養友誼為主,切磋論道為輔。
按照詩會規則,我于神墓一号桌,謹先代表神墓教,向玄廷各族邀約……”
說到這裡,他幾乎不出乎所有人意料,将目光投向了玄廷末尾位置!
“玄廷九十五桌,安晴姑娘,可否請邀姑娘給神帝宴,演繹一曲‘飛流舞’?
”
沐白衣這邀約,可以說,幾乎沒出乎任何人的意料。
果然,他開局就是針對李天命!
這所謂的邀請安晴演繹一曲‘飛流舞’之言,其實就是天街詩會的挑戰,而是神墓教深谙觀自在之真谛,将挑戰修飾為邀請對方女子表演。
至于沐白衣為何直接說‘飛流舞’,那是因為,對面所有人的詩牌曲目,都是公開可見的,可以點。
而這時,李天命若是接受挑戰,那就可以回絕為:“安晴沒做好準備,請由我來和你們切磋論道。
”
而切磋論道,是男方單挑,還是雙戰,而由被挑戰方選擇,一般是選雙戰,畢竟符合詩會的本質。
這種言語修飾,故作友好,李天命自然相當無語,但他知道,這是因為神墓教和玄廷各族的特殊關系,而形成的一種默契。
大家都是體面人,神墓教要震懾玄廷,他得是笑嘻嘻的,一直強調風度和格局,絕讓玄廷各族難受又找不出黑點,爾後互相埋怨、猜疑等等。
玄廷各族也都明白,但這是神墓教的局,一代又一代,都在辦,他們隻能接受。
而且年輕人也很難看明白這些深層次的東西,隻知道我不能低頭,不能讓心儀的女伴上去唱戲。
因此,李天命這時候面對這‘慈眉善目’的挑戰,他的第一次抉擇,很受人關注!
“好。
”
隻見這小子鼓掌,然後對安晴道:“晴兒,開場舞,給姐夫跳牛逼一點,務必要技驚全場。
”
此言一出,這天街中心區便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說白了,大家想過他會棄戰,隻是萬萬沒想到,他能棄得這麼幹脆,棄得這麼歡脫,好似一點都不在意似的。
一時間,天街上、神帝天台上,所有觀衆面面相觑,一時間吃不準這小子什麼套路了。
“不敢上?
慫貨,讓老子上!
”白夜牛氣沖天道。
“上你大爺,想釣魚要沉住氣,我可不想隻赢一兩個詩牌。
”李天命呵呵道。
開局先把大頭幹了,哪裡還有小頭上來送詩牌?
“反正按照這規則,打不打全看我自己的意願,上去表演又不會丢詩牌,加上咱小姨子藝術天賦強,能抗壓,我就篩選對手,先吃小魚,再吃大魚。
”
直接吃大魚,小魚全溜了。
要知道,小魚手上,詩牌也是十個!
李天命就賭他們一直很氣,牙癢癢要拿下自己。
如此,當李天命第一戰棄戰,對方肯定是要嘲笑的。
“哈哈……”
一時間,對面神墓教兩百人,男男女女,笑得耐人尋味。
“哥,此人軟弱無能,毫無膽氣,給你提鞋都不配。
”那嬌俏可愛的少女‘沐白白’在神墓二号桌上,對旁邊的沐白衣道。
沐白衣沒說話,平靜入座。
不過,他還是有意無意的看了微生墨染一眼,眉毛微微跳動了一下,仿佛在說:“看,這就是你曾經的男人,呵呵。
”
而他妹妹‘沐白白’,亦聳了聳肩,看向微生墨染輕笑着說了一句:“嫂子,得虧你抛棄了這樣的廢物,不然,真夠丢臉的。
”
沐白衣目光一豎,對沐白白道:“别亂喊!
”
說罷,他再滿懷歉意,對微生墨染道:“師妹,我妹妹口無遮攔,冒犯了你,我代她向你道歉。
”
微生墨染并沒看他,而是很平淡道:“不必了。
”
她轉而擡起頭,看向了那玉台上,因為這時候,那安族安晴,已經因為姐夫之‘丢臉’,不得不上去給這神帝宴,表演開場舞‘飛流舞’了……
李天命這麼幹脆沒意氣用事,她反而松了一口氣。
“算了,社死就社死吧!
人比真死好!
”
她調整心情,回歸心态,回頭看了一眼,隻見李天命正微笑鼓掌鼓勵她。
“無語,他真是抱着來看節目的心态!
”
安晴也隻能哭笑不得。
不過,在表演上,她還是足夠專注、專業過硬,舞蹈不差于微生墨染,一曲飛流舞,如星河流轉,音曲之道,陶冶情操,屬實也是賞心悅目。
“絕!
自古帝皇愛歌舞!
”
表演節目,李天命鼓掌,同時挑眉看了微生墨染一眼,仿佛在說:“回頭你也得給我跳這個!
”
而微生墨染有點憋不住笑,隻能别過頭去,懶得搭理這家夥。
别人以為他們前夫前妻水深火熱,其實人家演的小甜劇,你侬我侬。
當安晴跳完,全場鼓掌後,第一次挑戰風波,就這麼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一切都很體面。
而這接下來,由玄廷這邊的一号桌挑戰,這一号桌之人來自顔族,并不是絕對種子,而他們所選的挑戰者,肯定是做過功課,自認為比他們弱一些,又沒有失牌面的。
這挑戰,神墓教那邊接受了!
于是,第一場中心區的天街詩會切磋論道展開。
四人,雙戰!
雙方都是十一階混沌宙神。
這一戰很激烈,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最終顔族二人組戰敗,挑戰失利,送出一張詩牌!
這算是玄廷的開門黑了!
而據說普通區那邊,玄廷也是開門黑。
加上第一宴九比一的勝場比,這樣的開門黑,無疑是給所有玄廷人的頭上,蒙上了一層陰影。
接下來,中心區又輪到神墓弟子挑戰!
隻見那二号桌的沐白白,拍了旁邊那正在打盹的布衣少年一掌,翻白眼道:“林小道,起來給李天命下戰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