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
墨雨淩天實在聽不下去了,皺眉道:“你心裡放不下我,然後又養了好幾個私生子?
聽說你和月兮淺淺就生了一個啊?
為什麼不直接娶她呢?
嫌她家世不夠,沒法助陣你的仕途?
”
坤天震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就難看了不少,他搖頭道:“天兒,這些都是謠言!
我是清白的,這些消息八成就是月兮淺淺放出來黑我的,這潑婦,我非得教訓她不可!
”
“行了别裝了,你是啥人我心裡清楚,不說子嗣的事,你和她有沒有一腿,你心裡最清楚,不用跟我說。
”墨雨淩天認真道。
眼前坤天震還要解釋,她又繼續道:“坤天震,說實話,以你的資本、成就,你想三妻四妾甚至開後宮,一點問題都沒有,就你這樣的人物,什麼渣不渣的,對你而言根本就沒有意義。
你大可以光明正大過你大被同眠的生活,我隻是個人不喜歡自己的丈夫是這一類而已,絕不是針對你。
所以……你真的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
“你!
”坤天震越聽,那眼眸裡的急躁就越是明顯,同時也隐約有點生氣了,他咬牙道“天兒,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誠心的,不管以前如何,我可以向你承諾,隻要我們在一起,我可以專心對你一個人!
我們兩家是天作之合,包括這一次混元府内亂事件,真的,我可以頂住很大的壓力,來支持你們!
”
墨雨淩天聽完後,臉色卻反而難看了,她也是情緒上來了,咬唇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答應你,這事你就不能公平的辦了,是嗎?
”
“不是!
你千萬别誤會,我的意思是,我們本該是一條船上的,本來就能互相幫扶,攜手共進,錦上添花的啊!
”坤天震急切道。
他就想把這‘血嬰’送出去,怎麼就這麼難呢!
他卻沒想到,這麼誠懇說完這一句,墨雨淩天卻似乎距離這血嬰更遠了,她看了看血嬰,再看了看坤天震,最後,她難以說服自己去參與他預設的那種人生,于是,她顫聲道:“可是坤天震,婚姻最重要的,還是兩個人互相喜歡吧,現在我覺得對我來說,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并不喜歡你,或許以前我能為了家族利益去妥協,但現在我歲數也大了,已經過了能妥協的年紀了。
”
她這一段話,對坤天震來說,無疑是利刃。
坤天震說完後,都忍不住笑了,道:“天兒,你都說了,咱不年輕了,怎麼說話還這麼幼稚呢?
喜不喜歡的,那是年輕人的說法,最起碼我喜歡你……而且我相信,當你看到我的改正、努力,你會愛上我的!
”
“不會。
”
坤天震說了那麼多,墨雨淩天卻隻用一瞬間就回答了,她确實比誰都确認自己心裡的想法。
不會,就是不會。
而這兩個字,對坤天震來說,無疑是一雙利劍,穿心而過。
這讓他怔住,一動不動,然後又笑了一下,整個人顯得有些尴尬。
“還有……雖然她是我的榜樣,但實際上,我并不喜歡用弓箭。
”
墨雨淩天說完後,将那長盒往坤天震的方向推了過去,看着這尴尬笑着的坤天震,她也是有些過意不去,便再道:“可能當不成夫妻,但也能是朋友吧?
我還是祝願你能找到最适合你的幸福,或者幹脆就過你那種盡情放縱的日子也挺暢快不是?
又沒人道德譴責你。
無論如何,我是希望你就如你年輕時候說的那樣,你進天禹寺,是因為你有理想有抱負,你想成為公正的代言人,我可能沒資格要求你什麼,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辜負最初的自己!
祝你前程遠大!
”
說完,墨雨淩天拍了拍他的臂膀,她已經處理得很果斷很決然,也不想用這件事來逼坤天震審判叛亂之事,而是對這個男人的本心,緻以最大的希望。
爾後,她便後撤,向坤天震說了一聲再見,便轉身離去。
“再見,放心吧!
”坤天震握住了那沒送出去的血嬰,終于放松笑了一下,對着墨雨淩天道别。
很快!
當墨雨淩天的身影離開這氣泡空間,消失在坤天震眼前的時刻,那坤天震那保持着笑容的表情,卻在陡然之間變得無比扭曲,整張臉仿佛撕裂了!
“血嬰都幹不成你?
好!
非常好!
真尼瑪鋼鐵之洞是吧?
等着,等我弄死你哥,弄殘你們,我要你把和那月狸戀疊起來穿!
!
”
他收起那血嬰,那血嬰的血霧仿佛轉移到他自己的身上,此刻他如同一個血人,怒而轉身,朝着另一個方向而去。
不久後,他眼前出現了一個同樣魁梧的壯漢,隻不過不是光頭,而是滿臉胡渣,眼神嗔怒,形如瘋子的一個人。
“弟!
”坤天震招了招手,眼神極緻陰寒。
那形如瘋子之人,正是寺正坤天嗔,斬首司方南陽之人,乃是坤天震辦案的頂級打手了。
“哥!
”坤天嗔一臉歡笑,“上手沒?
得勁不?
女元帥,血肉鍛煉的不錯吧?
絕對很彈,很震!
”
“暫時沒戲了,腦子不清楚,選了死路,機會都給成這樣了,我為了她都願意和少卿大人對着幹了,她還是非要找死,我是仁至義盡了,真的沒辦法了!
”坤天震無奈搖頭道。
“靠!
這賤人!
真是不識好歹!
哥你都卑微成這樣了,她反而還裝上了?
真是賤啊!
”坤天嗔本來就易怒,現在勃然大怒。
“也是好事,最起碼沒心理負擔了,可笑這女人竟然還拿什麼初心來哄我,她但凡說一句隻要我幫她拿下司方正道,她就給我機會,我甚至都能考慮一下。
現在,我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了,看我不整死你們這一對賤貨姐妹。
”坤天震獰笑,心情屬實是暢快了,不知不覺之中,他似乎反而對這個結果最為滿意。
或許,他也不确定自己‘得手’之後,會不會真的鼓起勇氣,站在少卿大人的對立面。
那時候還得糾結。
現在倒好,徹底不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