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混沌天命嬰放最前面,頂住第一波壓力後,舒服很多了。
”
至于在承受虎嘯時刻,混沌天命嬰的抵抗力為什麼這麼強,李天命估計也和喵喵有關系,這些老兵意志畢竟是凝聚在混元虎祖烙印上的,以混元虎祖的咆哮為媒介,由太初混沌雷魔的天命嬰來接受,相當于将一高速移動的馬車先給攔下來,讓其速度大降低,然後再慢慢分發給其他天命嬰!
這麼操作下來,李天命立刻發現,自己整個承受虎嘯的過程,要舒服多了。
為什麼能歲月靜好?
就是因為有喵喵在前面負重前行啊!
雖然這混沌天命嬰是李天命自己的,但它也是和喵喵是聯通的,這個天命嬰在承受大部分的沖擊力,喵喵也是醉得不行,嚷嚷着自己要睡了。
然而,再想睡覺的人,抓起來再灌一碗烈酒那也睡不了啊,于是,喵喵那是一邊嗷嗷叫,一邊幫助李天命一起承受混元虎嘯的第一波沖擊……
這樣的方式,體現在外形上,那就是李天命看起來,忽然好像沒那麼痛苦了,他的神色緩和了下來,扭曲的面容開始變得肅穆、敬佩,以及對戰場的神往。
這實際上是對虎嘯吸收非常好的象征,然而這個時候,并沒有多少人觀察到李天命這種變化,畢竟大多數人,都還沒上虎呢!
但是顧雄州注意到了。
“咦?
狀态驟然好轉?
他是找到訣竅了嗎?
”顧雄州好奇道。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種族不同,吸收效果比較差?
所以看起來狀态好,其實沒什麼用?
”墨雨紫煊的世界觀再次受到沖擊,因此他下意識去找合理的原因。
“兩族還能生孩子,就說明種族并非不同,都是人……隻是細分血脈不同。
”顧雄州這麼說了一句,他也沒往下說,而是繼續看着李天命的變化,興趣很高。
墨雨紫煊也沒往下說,他皺着眉頭看了李天命一陣子,見這小子好像頂住第一波風暴後,還真逐漸适應,平息,整體的狀态看起來和虎前衛中最強的顧雌州都差不多……
“不合理,有問題。
”
雖如此,但墨雨紫煊也不能幹擾阻止李天命,他隻能繼續看着。
而接下來随着時間的流逝,其他虎前衛、虎兵逐漸‘上虎’,隻要磨得足夠久,這猛虎将營人人都能引發虎嘯,到大約一個月後,整個訓練營完全安靜下來,上萬人和上萬小虎兵符,完全匹配在了一起。
隻剩下顧雄州和墨雨紫煊兩人沒什麼事。
兩人在前方高台上坐着,喝點小酒。
“看這情況,随時都有可能總攻。
”墨雨紫煊道。
“是的。
上面的意思很明确了。
”顧雄州道。
“奇怪,為什麼不按部就班?
”墨雨紫煊看向顧雄州。
“這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太禹的命令,也可能是四大府神決策有變。
”顧雄州放下酒杯,道:“我們基層,聽号令就行了,神墓座必須要完整拿下的,這是建造那玩意兒的重要支撐點,越早拿下越好。
若讓對方先發現自己,麻煩就大了。
”
“嗯!
”墨雨紫煊低眉,沉聲道:“無論如何,我們一定會大勝!
那些土著,不堪一擊。
”
“廢話,這些廢物若不是躲得深,還靠那些太古邪魔畜生,能苟活到現在?
”顧雄州冷笑。
兩人随口聊着,而訓練場上,磨煉繼續。
随着時間流逝,大概幾個月後,就有虎兵堅持不住,結束訓練!
結束訓練後,他們老老實實到訓練場邊上列隊,保持安靜,開始消化自己在虎嘯之中的收獲。
對于他們起碼天命極境,且大部分四五階以上的混元族而言,小虎兵符的虎嘯很難說效果能好到什麼程度,畢竟這是一頭白虎兵符分化出來的。
但,正所謂滴水穿石,數百年、上千年、數萬年的虎嘯磨煉,本來就是這些虎兵的常态,能有這樣的常态,就已經超過神墓座大部分修行者了。
“那不到萬歲的小兒,竟還在承受虎嘯?
”
偶爾有人注意到李天命,他們剛失敗下來,是深知虎嘯之強勁的,根本沒有任何人能作弊,而且作弊也沒任何用處……因此,這在他們眼中,就是一種實力和天賦的象征。
“這外族天才,能隻身在混元府内走到這一步,屬實不錯。
”
時間繼續流逝,出局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整齊列陣時,一邊消化收獲,一邊在等待最後的懸念揭曉。
誰能堅持最久?
誰又是這次的訓練王?
“那母老虎自從千年前登頂後,訓練王就一直是她的了!
”
今天顧雌州還是最快引發虎嘯的虎前衛,因此這個懸念不算太大。
倒是李天命還一直都在堅持,引人矚目。
時間繼續流逝!
轉眼三年都過去了。
“頂不住了!
”
秦地嗷嗚一聲,從那虎背上滾下來,再被那小虎兵符一臉鄙視,一巴掌抽開,那是十分滑稽。
他連滾好幾圈去列陣,然後再往場中看去!
“我哥真是牛啊!
又是剩下他和虎前衛了!
不愧是虎兵之首!
”秦地瞥見兄長還在,當即吹噓贊歎道。
“秦二哥,你睜眼看清楚,還有一個小虎兵呢!
”旁人低聲提醒。
“啥?
我這次排在虎兵第三了?
”
秦地瞪眼掃過去,那些虎前衛铠甲不同,甲胄上黑紋更多,一眼都能分辨,因此一衆虎前衛之中,有兩個尋常虎甲的虎兵還算好找。
“李天命?
?
”
秦地見着那人群中的白發少年,當即腦子一懵。
“他不但快,還持久?
”秦地愕然看向周圍的人,這個結果,他也很難相信啊。
這可是虎嘯!
他的天命嬰這麼粗壯成熟,都頂不住了,這小子單薄之嬰,怎麼頂得住三年烈酒猛灌?
“是的……”
其他虎兵連連點頭。
秦地發現,三年之後,周圍的人再看李天命,已經全是敬佩的眼神了。
“這小子神了!
不會超過我哥吧?
”
秦地憂慮了半年,心裡越來越吃驚,因為他知道秦天的極限在哪裡。
砰!
果不其然,三年半後,秦天落地,滾到了秦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