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
谛缺搖頭,道:“真正可以确定的宇宙境,唯有黃天族和蒼天族才有,其他大宇宙,可以确定的,隻有半步宇宙境而已。
”
“半步宇宙境?
”
陸鳴有些懵。
“其實,仙王巅峰就有沖擊宇宙境的資格了,但是,仙王巅峰,距離宇宙境,距離太遠了,差距太大了,想要突破,幾率太小太小,小到幾乎不可能成功。
”
“舉個例子吧,仙王巅峰與宇宙境之間,隔着一座汪洋大海,曆史上想要跨越的人,最終都力量耗盡,累死在大海之中了,即便是蒼天族和黃天族,也同樣如此。
”
“所以,古代的先賢,或者說,是從仙級戰場挖出的古籍中記載,在仙王巅峰和宇宙境之間的那座海洋中,開辟出一個小島,讓修行者可以先落在這個小島中休息,繼續積蓄力量,這樣跨越海洋,就要容易一些。
”
“而停留在這個小島上的修行者,就是半步宇宙境。
處于仙王與宇宙境之間的一個過渡境界,實力遠不如真正的宇宙境,但要比仙王巅峰強很多。
”
“真正的宇宙境,太少了,真正确認的唯有兩大天之族才有,所以那些半步宇宙境,也以‘帝皇’稱呼,陽間與陰界排名前十的大宇宙,應該都有這個級别的存在,不過,有些大宇宙,或許隻有一個而已。
”
谛缼解釋的很詳細,陸鳴聽的也很認真。
聽完後,陸鳴明白了,萬靈大宇宙那位瑤皇,多半也是半步宇宙境。
“我要去的那座大墓,是一位名為‘甯皇’的強者,也是處于半步宇宙境,并且,那座大墓中的禁制,唯有忘川大宇宙的生靈,才能進入,其他宇宙的生靈進入,就會遭到攻擊。
”
谛缺道。
“那你還讓我去,這是要讓我去送死。
”
陸鳴臉色有些難看。
谛缺淡然一笑,目光深邃,盯着陸鳴:“你不同,你身上有一灘血漬,這一灘血漬,非同小可,遠遠比你自己想象的還恐怖,有這一灘血漬保護,你足以沖進那座大墓,那座大墓,奈何不了你。
”
“你能看到我身上的血漬?
”
陸鳴心裡狂震,他自己感應,果然發現,黃泥路上的那一灘血漬,沒有任何反應。
在面對其他仙道生靈的時候,可是會有反應的,會縮小起來,防止其他人窺探。
可是,面對谛缺的時候,那灘血漬,卻沒有反應。
這種情況,隻有在小人王面前出現過。
為什麼在谛缺面前,也會如此?
小人王和谛缺,有什麼共同點?
忽然,陸鳴心裡一動。
谛缺被人王軒轅鎮壓了無數年,身上或許夾帶了人王軒轅的氣息,而人王軒轅和小人王,又是父子...
可這灘血漬,和人王父子,又有什麼關系呢?
“我自然能看到,你當仙王巅峰的存在是擺設嗎?
”
谛缺淡淡一笑。
“那你可知道,我身上這一灘血漬,是什麼來曆?
”
陸鳴追問。
“我大概知道,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這可不在我們的條件範圍内。
”
谛缺冷笑道。
陸鳴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追問,他知道,谛缺不想告訴他,即便他問再多也無用。
接下來,谛缺又和陸鳴詳細的說了一下‘甯皇’大墓的事情。
甯皇,忘川大宇宙久遠過去一位半步宇宙境,死後留下的大墓,隻允許真仙之下進入,去裡面獲取機緣。
并且走到最後的九人,還能夠得到一次洗禮,讓全身蛻變,好處巨大。
當然,最重要的寶物,是一個黑色的葫蘆,乃是甯皇留下的唯一傳承。
忘川大宇宙諸位霸主,都很眼紅,都想要得到,都會派人進入大墓,那時,各大派系,會發生激烈的争奪。
隻是,無盡歲月以來,忘川大宇宙,都沒有人能夠得到那個葫蘆。
“我的氣息,乃是陽間的氣息,出去後,恐怕會被其他高手發現吧,怎麼進入大墓?
而且真仙之下都能進去,我隻有六劫準仙的修為,面對那些八劫九劫準仙,根本不是對手,去了也沒用吧。
”
“忘川大宇宙無盡歲月以來,都沒有人能夠得到,你認為我區區一個六劫準仙,能夠幫你拿到那個葫蘆?
”
陸鳴問道。
“這是一種感覺,我感覺你能成功,我的感覺,一向很準。
”
谛缺一笑,高深莫測,陸鳴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至于氣息,很簡單,你有三具身體,我會幫你其中一具身體改變氣息,變成陰界的氣息,到時候你要進入陰宇宙海的原初之地,也更容易一些。
”
谛缺道。
随後,谛缺将陸鳴帶到了一個密室中,這裡充斥着濃郁的陰界氣息,并且其中還有一座陣法。
“你要利用哪一具身體改變氣息。
”
谛缺問道。
心念一動,過去身出現,踏入陣法之中。
現在身和未來身,都掌控了不同的原初之力,不宜妄動,陸鳴打算讓過去身改變氣息,後面如果能夠進入陰宇宙海的原初之地中,也隻能讓過去身掌控陰宇宙海的原初之力。
過去身盤坐于陣法之中,谛缺開始運轉陣法,無盡濃郁陰冷的氣息,将過去身包裹住。
七天後,過去身從陣法中走出,一身氣息,已經完全變成了陰界的氣息,就好像在陰界待了很多年一般。
恐怕真仙都看不透陸鳴的氣息,在加上谛缺打掩護,瞞過仙王也正常。
當然,陸鳴的其他兩身,還是能看出來,過去身改變的隻是表面,内在還是陽間的氣息。
這不是短短七天,就能改變的,除非日積月累,長時間擁抱陰界,才會徹底改變。
陽間曆史上,又不是沒有人投靠陰界,經過漫長時間,也将自身完全變成了陰界的生靈。
“你休息一下吧,還有一個月,才到出發的時候。
”
谛缺将陸鳴帶到一處别院中,吩咐道。
轉眼,一個月便過去了。
谛缺帶着陸鳴,來到了一片廣場上,這裡,早就有很多人等候了。
“拜見老祖。
”
谛缺一來,廣場上所有人都跪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