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168章 雪山之巅,你真的不該存在
他恍惚看去,突然腦中刺痛,猛然大吼。
“不......”
禦天齊突然起身,眼前一片黑暗,突然手被柔軟攥住。
“怎麼了?
做惡夢?
”
禦天齊猛然回頭,将舒錦歌從上到下摸了個遍,這才放心的喘着氣:“還好,還好。
”
還好,那隻是個夢。
冷汗吧嗒一下掉在了舒錦歌的手背上,她微微皺眉,有些擔心。
“真的沒事?
要不要奎先生來看一看。
”
禦天齊聞言,猛地抓住舒錦歌的手緊了緊道:“不,我沒事,隻是夢到在雪山之巅的日子了,沒事,一會就好。
”
舒錦歌點頭沒有在堅持,隻是将禦天齊抱住道:“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
”
禦天齊到底在雪山之巅受到了怎樣的非人待遇,為什麼連做惡夢都會這樣的驚恐絕望?
舒錦歌看着禦天齊,心中刺痛,想起雪山之巅的所作所為,目光中漸漸凝聚起黑色的風暴,卻又蜷伏在她的眼裡,看起來帶着暴虐的氣息。
雪山之巅,你真的不該存在。
第二天早朝,禦天齊和舒錦歌都沒有到場,讓早早就來到朝堂的衆人摸不着頭緒。
,而且朝堂上數一數二的人都沒有來,這是要鬧哪樣?
燕随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禦天成和禦天禧的蹤迹,心頭當下冷笑,他放眼望去,卻看到另一個讓他心底發寒的身影。
柳慈航,現任的甯君侯,他的叔父。
這個老狐狸怎麼會在朝堂之上?
自從曾經的柳随雲被害,甯君侯府就在聖前失了恩寵,而柳慈航也是個膿包,索性就被外放去了徐州,可是此時為何會出現在朝堂?
燕随眼睛微微眯起,一錯不錯的看着那個正在走向他的身影,眼裡帶着濃濃的恨意,隻是這恨意被他巧妙的包裹起來,在柳慈航接近的時候,他又是一副波瀾不驚,閑人莫近的大理寺卿。
柳慈航的心中此時巨浪滔天,他根本就想不到,自己這一次進京會遇到一個和柳随雲這樣相似的一個人,而且是在這朝堂之上。
可是柳随雲不是已經死了嗎?
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柳慈航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得不出結論,與身邊之人交談之後才知道對方不叫柳随雲,而是現任的大理寺卿燕随。
燕随,柳随雲,難道他沒死,而是逃脫了他的掌控?
可是這樣的揭露不大可能,當初他是親眼看着他死去,親眼看着他入殓的,死人複生,怎麼可能?
柳慈航的神色灰暗不定,慢慢走到燕随的身邊抱拳道:“都說自顧英雄出少年,燕大人正是寫照啊,小小年紀便坐上這大理寺卿的位置,當真不凡。
”
燕随斜眼看了他一眼,從上看到下,那犀利的眼神隻看的柳慈航心裡毛毛的,終于在柳慈航嘔血受不住想要後退的時候,他才涼涼的說道:“不知這位侯爺是?
”
柳慈航一愣,幹笑:“本侯甯君侯,之前一直被放任徐州,所以未曾相見,今日入宮便聽燕大人功績,這才前來拜會。
”
燕随輕飄飄的哦了一聲道:“外放的侯爺?
那又為何私自入京?
這可是大罪啊,相信侯爺不能不知,這樣知之而為,侯爺是覺得這頭上的金冠帶的久了,不想要了嗎?
”
柳慈航頓時被說的啞口無言,他當然知道外方官員無招入京是知法犯法,可是架不住成王的盛青相邀,有想到成功之後的天大福利,再加上當時禦天成邀請他的時候太子還沒有回來,所以他才會執意入京,相助成王的。
誰料此時太子歸來,成王這邊就成了衆矢之的,他昨日在驿站呆了一天,想了一天,不甘心就這樣回去徐州,這才冒險入宮,想要和權貴攀上關系,得到新皇的重用,早日回京。
隻是不料還沒說上幾句話,就突然看見了死去的柳随雲,就想着試探,不過看燕随的樣子根本就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他放了心,卻被燕随的毒舌給說的啞口無言。
“這個......”
他還沒說出來什麼理由,到是從别處走來一個官員,也是很年輕的樣子,隻是那濃密的胡子一看就是一個莽夫。
隻見那人對着燕随說道:“燕大人,剛才太子來消息,傷勢太重,今日早朝便取消了,所以這登基一事煩請燕大人全全安排就好。
”
燕随轉過頭去禮貌道:“勞煩蒼侍衛了,微臣一定盡全力。
”
柳慈航臉色頓時拉下來了,看着燕随的眼神不悅,一個小小的侍衛你都能和顔悅色,怎麼對我這麼哥侯爺就如此無理?
好大的膽子。
隻是還沒等他發飙,就見燕随指着他說道:“蒼侍衛,煩請您再給太子和太子妃帶個話,就說甯君侯無招入京,不知該如何處置?
”
聞言,蒼耳挑眉看了柳慈航一眼,心下了然笑道:“燕大人,大理寺是什麼地方相信你比我清楚的多,太子不喜歡散爛雜事,這些小事,燕大人一并處理了就好,不需要太子親自下令的。
”
燕随聞言,眼底劃過陰冷,看着柳慈航那詫異以及憤怒的臉孔充滿着諷刺。
“你不過是一個侍衛,平生替太子發号施令?
本侯是成王力邀入京的,平生麼說本侯是無招入京?
”
蒼耳聞言看過去,眼裡全是不屑:“甯君侯是吧?
雖然我隻是個侍衛,但是我是太子的貼身侍衛,更是太子妃的心腹,而成王,隻是一個王爺,請問他有資格宣召外放王侯入京的?
再有,甯君侯,你說你是成王宣召入京的,那我是否可以認為你和成王有着什麼勾當?
”
說着,蒼耳沒有給柳慈航再說話的機會,對着燕随說道:“燕大人,既然這件事關乎到成王,您最好先去成王府報個訊,太子還沒有登基,有些事情還要細細盤查才是,可不要在太子登基大典的時候出了亂子。
”
燕随會意笑笑:“蒼侍衛放心,這是在下的責任。
”
蒼耳笑着離去,燕随這是如同看着死人一樣看着甯君侯,冷笑:“甯君侯,不知是否需要我讓人扶着侯爺跟我去大理寺?
還是侯爺自己走?
”
柳慈航聞言氣的臉色鐵青,他想要拂袖離去,可是看燕随的樣子,宛如鐵面判官,他相信,若是他真的那樣做了,下一秒,就會被燕随提留着離開這金銮殿,到時候是真的無法翻身了。
“本侯要見太子,就算本侯無招入京,本侯有罪,可是那也是在太子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我這是情有可原。
”
“嗤!
侯爺,我想您還沒有看清楚事實吧!
”
燕随輕蔑的笑笑,啞巴一台指了指他的身後說道:“侯爺看一看今日朝堂,又有幾個敢和你說話的?
太子的為人你不了解,恐怕也應該聽說過他的處事手段,還有太子妃,昨日裡這裡可是血濺三尺,沈飛镖可是死在這裡的呢。
”
說着,燕随突然伸手打了個手勢,柳慈航還不知道發生了社麼,就見自己被兩個穿着大理寺服飾的士兵給架着往金銮殿外走,他趕緊喊道:“燕随,你不能這樣,你這是大逆不道。
”
“到底是誰大逆不道還未可知,甯君侯,好走不送。
”
說着,燕随冷哼一聲轉身走到了前方,無視杜淳的冷臉說道:“太子傷重,今日早朝取消,直至十日後太子登基大典,衆位大人回去該幹嘛幹嘛,别給太子添亂就是。
”
杜淳聞言心頭不悅,他是宰相,這登基大典的事情為何不交給他處理,反而交給了一個黃口小兒?
“燕大人,就算太子将這些事情交給你處理,你也沒有權利無緣無故就抓了甯君侯吧!
”
杜淳說完,燕随就笑了,一雙燈籠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杜淳,若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一定會以為這是誰家可愛的萌弟弟。
隻是,他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骨頭都發寒。
“宰相大人,你覺得無招入京不是大罪嗎?
還是說我大理寺沒有資格處理這等事物,還要勞煩傷重的太子殿下?
而且,杜大人,這甯君侯可是親口說過,他是成王力邀而來的,杜大人此時為甯君侯抱不平,莫不是宰相大人也覺得成王讓甯君侯入京是正确的?
”
杜淳頓時啞然,額角青筋暴動。
甯君侯的愚蠢讓他失去質問的權利,最後他隻能冷哼一聲道:“不敢,到是不知道他是因何入京,卻不曾想是無招入京。
”
燕随笑眯眯:“宰相大人知道就好,那麼,這早朝就都退了吧,等十日之後,咱們再聚。
”
說完,燕随就走了,不大的小人,走起路來輕飄飄的,可是卻沒有人敢因為他那狂傲的話語而心生不滿,隻因為就連他們都無法和這個小孩相比,大理寺,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禦天成沒有上早朝,此時正在府中整理頭緒,暗地裡極力的尋找雪山之巅的人,若是拉攏的雪山之巅,那麼禦天齊便不足為懼。
可是,雪山之巅的人就仿佛消失了一樣,一個人都找不見了,就連太師府門口的那幾個常年駐守的都已經車裡消失,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