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多看着這全副武裝對準了自己的衆人,他搖了搖頭,輕歎一口氣,道:“可惜了。
”
“你說什麼?
”分家長老眉頭一皺,顯然沒有理解陳多突然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可惜了。
”陳多擡起頭來,看着分家長老,繼續說道:“陳廣耀的确是個不錯的家主,這一環一環的謀略,已經用的非常的好了。
如果他不是遇上了我,興許還真的能夠逆轉乾坤!
”
狂妄!
站在陳多對面的衆人聽到他這麼說之後,先是全部一愣,接着所有人都憤怒了起來。
“太狂妄了!
”
分家長老瞪着陳多,已經上了年紀的他,卻依舊把牙齒咬得嘣嘣作響。
在他看來,陳多現在簡直是狂妄至極,就算是再厲害的人,在剛才的大爆炸裡死裡逃生,也肯定已經是筋疲力竭,無力再戰。
可是,陳多竟然還敢當着他們的面放狠話!
“本家家主,你會為你的狂妄而後悔的。
”分家長老瞪着陳多,冷冷的說道。
陳多淡淡一笑,“這個你放心,我這個人從來不做後悔的事情。
”
話音未落,陳多突然出手,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在他對面的人,沒有一個看清楚了他的這個動作。
而就在陳多出手的一瞬間,通天訣急速運轉,真炁運行全身,最後彙聚在伸出去的右手手掌之上。
緊接着,陳多突然五指如鈎,他胳膊用力的往回一拽,大吼一聲:“過來吧!
”
頓時,一股強大的吸力,從陳多的手心中爆發出來。
分家長老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身體忽然不受控制的騰空而起,迅速的朝着陳多飛去。
“大長老!
”
衆人回過神之後,立刻發出一陣驚呼。
“别亂動!
”
陳多的手掐着分家大長老的脖子,他稍微一用力,分家大長老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痛苦無比,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放了大長老!
”
“你跑不了的,放了大長老!
”
“信不信老子現在就開槍把你給突突了!
”
……
那些跟着分家大長老一起過來的人,全部都把槍口對準了陳多,表情兇惡的沖着陳多吼道。
而此時,這個分家大長老似乎也有些“舍生取義”的意思,他大聲的喊道:“孩兒們,别管我,殺了本家家主!
”
“老東西,你倒真是不怕死啊!
”
陳多冷笑的看了一眼被自己制住的分家大長老,一邊向着路邊退去,一邊說道。
分家大長老毫不客氣的冷哼一聲,他嗓音沙啞的對陳多說道:“本家家主,你以為我們這裡全都是貪生怕死的人嗎?
我告訴你,你錯了,老頭子我今天就是要和你同歸于盡。
”
陳多淡淡一笑,道:“老東西,你在想屁吃呢?
你活夠了,老子還沒活夠,你說同歸于盡,就能同歸于盡了?
”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
開槍啊!
”分家大長老再度嘶啞的吼道。
“咔嚓,咔嚓……”
一陣槍械上膛的聲音,陳多面前的這些陳家分家的人,此刻全都瞄準了陳多,隻要有一杆槍響了,那麼陳多和他面前的這位分家的大長老就都會被打成馬蜂窩。
然而,這幫人遲遲沒有開槍。
“你們還在等什麼!
”
見到自己的手下不開槍,老頭子氣的不行。
“長老,咱們開槍嗎?
”
陳多的對面,一個拿槍的年輕人小心的問站在他身邊的老者。
這個老者是分家的一個長老,排位比較靠前,但是遠沒有分家家主和分家大長老那樣的地位。
聽到手下人一說開槍,這個分家長老猛地一愣神。
回過神來之後,分家長老看了一眼正被陳多制住的大長老,搖了搖頭說道:“大長老在他的手裡,你敢開槍嗎?
”
“我……”
手下人被這句話給噎的幾乎說不上話來。
心中不由得對這個分家長老埋怨起來。
而此時,這個分家長老卻是有自己的如意小算盤。
在他看來,陳多如此情況已經是無路可逃了,這時候,他才不會下令射殺陳多的。
萬一大長老也被殺掉,那麼即便除掉了陳多,自己後邊也必然被其他的長老以殺害大長老的借口幹掉。
畢竟,不管怎麼說是他下的命令,到時候,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這麼想着,這個長老是絕對不願意背上這個黑鍋的!
看到這些人遲疑的樣子,陳多笑着說道:“分家大長老,看來你們分家的人心也不是很齊嘛!
”
說着,陳多已經退到了樹林的邊緣。
他挾持分家大長老的目的,本來就是要安全的度過到樹林邊上。
否則自己必然成為活靶子,而且,陳多從來沒有想過一直把這個分家大長老挾持下去。
帶着這麼個老頭子,他想甩開這些分家的人是不可能的。
保不齊什麼時候,分家的人心一狠,對這個分家大長老也直接開槍,拿自己可就麻煩了。
因此,帶着分家大長老進入樹林之後,陳多忽然抓住分家大長老的脖領子用力的一甩。
“啊!
”
這個分家大長老尖叫一聲,直接被陳多甩向了面前的那些分家的人。
分家人看到自家大長老被放了回來,連忙紛紛過去接應,他們倒是穩穩的把大長老接了下來。
可是,陳多卻趁着這個時候,向着樹林的伸出跑了過去。
“給我追!
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分家大長老剛被扶起來,就沖着衆人喊道。
“砰砰砰砰……”
于是,樹林裡槍聲逐漸的變得密集了起來。
陳多一邊尋找掩體,一邊繼續逃跑,這一路,他用石頭解決掉了近十個分家的人。
不過,他自己也被逼到了一處絕境。
現在,在陳多的前方,是一塊從森林裡延伸出來的地方,這個地方的浸透,就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事到如今,擺在陳多面前的路似乎隻有兩條,一條是從這個懸崖上跳下去,另外一條就是從自己的面前的那些人中殺出一條血路去。
“怎麼辦?
”
陳多一時間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