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多的話,讓宋海和李芸兩個人一時間摸不着頭腦。
宋海看着陳多問道:“陳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管我們了?
”
李芸則一直盯着陳多,一句話也不說。
“老宋,看你這話說的。
”
陳多笑着說道:“你是秦州珠寶玉石界的元老級别的人物,在這一行,你比我懂。
”
“可是……”
“老宋我知道你的意思。
”
陳多不等宋海說完,就繼續說道:“之前我一直插手秦寶玉的事情,是因為周家和秦寶玉有直接的競争。
現在周家沒了,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接下來,秦寶玉是安全的。
”
“我不是這個意思。
”
宋海聽到陳多這麼說之後,連忙搖頭。
“行了,這麼一件小事沒必要這麼墨迹,再說你之前一直做得都不錯。
”
陳多說着,擡起頭目光看向了李芸,“這不還有李芸在幫你嗎?
”
宋海聽到陳多這說,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而這個時候,陳多發現李芸一直都在目不轉睛的盯着他。
“怎麼了?
”陳多看着李芸笑道。
“那個……”
宋海突然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對了陳少,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情要做的,李芸你陪着陳少聊一會我先走了。
”
說完,宋海不等陳多和李芸同意,轉身就跑了出去。
宋海離開之後,這間辦公室裡的氣氛好像突然間變得凝固了起來。
“你有話要跟我說?
”
陳多看着李芸,再度開口問道。
“你把所有的火力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會不會有危險?
”
李芸看着陳多輕輕的開口問道。
“危險肯定是有的,畢竟對方也都是高手,不是人畜無害的小綿羊,我呢……”
陳多剛把話說到這裡,忽然發現李芸的神情有些不對,大美女的眼圈竟然蓦地紅了起來。
“怎麼了?
好好的怎麼哭了呢?
”
陳多驚訝的看着李芸說道。
李芸說話的聲音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我,我擔心你。
”
這話帶着哭腔,瞬間把陳多的心都給融化了。
“放心!
”
陳多雙手按住李芸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說道:“那些人雖然有兩下子,但是完全不是我的對手,我答應你,絕對不以身犯險,行了吧?
”
“嗯。
”李芸點了點頭,她伸出修長的手指,“拉鈎。
”
“呃……”陳多愣了一下,然後無奈的和李芸完成了這個約定。
幾天之後,在淩雲宗的山門門口。
“什麼人!
”
兩個守衛淩雲宗山門的弟子怒喝一聲,他們目視前方,神情非常的警惕。
現在是黑夜,位于山中的淩雲宗,除了宗門口有燈光之外,再往前便是無盡的黑夜。
因此,這兩個淩雲宗的弟子也不敢輕舉妄動。
突然,從對面的黑夜中扔過來一個黑色的大包,接着,這兩個弟子就看到有幾個黑影快速的蹿進了樹林之中消失不見。
“師兄,那個包裡邊裝的什麼東西?
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
其中一個山門弟子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深更半夜被不明人士扔過來的東西,肯定是誰也不想碰的。
天知道這裡邊會有什麼。
可是,也不能一直讓他丢在這裡。
另外一個山門弟子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過去看看吧,看着也不像是什麼危險的東西。
”
剛剛說話的山門弟子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他們必須要弄清楚袋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然後再決定是否上報。
兩人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面前這個黑色袋子的旁邊。
這個袋子通體漆黑一片,在袋子的正上方有一條銀色的拉鍊,從頭到腳。
兩個守山弟子看清楚了這個袋子之後,瞬間變了臉色。
最先說話的那個人神色驚慌的緩緩開口說道:“師,師兄,這是裝屍袋。
”
“叫喚什麼!
”
另一名守山弟子故作鎮定,不耐煩的說道:“我知道這是裝屍袋。
”
說完,他朝着面前的裝屍袋伸過手去。
“刺啦……”
在黑夜裡,這個拉鍊被拉開的聲音聽起來讓人不禁有一種汗毛倒豎的感覺。
裝屍袋被拉開了一個口子,一張慘白的臉露了出來。
守山弟子拿着等燈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張慘白的臉照了過去。
“這……”
當他們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兩個人也頓時吓得面色慘白。
其中一個人驚呼一聲,尖叫起來:“師兄,是,是,是長虹執事!
”
“咚咚咚咚咚……”
黑夜裡,在被森林環繞的寂靜的山中,響起了一陣金鐵敲擊的聲音。
整個淩雲宗上下,頓時運轉了起來。
片刻之後,淩雲堂上。
宗主葉鴻恩看着放在淩雲堂上的這個黑色的裝屍袋,此時,這個裝屍袋已經被拉開了大半。
李長虹冰涼的身體從裡邊露了出來。
看到李長虹的那張慘白的臉,淩雲堂上所有的人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看到來人長得什麼樣子了沒有?
”
葉鴻恩開口問道。
在李長虹的屍體旁邊,兩名守山弟子哆哆嗦嗦的跪着。
聽到葉鴻恩發問,其中一名守山弟子戰戰兢兢的說道:“回禀宗主,沒,沒有看到。
”
“廢物!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
葉鴻恩冷哼一聲,台下的兩個守山弟子頓時吓得匍匐在地上,渾身顫抖。
幾個呼吸之後,葉鴻恩深吸了一口氣,他揮了揮手,說道:“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放你們三天假,好好調整一下。
”
“多謝宗主,多謝宗主!
”
兩個守山弟子磕頭如搗蒜,慢慢的退出了淩雲堂。
等到他們兩個人離開之後,這淩雲堂上就隻剩下整個淩雲宗的高層了。
葉鴻恩目光一轉,看向衆人。
“諸位長老,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
”
葉鴻恩開口問道。
“長虹必然是被那個姓陳的小子所害的!
”
一個年邁的老者半眯着眼睛,開口說道:“否則,秦州不可能有人殺的了他。
”
葉鴻恩點了點頭。
他也是這麼認為的,李長虹的實力,放在秦州,那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