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對于宮沫沫來說,挺難挨的,她從洗手間回來,就看見四周都是指指點點的目光,她甚至連頭都擡不起來了。
任姗姗在辦公室裡,也有些急燥,她沒想到會捅出這麼大的事情,她以為随意抽走了一張不會有什麼影響,哪知道,現在牽連了整個外交部受人笑柄。
她咬着手指,眯着眸,這件事情,她一定要全部推到宮沫沫的身上,讓她去承受這個錯,大不了,就真得把她從外交部辭退,經過這件事情,她也沒有資格再留在外交部了。
這麼想着,任姗姗想着一會兒就去和上級談,把她辭退了,才能平息外交部這場的怒火,而且,理事長那邊,也是怨火很大,如果不給一個交待,很難辦。
任姗姗看着從門口走過的宮沫沫,她立即喝聲道,“宮沫沫,你進來。
”
宮沫沫走進她的辦公室,臉色蒼白無色,雙眼黯然。
“你現在知道你捅出多大的麻煩了吧!
你還有臉丢在這外交部嗎?
一會兒我就會去和上級談你離職的事情。
”
宮沫沫立即擡起頭,驚愕的看着她。
“我為什麼要離職?
”
“為什麼?
你犯了這種錯誤,難道還以為外交部能容得下你?
我說過,就算叫你哥過來出面,這件事情你也難收尾。
”
“這是我的事情,為什麼要叫我哥過來?
和哥一點關系都沒有,而且,我也不會讓任何宮家的人替我出面,什麼錯,我都會一個人承擔。
”宮沫沫大聲的反駁道。
剛才在洗手間裡,那些女同事的聲音夠難聽了,什麼她憑關系進來的,她一絲也沒有,她不想背這種不明不白的冤枉。
“喲!
還挺有骨氣的,那你說,這件事情,你該怎麼辦?
”任姗姗冷笑問道。
宮沫沫眼眸微眨,她想到夜涼宬回來之前,她必須什麼事情都不能表露出來,她隻好垂下頭道,“我願意接受處罰。
”
“對你的處罰就是離開外交部,這裡再沒有你的容身之處,現在,你就可以走了。
”
“我不走。
”
“你為什麼不走?
”
“要辭退我可以,但我想,這是需要經過上級的同意,而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宮沫沫說完,轉身離開。
可把任姗姗給氣死了,這丫頭還真是一身的硬骨頭,令她怎麼整,她都像是沒事人一樣。
這時,任姗姗接到了一個電話,她趕緊認真對待,“理事長,您請講。
”
“你昨天介紹的那個什麼助手,你讓她今天下午到我這裡一趟,這件事情,你們一定要給我一個交待,一個處置辦法。
”
“對不起,理事長,我真不知道她會犯這種錯誤,我立即和上級彙報,看看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任姗姗認真回應道。
“哼!
”一聲重哼,那端挂了電話。
任姗姗深呼吸一口氣,這下,她絕對要讓宮沫沫背了這個鍋,可千萬不能燒到她自已的身上,這件事情,她要撇清楚。
夜涼宬的戰機雖然兩個半小時就掠過了a市上空,宛如一隻巨大的鷹盤旋之後,停在市周邊的一處軍事機場,在下了飛機之際,他一刻不停的開車直奔外交部這邊。
如今的外交部,宮沫沫成了衆失之的,有些人還走過她的窗口之前,就不顧她的情緒,說一些難聽的話,而且還要大聲的說,生怕她聽不見似的。
除了劉豔還在一旁勸她一句,沒有人會理解她。
宮沫沫一張小臉緊繃着,她倒是出奇的安靜,雖然承受着這麼大的壓力,她的心裡卻始終有一個人給她力量,給她安慰,那就是夜涼宬。
她知道,他趕來了。
“沫沫,大不了,就是被辭退,以後,你去找其它的工作吧!
”劉豔安慰道。
“我沒有做錯,為什麼要辭退?
這個錯不在我。
”宮沫沫始終堅信着自已沒有做錯。
“哎!
你何必這麼執著呢!
在這裡工作的,誰沒有受委屈的時候?
”劉豔歎了一聲。
外交部的大門口,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滋滋急刹聲停住,引得在旁邊大廳進入的職員都紛紛側目。
這時,隻見駕駛座的門被推開,一道高大英挺的身影跳下來。
男人一雙犀利的鷹眸一掃,隻見身着墨綠色軍裝的男人,大步邁了進來,從他肩章上那霸氣的杠杠,有些人立即認出了他,都紛紛驚歎一聲,天,夜涼宬?
那個被稱作戰神的男人,怎麼突然出現在外交部的大廳?
隻見他铮亮的大皮靴沉穩的邁在光滑的地闆上,倒映出他禁欲般的面容,剛勁的身軀,迫人的氣勢,令人多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隻是,所有人開始好奇了,夜涼宬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這個軍區第一首長不是該在軍隊裡嗎?
宮沫沫正在自已的辦公桌上,沉着小臉,發着呆,突然她聽見了前面的走廊裡,似乎有些嘩啦聲響起,她眼眸閃過一抹喜色,立即擡起,她從位置上站起身,緊接着,她就看見了那道從走廊裡邁進來的男人身影。
那與身俱來的威懾氣勢,絕對無人擁有,隻有他才俱備。
任姗姗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她立即怔了一下,難道上頭來人了?
她立即不敢怠慢,走出她的辦公室,她整個人都震呆了。
夜涼宬?
天哪!
他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難道是,宮沫沫讓他來的?
任姗姗的心底閃過一抹強烈的心虛,她慌了,撤底的慌了。
夜涼宬是誰?
他手握重權,地位高崇的軍區第一首長,他的到來,整個外交部都不敢怠慢。
隻是,他為何而來?
任姗姗的臉色繃緊了,她甚至有了一絲輕微的顫栗。
宮沫沫的目光閃過一絲驚喜,連她的神經都瞬間松懈了下來,夜涼宬來了,她終于不用再揣揣不安了。
此刻的他,就仿佛一顆高大的樹,令她擁有了依靠和保護。
“涼宬?
你怎麼來了?
”任姗姗立即強顔歡笑上前。
夜涼宬的目光深邃銳利的掃過她,”我來辦事。
”
“辦什麼事?
”任姗姗打聽道。
夜涼宬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她,“當然是重要的事情。
”
說完,夜涼宬的目光再落到宮沫沫的身上,瞬間溫柔憐惜,如果不是礙于身份,他會立即将她擁入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