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穿過了前面的車輛,落在中間那輛因黑色的轎車裡,她知道,那個男人就坐在那裡面。
近在眼前,而他們之間卻已經隔着雲與泥的距離,她突然想起那些在他面前的扮演弱者的時光,在對她沒有任何了解的時候,她以為這個男人是一個冷酷的皇家繼承人。
可是,他卻溫暖如春,仿佛一道烈陽照射在她從小到大就被冷意包圍的内心,那些在他家裡被照顧的時光,也許是她從小到大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溫暖和關懷。
他是她的目标,可她,卻生不出想要殺他的沖動,她想自嘲一聲,也許她是世界上最差勁的殺手。
火火很想踩下油門,從他的車隊面前駛過,然後,透過車窗看他一眼,可是,她不敢超車,因為她前面的就是飛羽,若是被她發現了,她接下來的一切都将徒勞。
她扭頭看着電腦上面飛羽和黑原那漸漸接近的紅點,她的心弦也繃緊了,她知道,黑原已經等在那裡,用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在等着他的出現。
火火的目光望向了前方,突然看見一輛長型大賀車在調頭,他占了近一半的道路,席鋒寒的車隊立即停下,似乎在等着那車子先離開,然而近二十米的貨車突然一攔,就這麼攔在了整條馬路的中間。
火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身後傳來了大貨車的急促笛聲,她從後視鏡一看,隻見身後跟着她的長貨車突然飄移着,眼看着就要撞上她的車尾,火火猛踩油門,她知道一場激戰即将打響,她直接狠狠的撞
在了前面飛羽的紅色轎車上,狠力的一撞,飛羽的車失控的撞在前面一輛車上。
被兩輛賀車堵在中間的,除了席鋒寒的車隊,還有四輛私家車,車主們意識到什麼,都紛紛的棄車逃命,而貨車上的黑原并不關心這些車主們的生死,由着他們逃離。
席鋒寒前後的八名保镖,拔槍護在了中間那輛黑色轎車之中,前面的貨車長度正好擋住了車隊的去路,令車隊根本無法移動。
火火坐在駕駛座上,目光也焦急的盯向了那輛黑色的轎車,而就在這時,她看見了貨車的車廂中間,突然一個洞出現,黑幽幽的狙擊槍冒了出來。
保镖立即找到轎車做掩護,同時,從中間的車輛後車廂,席鋒寒的身影被保镖護在中間。
就在幾秒間,狙擊槍發出了槍林彈雨,以掃射一切的毀滅力量擊在黑色轎車的防彈玻璃上。
在這樣的時刻,保镖們也不能輕舉枉動,因為對方有車廂做防護,就算反擊也隻是徒勞。
火火看着那不斷掃射的狙擊槍,火力猛烈子彈四射,彈殼仿佛雨點般落在地上。
她躲藏在出租車裡面,她原本想着等着這波火力停下再做動作,然而,她看見前面的飛羽突然踢開了車門,她的手裡握着兩把短槍,借着車輛的遮掩,靠向了席鋒寒車隊的方向。
火火的心弦瞬間繃緊,現在場面混亂,飛羽的身份還沒有暴露,萬一她假裝行人躲在席鋒寒的車隊之中,趁機下手可就不妙了。
火火趕緊也下車,前面飛羽的目标隻在席鋒寒的車隊,她并沒有發現身後的車身後面,躲着另一個女孩。
火火如貓一般的躲到了飛羽的身後一輛車的側面,眼看着她就要接近席鋒寒保镖保護的範圍,火火咬牙,她突然飛身一腳揣在了飛羽的身上,飛羽一個狠狠的啷嗆,她左手的槍意外脫手,滑到了幾米之外
的地面上。
飛羽扭頭,她的槍直指向了火火,她的目光怒不可揭的瞪着她,“你找死。
”
火火看着她,她不确定飛羽會不會開槍。
而就在這時,從黑色轎車的側面,數道槍聲擊射過來。
飛羽到底反應遲了幾秒,她趕緊側身躲藏,而火火借勢越過她躲到了一輛車尾箱下面。
這道攻擊是席鋒寒的保镖,在他們發現地面突然出現的槍,他們便意識到身後還隐藏着殺手,自然不會給他們靠近的機會。
火火的目光看向地面上那把手槍,她的眼底閃過一抹精芒,她突然不顧一切飛身撲了過去,纖細的手立即握住了槍。
而在這時,數顆子彈飛射過來,火火的身體在地上猛地滾動,終于躲過了攻擊。
她的手裡,成功的握有一把短槍。
她看向貨車裡,那依然仿佛暴雨一般密集的子彈攻勢,突然駕駛座的窗前,一道黑霧彈下,那是炸藥,扔向的地方,正是席鋒寒和保镖躲藏的位置。
黑原的作戰計劃就是把他們集中在一起,然後,扔出攻擊性強的炸藥直擊目标。
保镖意識到炸藥,保镖訓練有素的身手,立即把席鋒寒按壓在地上,以肉身承受炸藥的威力,維護着國家總統的安危。
“轟…”的一聲強烈的沖擊猛烈暴擊四周,火火躲藏的位置也感覺到強烈的猛浪襲來,而就在這時,在炸彈的威力之下,席鋒寒直接損失了兩名保镖。
那染血的手裡握着的槍落在席鋒寒的腳邊,他半跪着,伸手死亡保镖的雙眼合上,他握住了地上的槍,他的俊顔猙獰悲痛,
“總統先生,請配合。
”保镖急拉起他的身影,往前移動。
餘下的六名保镖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他護在中間,同時向兩邊的貨車猛烈反擊,殺出一條通道。
有兩輛越野車呈現出一片安全的區域,保镖将席鋒寒護進其中,席鋒寒沉步邁入,倏地,毫無預警的,他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火火來不及避開,她與他就這麼對視上了。
席鋒寒手裡的槍緊了緊,他咬緊牙關憤怒的盯着出現的女孩,那眼神裡早已經沒有任何的感情,他手裡的槍直接對上了她。
火火的呼吸一窒,而就在這時,她看見旁邊的車後面有一道影子出現,說時遲那時快,她舉起了槍。
在她舉起的那一瞬間,飛羽的身影猛地出現。
兩聲槍聲突然響起。
同一個時間。
席鋒寒手裡的槍飛出的一顆子彈擊在火火的肩胛骨,火火手裡的槍準确的擊在火羽的心髒位置,而飛羽那來不及發出的槍直指席鋒寒,但是,她根本來不及扣動扳機,她瞠大的眼,死不瞑目的瞪着火火。
而火火纖細的身子也在同一時間跪在地上,胸口一個血洞染紅她白色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