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緊的拳頭在陸雅睛還沒有反應來的時候,用力的擡起,在她的側臉一拳就揍過去了。
陸雅晴吃痛之中,不敢置信的看着這個瘋女人,氣叫一聲,“你敢打我,你這個瘋婆子。
”
程漓月此刻豈止是打她?
她撕了她的心都有,說完,程漓月立即潑婦附身,抓起陸雅晴一頭打理得十分漂亮的大波浪卷發,用力的撕扯,瞬間,陸雅睛發出了吃痛的尖叫,“小娜,快救我…”
這個叫小娜的女孩也是完全沒聊到,程漓月竟然先動手了,她伸手過來就扯程漓月的頭發,程漓月不顧疼,指甲在陸晴雅的臉上用力的抓着,她就是想要撕了陸雅晴,竟然敢把她的花弄成這樣。
那是宮夜霄送的。
平常的話,她可以送人,但今天這束花對她來說,有着特别的某種意義,誰都不能破壞。
可是,陸雅睛竟然踩碎了,叫她怎麼能不氣?
“啊!
我的臉…好疼啊!
程漓月你這個瘋子。
”反手,陸雅睛就來反擊,想要抓她的臉,程漓月一個不留神,臉上被她的指甲抓了一條痕。
這時,程漓月的頭發也扯斷了不少,疼得她不得不起身,陸雅晴順勢将她一推,程漓月的額頭就狠狠的撞在了桌角上。
頓時,一道血口在她額角發際線的位置出現。
程漓月疼得一聲不吭,抓起桌上裝釘機,對着身後這個小娜的臉就是一句猛敲,那小娜也抱臉痛呼,正中鼻梁,她剛剛做好的假體都被打歪了,鼻血也瞬間流出來。
陸雅睛剛要從地上爬起身,高根鞋踩到幾顆硬巧克力,又重重的摔坐在地上,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屁股都要摔出花來了。
程漓月也是感覺到臉上有熱熱的液體落下,她伸手一摸,摸了一手的血迹,她的理智才回來了,她看着跌得爬不起來的陸雅睛,還有一旁抱着頭嗚咽痛叫的小娜,她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走了出來。
“啊!
漓月姐,你的額頭出血了…天哪!
…”
“叫琳達過來。
”程漓月也感覺頭有些暈。
十幾秒後,琳達從辦公室急跑出來,“漓月,發生什麼事情了?
”
這時,從她的辦公室裡,隻見兩個披頭散發,鼻青臉腫,走路都扶着門框的女人,辦公室裡的人,才知道,剛才程漓月在辦公室裡,以一敵二的打了一場架。
“維維,快扶着漓月,我們去醫院。
”琳達最重要的還是送程漓月去醫院。
程漓月被唐維維和琳達扶着出來時,頭上的傷口已經被有好心的員工送來的藥綿給堵上了,但程漓月的臉上還是糊着血,看着有些觸目驚心。
“天哪!
那兩個女人是什麼人啊!
我聽前面的小文說是客戶,所以我就沒進去打擾了。
”李維維要吓壞了,大辦公室裡原本就是鬧轟轟的聲音,程漓月的辦公室從外面又看不清裡面,隻有一米五以上才是純玻璃。
程漓月腦袋還清醒着,她回答道,“那兩個女孩其中一個是陸俊軒的妹妹,她們是來找我麻煩的。
”
“她們先動得手嗎?
你為什麼不叫保安啊!
叫我們也行啊!
”琳達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誰先動得手?
說到動手的事情,程漓月這會兒都有些懊惱,為什麼那麼在乎那束花呢?
她隻記得當陸雅晴一腳踩上去的時候,她理智一秒都跑光了,憤怒的腦海裡隻有一股念頭,那就是狠狠教訓陸雅睛。
所以,才不到五分鐘的一場架就這樣打起來了。
不過,想到自已一訂書訂砸在那個女人的臉上,鼻血都砸出來了,又在陸雅晴的臉上抓了幾條血痕,雖然腦袋上破了個血洞,好像,也沒輸得很難看。
到達醫院,琳達和唐維維就帶着程漓月去檢查,包紮,她除了頭皮還有些刺痛,就是額頭的傷口,秀白的臉蛋上還有幾條有些明顯的抓痕。
琳達看着她,有些無語,又有些心疼,唐維維也是一臉自責内疚,是她這個助理不負責任。
程漓月在被縫針的時候,也是疼得抽了好幾口冷氣,縫了三針,不過好在在發際線靠裡一些,往後就算留下小疤,也看不太明顯。
而在卡曼公司門口,陸雅睛和朋友小娜也狼狽不堪,陸雅睛屁股痛,頭皮痛,臉上還有五六條可見血的血痕,程漓月憤怒狀态下抓她的臉,還會留情?
一旁小娜捂着鼻子,眼淚直流,嘴裡直罵,“瘋子,瘋子…我的鼻子全毀了,這已經是我第三次做鼻子了,醫生已經警告我要小心了,現在,都歪了。
”
陸雅晴這會兒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她也沒想到程漓月突然瘋颠起來,她當時都怕了,她朝好友道,“我們去整容醫院吧!
讓醫生看看。
”
醫院裡,程漓月包紮之後,臉上上了藥就回來了,琳達原本要給她請假,送她回家的,但她堅持回公司。
回到她的辦公室裡,地上那踩碎的花束已經被清潔阿姨打掃幹淨了,但是阿姨卻撿了幾顆還沒有被毀掉的巧克力放在她的桌上,空氣裡,還散發着一股巧克力的香氣,程漓月額頭貼着一塊白紗布,可此刻,她忘了疼似的,隻是怔怔的看着這幾顆巧克力,伸手拆開其中一顆,放進了嘴裡,甜甜的,仿佛能療傷一般。
“漓月姐,對不起,都怪我,我要是早一點進來,你就不會受傷了。
”唐維維走進來單獨向她道歉。
程漓月笑着安慰一聲,“沒事,你要找進來,我怎麼能教訓那兩個女人?
”
“可是你也受傷了啊!
”
“我的傷沒事。
”程漓月堅強的搖頭。
唐維維出去了,程漓月将餘下的幾顆巧克力放到一旁,看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都快四點了,要去接兒子了。
也不知道宮夜霄會不會要她一起去接兒子放學。
幹脆打個電話給他吧!
程漓月想完,就拿起手機拔通了宮夜霄的手機。
七秒之後,那端清冷的男聲才接起,“喂!
”
“下午去接兒子嗎?
”程漓月平靜的問。
“我沒時間,我會讓保镖送你去接。
”宮夜霄的聲音有些冷淡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