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妍夕對他這種玩笑,有些免疫了,擡頭看着他,“請你不要不分場合的說這些無聊的話,沒有意義。
”
封夜冥也不失落,隻是眯着笑,像是對他來說,說這些話,很滿足似的。
船在兩個小時的海上時光就到了,這裡遠離了城市,四面臨海,仿佛一座巨大的山體飄浮在海面上,而這座島上植被豐富,海面幹淨,沙灘也出奇的細軟,沒有人工痕迹,加上這裡是一座沉睡的火山,又發現了一座天然的溫泉,所以,被開發了出來,成為了一個新型的旅遊島屹。
夜妍夕和封夜冥到達了訂下的酒店,這島上開發了一片的酒店業,也非常的發達,除了平民的,還有專為富人尊享的vip别墅酒店,夜妍夕和封夜冥便入住了别墅溫泉酒店。
黑蛇的手下還沒有登島,他們現在還有時間在島上熟悉一下地形,方便接下來的任務。
夜妍夕放下行禮箱出來,封夜冥朝她道,“先去吃飯,晚點我們四周偵查一下。
”
夜妍夕點點頭,偵查的任務,也隻有夜晚比較好進行,白天,有很多地方都有保安看守,遊客不許入内。
這次黑蛇的交易客戶裡,就有一個是這座島開發之一的富豪,這次的交易地點就是他選的,所以,不會是遊客集中的地方。
這裡有一片尚處于開發的地段,在島的另一邊,黑蛇的将交易地點,很可能就是那邊的新建未入住酒店。
即便連警方也不能全面的掌握,為了不暴露警方的身份,警方手裡,隻有這一片地區的建設圖紙,還沒有實地考查過。
而夜妍夕和封夜冥就是首批過來探查的。
兩個人吃完了晚餐,便回到酒店裡晚上了夜行衣出發,從這裡到東邊,至少有五個公裡左右,而在晚上,任何的交通設備都可能會暴露行蹤。
所以,最好的行動方式,就是徒步穿過樹林。
夜妍夕和封夜冥确定了路線之後,便一路往前走去。
為免開發的路段有攝像設備,他們都是選用了未開發的地段。
而夜晚裡,除了天上的月光,他們連手電筒也隻能調至微弱的光線。
封夜冥在前面開路,剛走過一段樹林,卻遇上了一座石頭山坡,非常的陡,一般人根本爬不上去。
而封夜冥隻是做了一個往後沖刺的動作,敏捷如豹的身影便快速的攀爬了上去。
身後,夜妍夕也不甘示弱,纖細的身影,也靈活之極,輕易就徒手爬到了頂端。
而這時,一隻大掌伸了過來,夜妍夕也沒有客氣,由着男人拉了最後一把。
兩個人沿路仿佛幽靈般的身影,在半個小時之後,終于到達了他們這次探查的目的地。
一座正在夜晚趕工的施工地點,那巨大的探照燈四周探射着,仿佛也在防備着有人靠近。
夜妍夕和封夜冥朝那座新建的酒店靠近,剛到一座草地面前,一個探照燈就快速的掃過來。
而旁邊不遠處有保安在聊天。
夜妍夕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身上有一道陰影罩了過來,下一秒,她被男人密密實實的壓在了草地上。
夜妍夕的後腦被男人的大掌托着,而她的臉也被男人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這個動作,非常暧昧,夜妍夕也不能怪他,必竟剛才探照燈掃得太突然了。
這時,兩個保镖突然腳步朝這邊走過來,夜妍夕還想掙開他的身影,立即安靜不動。
她的呼吸裡,全是這個男人身上那男性味道,她的耳畔,是男人灼熱的呼吸。
兩個保镖把剛才聊天的地點,變成了他們旁邊的樹叢旁,像是正在看對面的工地施工。
“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回事,非要我們大半夜趕工,工人們都快累壞了。
”
“是啊!
說什麼要在這裡舉辦宴會,也不知道那些有錢人怎麼想的。
”
“我聽說光是籌辦宴會,就花了不少錢,布置得跟皇宮似的,一定是招待大人物吧!
”
“誰知道呢!
多加了十幾個保镖看守,應該是吧!
”
夜妍夕被封夜冥就這麼壓着,以天地相疊之姿,她不能動,連呼吸都盡量輕緩。
可是她知道,她的腦海裡,早已經亂了,這保镖在聊什麼,她無暇顧及,她的腦海裡,隻有這個男人那貼耳而來的呼吸聲。
仿佛羽毛一般拂在她的肌膚上,令她渾身莫名的發熱,甚至,一種有些陌生的感覺也在身體裡流竄着。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大概是四周的草屑飛來,夜妍夕感覺想要打一個噴嚏了,在這樣情急之下,她如果不做點什麼,肯定就要暴露了。
以是,她張嘴就咬住了男人的肩膀,咬得有些用力,用于緩解這個突然而來的噴嚏。
封夜冥的呼吸立即粗重了幾分,這麼壓着,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而突然,她咬了過來,仿佛在他現在的情況下,又加了一道火似的。
令他原本就繃緊的身子,再度扯緊。
兩個人都穿着緊身衣,所以,對于彼此的身體變化,感覺清晰之極。
夜妍夕的額頭泛着一層細汗,她的呼吸也要微喘了。
而就在這時,兩個保镖嫌棄這裡蚊子多,就朝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在他們的腳步消失的時候,夜妍夕身上的男人翻身下來,夜妍夕的呼吸終于松了,她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光線下,她的臉也紅了。
封夜冥的目光深邃濃稠的,比四周的夜色還要暗,眼底的深處還有某種欲求不得的痛苦。
夜妍夕朝他低聲道,“我們過去看看。
”
封夜冥立即打頭在前,夜妍夕跟上,兩個人溜進了宴會布置的場所,夜妍夕把地形都拍照了,也錄了視頻,在做完一切的探查工作之後,兩個人往回走。
依然是穿越樹林,封夜冥雖然不語,但是他的眼神裡,對夜妍夕的關心卻是勝過千言萬語,很多地方,他伸手過來牽她。
夜妍夕有時候會接受,有時候不接受,但是隻要她需要他的時候,他的手,都會伸出來。
終于,兩個人回到了酒店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了,夜妍夕并沒有立即休息,而是整合了所有照片,傳了一份報告傳回了警局,她才休息。
可是洗了一個澡之後,在她入睡之前,腦海裡卻出現了剛才在草地上的畫面。
仿佛閉上眼睛,還能聞到這個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
她就這樣的沉靜了夢裡,在夢裡,她仿佛看見自已走在一片綠色的草地上。
她站在海面,而身後傳來了一道手臂的擁抱,她立即轉身,發現擁抱着她的,赫然就是封夜冥,他低沉親了她的臉蛋一下,叫着她,老婆。
夜妍夕又進入了另一個夢裡,那是她看見封夜冥在和那個疤痕男打架,她看見了封夜冥被他箍住了脖子,仿佛他到了生死時分。
甚至,她感覺那個男人眼底裡的殺意,可以催毀一切,看見了封夜冥仿佛即将從她的眼前離去。
“不…不要!
”夜妍夕立即驚叫着睜開眼睛,而她眼簾所觸的,卻是酒店的陽台,她喘息着,額頭一片冷汗。
夜妍夕意識到這是一個惡夢,她松了一口氣,她怎麼會做這樣的惡夢呢?
而且,在夢裡,她真實的感覺到了恐懼和不安,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全是來自封夜冥的。
夜妍夕攏了一把長發,她也說不清楚這是什麼感覺,總之,封夜冥在她内心裡,好像占據着很重要的地位,不容失去的那一種。
她想,是不是他天天油嘴滑舌的在她的身邊說了太多的情話,所以,她有了這樣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