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回答,而她的每一秒的沉默,對他來說,都像是在說明她在猶豫,而他不需要一個份猶豫不決的感情。
“是!
”夏安甯咬着唇,堅定的說出這個字。
“确定不後悔?
”宮雨澤的聲線冷酷了幾分。
夏安甯強忍着眼淚在眼眶裡打着轉,她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啞,“不後悔!
”
宮雨澤冷笑起來,“好,你欠我的不用還了,因為那是我之前心甘情願為你付出的,但以後,你不再享有這種特權了。
”
夏安甯的心突然疼到不能呼吸,昏暗的光線裡,她埋着腦袋,在他身邊,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即然你不知道珍惜兩個字的意義,那我們就不會再見面。
”說完,宮雨澤修長的手臂拉開前面的擋闆,朝開車的保镖道,“停車。
”
夏安甯的腦袋空空如也,她扭頭看着宮雨澤的側臉,依然如畫的線條,卻處處透着冷銳的棱角,沒有一絲的溫情。
宮雨澤的目光扭過來看她,深邃的凝視着她,即便光線很暗,她的小臉,依然白得在泛着光澤,她臉上的每一處五官,都曾是他最喜歡的樣子。
即便此刻,她這麼看着他的時候,他堅硬的心,依然随時會為她軟化,他胸口更想再犯賤的問一句,真不想回到他的身邊嗎?
這麼想着,便沒有忍住的啟口了,聲線沙啞,“再給你一次機會選擇!
要回到我身邊嗎?
”
車子停下來了,夏安甯垂下了眸,每一次面對他這個問題,她的心都要被生生的挖走一塊,因為她的拒絕,不得不變得堅定起來。
否則,她會心軟,她會在他面前崩潰。
宮雨澤等了幾秒,沒有等他想要的結果,他朝副駕駛座的何永道,“何叔,你送她回去。
”
“好的!
少爺。
”何永拉門下車了,而身後跟着一輛保镖的車,他拉開車門,朝夏安甯道,“夏小姐,請下車吧!
”
夏安甯坐着未動,她垂着眸,聲音裡充滿了歉意,“對不起!
我對不起你。
”
“我現在不想聽見這句話,以後也不想聽。
”宮雨澤說完,薄唇勾起一抹冷笑,“反正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今後,這輩子都不會再遇上了,你也不用再說了。
”
沒有什麼,比這句話更刺傷夏安甯的心,以後不會再遇上了,他今天一走,他們之間就任何關系就劃上了休止符。
宮雨澤咬緊了牙,看着垂首站在車門面前的女孩,他還是把心底那句話說出來,“夏安甯,我沒見過你這麼狠心的女人,你是第一個欺騙我感情的女人。
”
說完,宮雨澤又自嘲冷笑,“算我眼瞎,開車,”
前面的保镖立即把車開走了,而夏安甯追着車的背影,腦海裡,是宮雨澤那句自嘲,她的心疼到了極緻,她身形搖晃了一下,突然,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站在她身邊的何永伸手一托,把她扶住了,朝保镖道,“把車門打開,送她進去。
夏安甯睡躺在後座,而保镖和何永坐在前面,何永回頭看了一眼夏安甯,他隐約知道,她的暈倒,和宮雨澤那刺傷她的話有關系。
可是,他不想去追究,他歎了一口氣,也許這個女孩和少爺就是有緣無份吧!
“不要告訴少爺,夏小姐暈倒的事情。
”何永朝保镖叮囑一聲。
“好的!
”保镖應聲聽叢。
身後,夏安甯陷入了一片昏暗的世界裡,她在狂奔,她在盡情的哭泣,可她的四周是一處黑暗,沒有出路,也沒有光明…
她害怕,痛苦,絕望…
所有負面消極的情緒攫住了她,令她整個人陷入了一種不可自拔的痛苦之中。
這幾乎要了她的命。
何永也有些擔心夏安甯,他便讓保镖開車到了附近的醫院,把夏安甯送進了醫院裡做檢查,夏安甯在刺眼的燈光下,她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小姐,你醒了?
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醫生尋問她。
夏安甯迷蒙的眼睛緩緩的聚焦着,她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一般,搖了搖腦袋。
何永見她醒來了,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打算送她回家,坐在後座的夏安甯,一聲不吭,偶爾有兩句強忍着的抽噎聲傳來。
到達她的家門口,何永替她打開車門。
“謝謝何叔叔。
”夏安甯感激他。
何永看着她,輕輕一歎,“夏小姐,你别難過,即然你選擇了你的人生,就堅定的走下去,我們少爺,也會擁有屬于他的人生路要走。
”
夏安甯聽出了何永語氣裡的話語,雖然她不是敏感的人,可是,她知道,何永做為宮雨澤的管家,他也希望他的未來,有更好的女孩陪伴着他吧!
“請你不要生氣,我隻是感歎一下。
”何永笑了笑。
夏安甯搖搖頭,“我沒有生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
之情她和宮雨澤的感情,也隻有沉浸在愛情世界的他們,才會覺得不懼一切吧!
可是,旁觀者的想法,還是覺得她是配不上宮雨澤的。
在她和宮雨澤在一起的時候,何永對她禮貌相待,這一點,已經表現出何永的修養了,現在,他隻是做一個管家該做的。
何永坐上車離開,夏安甯站在原地,腦海裡是宮雨澤今晚所做的每一句話,每一種語氣,都在意味着,她成功的讓他恨上了自已。
他恨她!
單純的想這三個字,心,疼到不能呼吸。
宮雨澤沒有去醫院,而是何永讓醫院來到他的别墅,給他治療,宮雨澤回去之後,溫度又高燒到三十九度,醫生都不知道,為什麼藥水對他不起作用呢?
以是,醫生隻得小心用藥,又仔細的觀查,宮雨澤什麼也沒有吃,就睡着了。
睡夢裡,睡得一直很不安穩,像是受到某種強烈的刺激,令他的溫度也是時高時低。
把圍在他身邊的人都吊着一顆心。
好在後半夜,他的溫度才回到了三十八度,何永都想着,要不要打電話給他的父母了,但見情況好轉,就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