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陽送文件進入席鋒寒辦公桌的時候,席鋒寒正在簽字,頭也未擡的尋問出聲,“查到她了嗎?
”
兩天的時間,以池陽的權利,應該有答案了。
誰說他忘了這件事情?
他一直沒忘。
池陽立即窘了一下,看來總統先生還真得認真的記着這件事情呢!
池陽在他面前,也從不敢說假話,他點點頭,“查到了。
”
席鋒寒簽字的手微微一頓,目光銳利的掃向他,“她在哪?
”
“她…她在本市。
”
席鋒寒瞳孔微縮了幾分,“确定?
”
“非常确定,她在市中心的一家圖書館上班,過着每天回家上班這種簡單的生活。
”池陽繼續說道,“看來,火火小姐打算安定下來了。
”
“她一直沒有離開過?
”
“不是的,她在您結婚後一天的早上離開了國内,去了y國居住了三個月,在總統夫人去世後的一天,她回來了,接着,就去了圖書館工作。
”
席鋒寒聽着火火的行蹤,他的心微微擰疼了幾分,她為什麼選擇在楊雲若離世之後回來?
她是為了他而回來的嗎?
池陽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他繼續強調了一下,“總統先生,火火小姐現在的生活很平靜,我感覺她是決定成為我們國家的一名平常百姓,生活在我們的國家裡!
”
席鋒寒自然聽出了他話中的暗示,他睨了他一眼,“我也沒想過要繼續打擾她的生活。
”
“總統先生,那您找她,隻是為了确定她的安全嗎?
現在,她很安全,你也可以放心了。
”
席鋒寒擰着眉宇,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吩咐他把簽好字的文件拿走。
席鋒寒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從這裡,可以看見總統府廣場外面的旗幟飄揚,一群美麗的白鴿繞着飛翔,此刻,他的心情平靜,安定,甚至有一些滿足。
在得知她的消息之後,他的心境竟然是滿足,他輕輕的抿唇一笑,對,池陽說對了一件事情,她很安全,他可以放心了。
他不去打擾她,她的人生就不會有痛苦,也許,她也喜歡這樣的安靜的生活。
圖書館裡,下午五點。
在這裡一個舊書櫃的角落裡,團了一圈舊衣服,而舊衣服裡面,赫然是一隻剛剛出生一個多月的小奶貓,它發出了喵喵的弱小可憐的叫聲,大概是它的母親離開了,它餓得直亂叫,而發現它的,就是火火
,她驚訝的看着小貓咪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朝她爬來,她蹲下身,輕輕的抱起,打量着。
“太可愛了,也很可憐,我剛才在馬路上的時候,看見有一隻貓被車壓死了,我想那應該就是它的母親,現在,這隻小家夥成了孤兒了。
”一個看書的女孩朝她說道。
“你确定嗎?
”
“确定,我常來看書,也會看見那隻母貓,隻是我不知道它生了小貓,它還小,沒有母貓照顧,随時會餓死的。
”
火火抿唇一笑,“那就讓我來照顧它吧!
”
“這附近有一家貓舍,你可以先把它送到那裡清洗一下,買點兒貓食。
”
“謝謝!
”火火說完,把這隻小家夥一起摟了起來,裝進了一隻布袋裡,她向組長請了提前下班的假出去了。
把小貓送到貓舍裡清洗幹淨,也在那裡學心了怎麼撫養這麼幼小的貓,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的貓種,但是火火也十分喜愛。
在組織裡,她身為一個女人該有的天性,都在她小小的年紀的時候,就被扼殺了,她當時也曾想過養什麼動物,但是,在她第一次撿回一隻小鳥的時候,就被直接被那個撫養她的男人,一腳踩死了。
後來,她更是被逼着親眼目睹了一些慘無人道的殺戮,而現在,那些回憶離她越來越遠了,她的内心渴望着陽光,溫暖和愛。
她購買了不少養貓需要用到的東西,被洗幹淨被幹的小家夥,剛剛被喂飽了一頓,這會兒正懶懶的窩在柔軟的毛巾上面睡覺呢!
火火直接抱着小貓,提着小家夥的新家回家,她打了一輛的士直奔公寓裡。
收拾得雅緻的一個小家裡,火火在卧室裡給小家夥擺放好了它的小家,鋪上了溫暖柔軟的幹毛巾,這隻橘黃色的小貓咪睡過一覺之後,就在她的家裡各種晃蕩了,腳步還有些跌撞着。
火火突然就不想出門了,她坐在沙發上,一雙目光就看着小貓在她的家裡亂跑,而她眼神裡的笑意,暖得仿佛母親看着自已的孩子一樣。
在小家夥蹲在她的面前,發出了喵喵的叫聲時,火火溫柔的把它抱起來,捊着它嫩呼呼的小腦袋,“我該給你取一個名字,叫什麼好呢?
”
“喵!
”小奶貓似乎很享受她溫柔的撫摸。
“叫小橘子怎麼樣?
”
“喵!
”
火火立即抱起它,輕輕的在它的小腦袋上親了一下,“就确定叫小橘子了,以後,我就是你的母親,我會把你照顧得很好的!
相信我。
”
這一晚上,小橘子不肯自已睡,一直在叫着,直到火火把她抱到床上,小家夥就在她的胸口處團了團小身子,貼着她溫暖的體溫才睡着了。
對于火火來說,這種被需要的感覺,還真得不多,所以,此刻,她竟然看着這隻小奶貓,身上湧出了一種強大的責任感,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扔下它。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她就是它的唯一親人了。
而她的親人在哪裡呢?
她的父母可還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在,這麼多年了,他們失去了她,該怎麼渡過來的?
火火微微呼了一口氣,眼神湧起了一抹堅定,不管多久,她都要尋找自已的身世,一直尋找到真相的一天。
清晨六點。
池陽平常的起床時間是七點,他就必須随時待命在席鋒寒的身邊,可是,他還在他溫暖的被子裡睡覺,突然一串電話鈴聲響起,他立即翻身摸到電話,一看打過來的名字。
明明才剛醒,他的聲音也立即變得十分清醒理智,“喂!
總統先生,出什麼事情了?
”
“池陽,我有一個請求。
”那端,席鋒寒的聲音低沉傳來。
池陽不用他說,他似乎已經意料到他的請求是關于什麼的,他隻好應了一聲,“席少您就說吧!
”“我想去看看她,隻是在車裡,遠遠的看一眼。
”席鋒寒的聲音懇求着,“替我按排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