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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綿簽的戰思錦,一門心思的給淩司白塗起紅點的地方,手臂,肩膀,後腰,塗完之後,她在旁邊仔細的擰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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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擰一邊問,“你今晚先别洗澡,洗掉了就沒效了。
”
淩司白眯了眯眸,“明天一早你再過來幫我塗。
”
戰思錦怔了一下,然後樂意的點頭,“行,我明天過來幫你塗,你也是的,不能吃海鮮,真應該早點提醒我們的。
”
淩司白不語。
戰思錦把他的藥放回藥箱裡,才發現,給他塗完藥之後,好像顯得有些無事可做了。
“吃早餐了嗎?
”戰思錦好奇的問。
“還沒有。
”淩司白昨晚過敏,導緻一夜未怎麼睡,早上他們來的時候,他才剛起。
戰思錦想了想道,“那我下樓去給你買吧!
”
“算了!
”淩司白扣起襯衫,這四周沒什麼店,不想讓她跑太遠。
“不行,你現在過敏了,一定要吃東西,增加抵抗力,我正好來得時候看見小區外面有早餐店,我現在就去給你買。
”戰思錦說完,她堅定的要去給他買。
淩司白隻好由着她去了,戰思錦沿路小跑着出來小區,給淩司白買了早餐和豆漿再回來,來來回回雖然有些費時間,但是她不覺得累。
把早餐提到淩司白的桌上,她已經額頭見汗了。
“你家的小區太高檔了,四周都沒幾家早餐店。
”戰思錦扇了扇小臉,一張小臉蛋跑得紅撲撲的。
淩司白看着早餐,道了一句,“辛苦了。
”
“沒事沒事,你是病人,照顧你是應該的。
”戰思錦說完,露齒一笑,可愛極了。
淩司白喝着豆漿,擡頭朝她問道,“你的手臂怎麼樣了?
”
“沒事,我爸昨晚給我換藥了,恢複得挺好的!
”戰思錦的傷,戰西揚就上心的很,把藥帶回家給她換上了。
這時,占思錦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一看,忙道,“是木木打來的,我接一下。
”
“說完,她走向落地窗前接起,“喂,木木。
”
“天哪!
淩老大過敏了,原來他不能吃海鮮啊!
過敏嚴重嗎?
”那端木木也急壞了,她覺得這是她的錯。
“是有點嚴重,我勸他去醫院,他不去。
”戰思錦小聲的說道。
“那怎麼辦啊!
”
“我給他塗了藥,你放心吧!
我會照顧他的。
”戰思錦聽得出來,木木的聲音裡有很多自責成分。
“都怪我!
我就不該讓你去問他的,早知道,我也不吃海鮮了。
”木木都有些哭腔了。
“你也别自責,下次不去就行了。
”戰思錦安慰一句。
“哎!
我真不知道他會過敏。
”
“真不怪你,你别放在心上。
”
“就是怪我啊!
如果我去問他,他說不定就會拒絕的,可是,我偏讓你去問,我知道淩老大喜歡你,你問的話,他肯定不會拒絕的。
”
戰思錦不由愕了幾秒,“什麼?
我問你問都不一樣嗎?
”
“你看不出來嗎?
淩老大對你很好的,你和别人在他心裡的地位不一樣。
”木木在那端小聲道。
戰思錦的俏臉猛地漲紅了幾分,偷偷看向桌前正在吃早餐的男人,她小聲道,“木木,你一定弄錯了。
”
“不管了,以後打死不去吃海鮮了。
”
“以後,隻要不和淩老大去吃就沒事。
”戰思錦笑道。
“你好好照顧淩老大,我們下了班來看他。
”
“也行,工作上有什麼事情,你們也打我電話。
”戰思錦說完,挂了電話,她不由納悶着木木剛才那句話。
為什麼是因為她,淩老大才會去吃海鮮的?
戰思錦一邊收電話,一邊走到了淩司白所在的餐桌上。
她坐下來,撐着下巴,看着慢條斯理的吃着湯粉的男人,“淩老大,我問你,你以前知道你吃海鮮過敏嗎?
”
淩司白停頓了一下,擡頭看來,“當然知道。
”
“那你即然知道,為什麼在我問你願不願意去吃海鮮的時候,你說你沒意見呢?
你該反對我們啊!
”戰思錦覺得他太不愛惜自已的身體了。
“不是你想吃嗎?
”淩司白挑眉反問。
戰思錦立即瞠着眸,努力回想那天的問話,好像他反問她一句,想不想吃,而她回答是想吃。
戰思錦立即哭笑不得起來,“你就是因為我想吃,所以,你答應一起去吃啊!
為什麼啊!
”
淩司白意味深長的盯她一眼,他繼續吃早餐,“别問了,很閑的話,去樓上書房找本書看。
”
戰思錦就是一個愛情白癡,更沒有女孩該有的細膩心思,如果她仔細想想,就該知道淩司白的意思了。
“真得,你的書可以借我看嗎?
”戰思錦立即被轉移注意力。
“嗯!
你想看可以,不許帶走。
”
“我借了會還的。
”戰思錦對他的藏書很感興趣了。
淩司白對于她這副吃完還想打包的心思,有幾份無語。
“随便你看吧!
”淩司白隻好應了她。
“謝謝淩老大。
”戰思錦嘻嘻一笑,果然不糾結剛才那個問題了。
淩司白看着她上樓的身影,莫名的歎了一口氣,繼續吃早餐。
戰思錦在他的書房裡挑着書看,最後,她挑得竟然是淩司白的筆記本,那擺放着一排整齊的筆記本,可也是最珍貴的寶物。
戰思錦翻開之後,便感受到了的暢通了,這個男人記筆記的方式太棒了,重點抓得非常到位,而且配合着圖文一起,簡直比生澀難啃的醫書,更令她眼前一亮。
淩司白過了一會兒上來,才發現這個女孩讀得是他的筆記本。
“淩老大,我走得時候,可以借你的筆記本嗎?
不止這一本哦!
你這一排我也想借。
”戰思錦一臉貪心的表情。
淩司白微微眯着眸,“你還真不客氣。
”
戰思錦撲哧一聲笑起來,“我們不是師徒嘛!
你有義務教我呀!
我才不跟你客氣呢!
”
淩司白盯她一眼,哼了一句,“伶牙俐齒。
”
戰思錦想到什麼,忙道,“哦!
下了班,他們過來看望你。
”
“讓他們不用來,我需要休息。
”淩司白拒絕,他躺在沙發上,枕着枕頭,仿佛正在準備睡覺了。
“淩老大,你睡吧!
我不打擾你。
”戰思錦朝他道。
淩司白閉上眼睛,沒一會兒睡過去了,他是真得困了。
戰思錦沒一會兒擡頭看見他睡着了,她也安心的看他的筆記了。
看着看着,從九點到了十二點,戰思錦不由有些餓了。
而對面的淩司白又沒有醒來,她心想着,午餐怎麼解決呢?
戰思錦想要看看他的症狀好點沒有,她起身,輕輕的來到了他的身邊,看着他搭在旁邊的一隻手臂。
她想要卷起他的袖口來看看,她輕輕的握住他的手臂,伸手卷他的袖子,一點一點…
倏地,她的手猛地被男人扣住,而且還是非常用力的那一種,顯然,他在睡夢之中,以為自已被攻擊了,做出了反擊的動作。
“嘶…淩老大是我!
”戰思錦忙出聲。
淩司白睜開眼睛,濃睫之下,一雙泛着淡淡血絲的眼睛,一瞬間從淩厲如豹,至變得柔和曜黑。
“對不起,我吓着你了?
我隻是想看看你的狀症消下去沒有!
”戰思錦自責起來。
淩司白的手依然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腕,戰思錦不由微窘,“老大,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
”
淩司白把她的手放開,戰思錦也卷開他的手臂一看,藥物的作用,症狀消了一些。
“這藥有效,堅持塗。
”戰思錦說道,說完,她擡頭,就撞進一雙盯着她的眼睛,淩司白躺着沙發上,而她半蹲着,兩張臉,從未如此靠近過。
戰思錦尴尬的眨了眨眼,笑道,“你餓嗎?
餓得話,我打包午餐回來。
”
“讓人送吧!
”淩司白聲線慵懶道,“我常吃的一家餐廳,會送午餐過來。
”
“那你家廚房不做飯嗎?
”
“偶爾會做。
”
戰思錦一聽,笑問,“那你會做飯嗎?
”
“你想償償我的廚藝?
”淩司白挑眉尋問。
戰思錦一窘,她沒想讓他動手啊!
她嘿嘿一笑,“有機會,我當然想啊!
能吃你做的飯菜,是一種福氣呢!
”
“為什麼?
”淩司白聲線低沉幾分。
“因為能動用你下廚,那是多大榮幸啊!
”
“你就不怕我做得飯菜,你吃不下去?
”淩司白問,必竟他常年拿着手術刀做屍檢。
戰思錦一愕,非常給面子,毫不猶豫的回答,“你做的,我就能吃下去。
”
淩司白的眼神裡,有了一絲笑意,薄唇上揚,令他整張面容都散發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
”你笑了!
”戰思錦立即驚奇的說道。
淩司白的笑意一止,不笑了。
戰思錦見他又撲克臉了,她則笑起來,“哎!
别這樣嘛!
淩老大,你笑起來更帥呢!
”
淩司白眯着眸,窗外的陽光灑下來,令他清冷而疏朗的眉宇,變得柔和起來。
淩司白拿過旁邊的手機,向一家餐廳點餐,他要了兩份。
打完電話,他坐起身,戰思錦回到筆記本的面前,繼續翻看着。
淩司白擡頭,看着翻着他的筆記本的女孩,陽光籠罩着一絲光暈在她的身上,她的面容幹淨美好的,令人悸動,甚至令男人産生一種貪婪的想法,想要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