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漓月不想掃他一興,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程漓月仰頭抿了一口,味道香醇中帶着葡萄甘甜,和外面那種市面上的不同,醇香醉人,令人想一喝再喝。
宮夜霄優雅的喝了一口,眸光閃爍着魅惑光芒,酒杯折射了燈光,淬進他的眸光,似琉璃一般,晶亮逼人。
程漓月的心,漏跳了一拍,這個男人在買弄什麼風情?
“爹地,你總盯着媽咪看,是不是愛上媽咪了!
”小家夥在一旁,替老爸向媽咪表白似的。
程漓月立即瞪他一眼,“吃你的面,亂說什麼話。
”
小家夥嗚咽了一聲,乖乖拿着筷子團面進嘴裡。
“你難道不知道,盯着别人看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嗎?
”程漓月終于有些不奈煩了,出聲教育了一聲。
宮夜霄的臉色幾秒的難看,随着也不放電了,但是程漓月絕對是他見過,最不解内情的女人。
接下來的時間,一家三口,安安靜靜的吃面,程漓月倒是愛上這紅酒的味道,喝着喝着,半杯就喝完了。
宮夜霄看見了,就想再給她加,程漓月擺了擺手,“不喝了。
”
“為什麼?
”宮夜霄眯眸笑問。
“酒不是什麼好東西。
”程漓月直言說了一句。
四年前,就是因為沈君瑤拉着她去咖啡廳,然後,開了一瓶紅酒,她貪戀了那紅酒的味道,把不該喝的東西喝進了肚子裡,才會發生後面的悲劇。
程漓月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再整理了一下廚房出來,時間八點半了,現在小家夥在上學,程漓月必須讓他九點半之前上床。
主卧是宮夜霄的,她選了一間和兒子相鄰的客房做為卧室,她在裡面收拾了一下出來,朝正在玩玩具的小家夥道,“小澤,洗澡了!
明天還要上學。
”
“媽咪,我要爹地洗澡,我是男孩子,不能讓媽咪洗澡了。
”
“為什麼啊!
”程漓月有些無奈的問。
“因為電視上說過,男人的小雞雞不能讓女孩子随便亂看。
”小家夥直言不諱。
程漓月,淚默,他的小雞雞有什麼好看的?
一旁的男人悶着一股笑意,看向窘迫的女人,朝兒子贊了一句,“兒子說得對,走,爹地給你洗澡。
”
小家夥牽起他的手,朝浴室裡崩哒着去了,身後,程漓月有些無語之極。
果然這個男人一出現,就分享了兒子對她的愛。
洗過澡之後,小家夥一頭濕濕的烏黑頭發貼在額頭上,程漓月拿着吹風機等着他,小家夥乖乖的吹着頭發,一頭柔順的烏黑短發吹幹,小家夥頓時靈氣逼人。
程漓月抱着他的小腦袋,在上面親了幾口,“好了,玩十分鐘上床睡覺,我一會兒來檢查。
”
“嗯!
媽咪,你和爹地晚安。
”小家夥朝她揮手。
程漓月關門出來,就看見落地窗前,一抹俊美不凡的身影慵懶的站在那裡,像是在賞着萬家燈火。
他依然身着一身皓白真絲襯衫,下身黑色修身西褲,簡單的打扮,卻華貴逼人。
程漓月知道,從這裡欣賞窗外的風景,一定美不勝收,因為這是獨有的一份待遇。
男人聽見她的腳步聲出來,他轉過身來,高大的身軀倚在玻璃窗上,雕刻般的面容在燈光下英俊的令人無法忽視,由内至外散發出着一種迷人的男性魅力,宛如吸血鬼貴族。
“小澤睡着了?
”宮夜霄低沉磁性的嗓音飄過來。
“他自已會睡。
”程漓月應了一聲,她莫名感到渴,走到飲水機面前,拿杯子倒了一杯水捧着喝。
宮夜霄的目光盯着她清新脫俗的表情,眸光滇黑了幾分,他想着,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才會被他迷住,然後,自願爬上他的床。
程漓月看了他一眼,即然同住一個屋檐下,如果太冷淡也不好,她輕聲說了一句,“晚安。
”
她推門進入她的卧室裡,關起了門。
宮夜霄擰緊劍眉,這個女人還真不把他當一回事呢!
當然,這不是頭一回了。
程漓月在房間裡,拿着手機看新聞,打算過二十分鐘去檢查兒子有沒有睡着。
看新聞的時間很快過去,她看了一眼時間,推門出來,大廳裡的落地水晶燈關了,留了幾盞昏暗的小壁燈,宮夜霄也不在,想必進房間睡覺了。
程漓月輕輕的邁步進兒子的房間,小家夥也留了一盞小壁燈,小小的身子已經躺進被子裡,睡得熟熟的,程漓月檢查了下他的額頭有沒有出汗。
檢查完了,程漓月輕步邁到門口,一邊注意着小家夥的動靜,一邊輕輕的帶上了房門。
當她扭頭一轉,觸上一雙深不見底的黑漆漆的眼,她吓得心髒急急一咚,紅唇立即就要溢出驚叫了。
男人的手掌快速捂住她一張小嘴,将她的呼叫都堵在口中,緊接着,他一張俊顔湊近,“噓…”
清冽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莫名的危險,程漓月又氣又惱的瞪着他,這個男人沒事怎麼像個惡魔一樣躲在暗處?
她剛才真得要吓死的。
人吓人會死人的。
在她剛剛從驚吓中回過了一些神,才發現,這個男人冷峻帥氣的臉龐,讓她該死的近了。
她伸手去扳開他捂在她嘴上的大掌,發出了輕嗚聲。
宮夜霄的呼吸中,透着一絲紅酒的香氣,今天那開啟的一瓶紅酒,除了她喝下的,餘下的,都已經喝進他的肚子裡。
所以,這個男人今晚有些醉意了,他松開了她的小嘴,健軀卻織成了一道密密的網,将她網在懷裡,令她動彈不得。
“宮夜霄,你放開我。
”程漓月氣得咬牙切齒,卻隻能啞着嗓音警告。
兒子剛睡,她不想吵醒。
宮夜勾低低一笑,放肆的欣賞着眼皮底下的這張小臉,頭上的小壁燈,完好的将她的臉蛋照射清楚。
一雙明眸似水的目光,透着烈豔的嗔怒,小巧精緻的瓊鼻,嫣紅嬌嫩的紅唇,甜美中透着令人采摘的欲望。
這樣的女孩,如玫瑰刺人,也如玫瑰誘人。
程漓月一時間,掙脫不得,呼叫不得,俏臉泛紅,隻能用一雙羞憤氣惱的眼睛瞪着這個無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