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一滞,看向宋野。
宋野并沒有看她,而是看着楊姐說,“出了事,我會承擔。
”
楊姐看着宋野這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過後道,“已經報警了,不過這人屬于入室犯罪,就算砸出毛病,應該也沒多大問題。
”
幾人忙了一個晚上。
奔波于醫院和警局,男人沒有大問題,當時被南溪砸了後,隻是陷入了昏迷,送去醫院後,很快就醒了過來。
眼瞅着沒什麼大事。
楊姐便将宋野趕走了,用不着他承擔後果,自然不能留他一起前後奔波,畢竟南溪是公衆人物,這事萬一宣揚出去,讓人發現宋野的影子,免不了引起腥風血雨。
宋野确定這事不會牽扯到南溪後,走了。
走時,宋野突然看向南溪,南溪隔着楊姐,也一直看着宋野,兩人沒有說話,隻是這麼相對看了一眼。
宋野走後,楊姐還誇南溪,“你這态度就不錯,我生怕你不肯讓他走。
”
“不讓他走,留下來等着被拍嗎?
”南溪說,“他已經被罵的夠狠了。
”
楊姐道,“你這個想法就是對的,我生怕你會感動,又一次一意孤行。
”
男人在醫院還沒醒來時,南溪和宋野在警局做筆錄,兩人都說人是自己砸的,仍誰看了都知道,他們這是都想保護對方。
楊姐後面是知道,人是南溪砸的。
想着宋野竟然願意将事情攬在自己身上,說實話,她這麼大把年紀都有點感動。
可是感動又能怎麼樣。
不能在一起的人就是不能在一起。
再感動也不能不管不顧的在一起,否則,傷害的是兩個人。
本來想着南溪這麼戀愛腦,肯定又是一頓鬧騰了,卻不想,這麼平靜。
楊姐很欣慰,“把心思放在事業上才是真的,上次你跟我說的事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好好考慮考慮,現在電影也快拍完殺青了,你想清楚了跟我說,公司這邊給你安排新通告。
”
南溪道,“我想的很清楚,我想休息。
”
“短暫的休息沒問題,你這次受了這麼大的驚吓,我會跟公司說好,等電影殺青後,給你放假。
”
南溪沒接話,而是跟楊姐說自己困了。
楊姐自然不好繼續打擾,等楊姐走了,南溪走進酒店浴室。
家裡,她現在是不敢回去了,隻能住在酒店。
洗完澡,南溪躺在床上,閉上眼,眼前的畫面都是宋野毫不猶豫的那句‘是我砸的。
’
他說,讓她别怕,有他在。
她當時就真的不怕了。
很奇怪是不是,一個沒權沒勢的男人,一句我在,卻能讓她如此心安。
....
裴少隔了一天,給南溪又發來了消息。
約南溪吃飯。
南溪照舊在拍攝結束後,赴了約。
兩人見面,裴少臉上帶着歉意,他跟南溪道歉,“那天晚上我喝多了,今天是特意跟你道歉來的。
”
南溪說,“沒關系,我也喝多了,已經忘了。
”
裴少說,“是我太着急了,可能是追了這麼久,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
”
南溪知道裴少的意思,她今天赴約,也是為了這個。
南溪看向裴少,很認真的說,“你性格不錯,和你相處很輕松也很自在,我覺得,我們可以是很要好的朋友。
”
裴少一頓,‘朋友’二字,已經是答案了。
他其實是不甘心的,問道,“為什麼隻能是朋友呢?
既然和我在一起很輕松,為什麼不可以在一起。
”
南溪說,“我對你沒有男女間的沖動。
”
說到底還是不喜歡。
“以後也不會有了嗎?”
南溪說,“我很确定,不會有。
”
裴少歎了口氣,他說,“其實我心裡一直知道答案,就是不死心,你今天把話說的這麼徹底,其實對我來說也是好事。
”
裴少道,“太久沒談戀愛了,其實我也沒了耐心,看來是時候換目标了。
”
南溪笑了笑,“祝你早日脫單。
”
南溪端起了手中的紅酒杯,裴少也端起杯子來,他說,“南溪,你也要向前看,江城的好男人很多,你值得擁有更好的。
”
喝了酒,放下酒杯,南溪問裴少,“你眼裡适合我的好男人是什麼樣的?
”
裴少說,“家世地位能力金錢,在這個前提下,愛你,對你好,有責任心,顧家,不會三心二意,就是好男人。
”
南溪不否認,“這确實是好男人,不過...”她說,“這樣的好男人有多少?
我恰好喜歡的又能有嗎?
”
“......”
這一問倒把裴少難住了。
不說南溪喜不喜歡,就第一個裡,有責任心顧家不會三心二意的,所實話,連裴少都覺得稀少。
反正,他身邊除了結了婚的顧旻行,他是沒看到還有誰的。
“總能遇到的。
”裴少隻能這麼說。
吃完這頓飯,南溪和裴少就脫離了暧昧,回歸到了朋友狀态。
一個月後,電影殺青。
殺青後的一天,南溪在和江煙逛街時聽說,裴少找了個女朋友,兩人處的還挺好。
江煙道,“我哥把女朋友帶出來的時候,我都很意外,他不是還在追你呢嗎?
”
南溪道,“你消息有點滞後,我跟你哥早就隻是朋友了。
”
“是嗎?
”但江煙還是覺得挺失望的,“就算成了朋友,這也沒多久吧,要不說這就是男人,他肯定在還在追你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備選,不然哪能這麼快。
”
南溪道,“你在外都是這麼宣傳你哥的?
”
江煙道,“可不嘛,反正不用我宣傳,他都花名在外,不過....”說到這兒,江煙歎了口氣,“你沒能成我嫂子,我還是挺遺憾的。
”
“做朋友不也挺好。
”
“哪好嘛。
”江煙道,“要是成了我嫂子,我就可以去你衣櫃裡翻你的衣服了,你知不知道,你衣品真的超好,我每次見你,你的穿搭都把我拿捏的死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