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林阮的頭就往牆上撞,這動靜,把喝酒的人都吓了一跳。
“不想死的都給老子滾。
”
周海山是帶了一票人來的,這一吼,清吧坐着的人都趕緊撤了,沒人敢管閑事。
就連吧台的工作人員都躲了起來,周海山這人混起來有多無惡不作,幹酒吧這行的誰不知道。
哪家酒吧清吧沒被他砸過。
林阮的頭嗑在牆壁上,疼的頭暈目眩。
剛一回神,就被周海山掐住了脖子。
“林阮,是不是你幹的,你跟顧旻行竟然合起夥來給我下套。
”
林阮現在臉憋得通紅,迫切的想要喘口氣,死死的抓着周海山的手,往外掰,哪管周海山說什麼。
周海山不是傻子,他找林阮算賬,也沒想真鬧出人命,眼看着林阮快喘過氣來了,他稍稍松了手。
“咳咳....”林阮猛地咳嗽起來,順道大口大口的呼吸。
周海山繼續抓着她的頭發,“臭婊子,你給我老實交代。
”
“交代什麼?
”林阮紅着眼眶,頭皮被扯的生疼,有些可憐,“我都聽不明白你說什麼?
”
林阮這招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招數,竟然真讓周海山有點心軟了,手上的力度都松了些,但陰鸷的表情一點沒下來。
“别TM給我裝,我現在被人舉報,這事就是顧旻行幹的。
”
“他幹的跟我有什麼關系?
”林阮咬唇,“我都被他踹了,他的事憑什麼算在我頭上?
”
林阮倒真是底氣十足。
周海山一時間也拿不準這事跟她有沒有關系,但不管是不是因為林阮,顧旻行這麼害他,他也得報複回來。
“你們林家兩姐妹沒一個好東西。
”
周海山咬牙切齒,林阮聽出來點别的意思,“你跟林珊珊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死死的拽住周海山的胳膊,“你盯上我,是不是跟林珊珊有關系,你說。
”
她早就懷疑了,她跟周海山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周家怎麼就相中了她,非得給他們按頭。
“沒錯。
”周海山捏着林阮的下巴,“林珊珊說了,隻要我娶了你,就跟顧家攀上關系了,以後顧氏的項目,我想要多少有多少。
”
“這個賤人!
”
“她的确是賤人。
”周海山扯着林阮的頭發,“但你也不是好東西,勾搭妹妹的男人。
”
林阮心裡一萬個草泥馬,顧旻行跟林珊珊還沒在一起呢。
周海山才不管這些,将林阮提起來,一下子按到桌子上,眼中全是猥瑣,“顧旻行整我,我就睡他的女人,林阮,你不是挺騷的嗎,我倒試試,顧旻行的女人睡起來是什麼滋味。
”
林阮拼命的掙紮,周海山掐着林阮的脖子,把她的頭提起來狠狠的往桌面上撞。
林阮覺得她大概率是要死了。
就在周海山那張讓她惡心到極緻的臉,朝她俯身而來的時候。
“啊——”
随着一聲慘叫。
按在林阮身上那雙油膩的大掌,突然消失,林阮又活了過來。
周海山被顧旻行一腳幹翻在地,頭撞在桌角,疼的他發出如殺豬般的嚎叫。
他掙紮着正要起身,顧旻行走過去,一腳踩在他的手上,周海山疼的龇牙咧嘴。
“動我的人。
”顧旻行彎下腰,伸手拍了拍周海山的臉,半眯着眼,問他,“活膩味了?
”
剛剛還一臉兇神惡煞的周海山,此時慫的連個p都放不出來。
顧旻行冷哼了一聲,直起身,他面上波瀾不驚,腳卻在周海山的手上不停的碾磨,直到周海山疼的開始求饒,他才收了腳。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放過了周海山。
結果下一秒,顧旻行幹淨利落的又一腳踹在了周海山的面門上。
這一腳力度相當大,周海山直接砸在了地上。
旁邊的孟珏看的心驚,雖然顧旻行臉上情緒足夠淡定,眼神都沒變一下,但孟珏知道,顧旻行這是真生氣,氣到極緻能殺人的那種。
在看一眼旁邊的林阮。
頭發亂糟糟,衣服也亂糟糟。
凄凄慘慘的看起來真是可憐的緊,怕是揪住了顧旻行的心。
顧旻行收拾完周海山,這才看向林阮,林阮紅着眼眶,仔細看,身體還有些抖。
顧旻行沉了沉眸,眉心攏着,對她冷冷道,“走了。
”
說完,邁着颀長的腿就往外走,林阮連忙跟上去,她兩隻手抱住顧旻行的胳膊,也不說話。
孟珏瞧着,覺得這畫面看起來有點意思。
一貫張揚的林阮跟個小媳婦似的。
孟珏往外走的時候,周海山帶來的那票人個個低着頭,生怕被認了出來,慫的一批,也好意思給人當馬仔。
孟珏冷嗤了聲,叼着根煙走出去。
......
車内,顧旻行在抽煙,林阮就坐在副駕駛,整理自己的頭發。
顧旻行側眸看了她一眼,聲音偏冷,“膽子倒是不小,一個人往清吧跑。
”
林阮抽了抽鼻子,委屈道,“誰讓你不理我。
”
“我不理你,就出來找樂子?
”
“沒。
”林阮道,“哪能找什麼樂子,我就打發個時間。
”
說罷,她咬了咬唇,“誰知道周海山這個神經病冒出來,說是你給他下套,要弄死我。
”
顧旻行吐出一口煙,“是他太蠢。
”
林阮看着他,“你真朝他下手了?
”
她以為顧旻行不會這麼輕易的幫她。
顧旻行撣了撣煙灰,“他還不值得我親自動手,我隻是給了他一塊肥肉,順道告訴别人這塊肥肉在他手裡,就有一堆人,為了搶這塊肉,千方百計的把他往死裡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