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今天挂了林正國電話後,下午,林正國又給她打來了兩個,但她一個都沒接。
她現在可不想回那個厭惡透頂的林家。
林珊珊下個月就得生日了,這段時間她必須使出渾身解數的抓住顧旻行。
雖說以顧旻行那性子,實在是難于上青天,但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
顧林兩家的這場聯姻,說到底,是林家攀附着顧家,求生存。
林正國現在缺錢,别看林氏外表還算光鮮,内部早就一塌糊塗,不然也不會急着把她賣給周海山。
聽說林正國跟顧家是達成了商量的,說到底是彩禮交換嫁妝。
林正國算盤倒是打的好。
但,憑什麼好的都給林珊珊?
林阮倚在床頭,看着手機上的時間,11點了。
顧旻行和林珊珊的約會,不會還沒完吧?
林阮拿着手機,給顧旻行發去條消息。
沒回!
她皺了皺眉,這個點了,林阮起身盤腿坐在床上,有點不安心,思來想去給孟珏發了條微信,“别讓顧旻行喝多了。
”
孟珏很快就回了過來。
孟珏:啧,查崗呢。
孟珏:放心,哥幫你看着在。
看來沒再約會,林阮寬了心,丢下手機,開始睡覺。
睡得朦朦胧胧時,被手機鈴聲吵醒,顧旻行的,林阮接起來,就聽顧旻行在電話那邊,朝她吐出兩個字,“開門!
”
像是喝了酒。
林阮小跑着過去開門,門一開,顧旻行就走進來,将門重重的一摔。
“喝酒了?
”
林阮才開口,顧旻行突然掐着她的腰,将她抵在了旁邊的牆壁上,他低眸看着她,鼻尖輕哼,“查我的崗?
”
呃!
林阮一聽這話就曉得孟珏出賣了她。
她溫柔的撫了撫顧旻行的肩,挑眉嬌嗔,“我哪敢。
”
顧旻行半挑眉梢,凝着她的眸子,帶出些許微光,“我允許。
”
啊~
林阮擡眸看他,他眼中因為酒意帶出些許迷醉感,看不清眼底,隻覺得似乎心情不錯。
以為林阮睜大眼睛的樣子,是沒聽清,顧旻行還特意又說了一遍,“林阮,我允許你查我的崗。
”
“.....”
還真是喝醉了。
林阮才懶得信他,她要真信以為真的去查他的崗,恐怕分分鐘就得惹惱了他,被他一腳踹掉。
“你不信?
”
顧旻行似是看了出來,将她的腰身又向懷中帶了幾分。
林阮都能聞到他渾身的酒氣。
她眯眼彎唇,“我當然信,你說什麼我都信。
”
哄個醉鬼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顧旻行果然消停了,開始往浴室裡去,林阮跟在他身後,有點想笑。
竟然也有看顧旻行不走直線的一天。
顧旻行到了浴室門口,停下腳步,回頭對林阮說,“進來幫我脫衣服。
”
林阮哪能拒絕。
乖順的不行,幫顧旻行脫了外套,又開始解襯衣扣子,一顆一顆的,裡面春色難掩,胸肌撩人。
林阮吞了吞口水。
她承認,她是有些好色的基因在骨子裡的。
但她盡量裝模作樣,隻是扣子,越解越慢,眼睛也不帶往外移一分的。
顧旻行瞧着她,唇邊勾出半抹淺淡的弧度,随即他俯身,交頸貼在她耳邊,低笑,“喜歡?
”
林阮手一抖,随即裝腔作勢道,“你的扣子太難解了。
”
顧旻行直起身,眼底突然又泛起了冷意,伸出手掌貼在林阮的臉頰上,緊接着毫不憐惜的捧着她的臉将她提起來。
“問你,喜不喜歡?
”
語氣竟有一絲不高興。
林阮踮着腳,一連說了好幾個喜歡。
顧旻行才滿意了,微垂下頭,與林阮額貼額,眼對眼。
“林阮,記住你剛才說的。
”
聲音很沉。
林阮點頭。
半刻之後,顧旻行松了手,對林阮道,“出去。
”
林阮如蒙大赦,顧旻行喝了酒,把他那陰晴不定的古怪性格,真是發揮的淋漓盡緻。
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來,林阮去了卧室爬回床上。
作為一個合格的金絲雀,她應該在床上乖乖等顧旻行洗完澡回來,她也的确是這麼做的。
但等顧旻行回到卧室,就隻看到一個酣睡的林阮。
......
‘風乎舞沂’這個節目,錄制的前一天,林阮接到了文君老師的電話,電話裡,老師約她見面。
地址選在了林阮曾經就讀的舞蹈學院附近的一家書咖館,這裡也是林阮第一次見到文君老師的地方。
那幾年,文君一直想找接班人,舞蹈學院去了好幾個,學生也看了許多,但沒有讓她真的滿意的,後來在江城,她看了林阮跳的芭蕾,便讓學校出面将林阮約到這裡見面。
那時候的林阮驕傲,自信,眼裡有股子不服輸的勁。
第一次見,就讓文君喜歡了。
林阮的先天條件,是文君見過最好的,功底也極好,符合她接班人的各項條件。
為了培養林阮,她在這所學校教了整整一年的芭蕾,但就在林阮代表學校,去參加比賽的前一晚,她突然消失了。
後來比賽隻能由後補上陣,而林阮,這個在文君看來的芭蕾舞天才,她的舞蹈生涯,還未嶄露頭角,就香消玉殒了。
一個摔斷了腿的天鵝,還是天鵝嗎?
林阮沒了夢想,文君也沒了接班人。
文君老師離開後,林阮一直以為,她定然是再不會聯系自己的。
畢竟,那時,文君老師曾在病房裡朝她搖頭,她說,“林阮,你太讓我失望了。
”
是啊,為了一個男人,半夜跑上山,又‘失足’跌落,毀了自己的人生,怎麼能不讓人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