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頭跟大家說:“哥幾個,走着。
”
我們10多個人又回飯店,一人拿了幾個啤酒瓶子藏懷裡,出來以後,分散開,跟着飛哥就直奔學校,到了學校裡面集合好了。
沖着初二教學樓就去了。
老遠我看見幾個人往教學樓走,元元一指:“就是那隻。
”
那男的他們3,4個人,估計是剛從廁所抽了煙,正往班裡走。
飛哥順着元元指的方向看見了,說了句特拉風的話:“走着,哥幾個。
”從懷裡拿出酒瓶子,就沖上去了。
我們幾個就跟着往過跑,那幾個人看見了先罵了幾句,然後看情況不對,剛想跑,飛哥一酒瓶子就打那人腦袋上了,那人一下就蹲下了。
接着飛哥上去一腳就把他揣地上了,我們一群人呼啦就圍上去了,在初2教學樓門口開始打那幾個人。
沒過多一會兒,他們裡面出來了一大片人,密密麻麻的就把我們圍到中間了。
感覺得有好幾十個人。
飛哥擡頭看了眼:“媽的,拼了,走着,哥幾個!
”元元罵了句人,也沖上去了,我們就打起來了。
他們有武器,我們隻有幾個酒瓶子,還都招呼在那3人身上了。
打了沒幾分鐘,就有一棍子打到我頭上,當時我就蒙了,看見的就是滿地血,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别人的。
轉頭看在元元倒在地上,飛哥護在他身上,我眼睛就紅了,身上挨了好幾棍子都沒管,急眼了,當時就想拼命,拼命。
這前後也就幾分鐘時間,學校領導帶着保安,還有好多男老師就來了。
這人們就都開始跑,都開始散。
老師把我們分開了,我們受傷的都在醫院包紮了包紮,問題都不大。
最慘的是那3人,得住倆月院,事後飛哥和元元家裡也都出錢出力,都很有關系,我們最後都是留校查看,回家反省7天,最後不了了知。
學校通知家長了,都被叫回家閉門思過。
我們開始上學頭天晚上,我們沒回宿舍,集合好了在外面飯店好好吃了一頓,吃完了以後一起去KTV喝酒。
飛哥跟我們說:“我爹給報銷,大家HAPPY”!
我們歡呼,到了晚上,基本都是喝多了,我們一群人在大馬路上溜達,講着黃色故事,說着各種女人,路過正陽橋,橋旁邊有個賣香的小店。
飛哥在門口停下:“哥幾個,今天咱們磕了頭,拜把子吧。
”
“說到我心坎裡去了。
”偏分說道。
小辮子最直接,進去買了好多香,出來以後分給我們,一人拿了3柱,我看着飛哥跪在橋下,腦袋一熱,酒精發作,也不管什麼路人不路人的。
也跟着跪下了,接着邊上的人也都跟着跪下。
我們就在我們學校外面正陽橋下,一人拿着3隻香,11個人,發了毒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發誓的時候,聲音很響亮,把香店賣香的老奶奶,也給驚出來了,路人圍觀。
聽着我們一群屁大點的孩子,跪在大橋下發誓。
完事以後回了學校,從此。
我也由原來人們口中的小六,變成六哥了,從那次事以後,我們這些人,在學校也出名了。
有一次放學,我正要去找飛他們,然後去吃飯,出門,有個人就擋在我面前了。
我一看,是林然,我看着她,很關心的問她:“你怎麼來了?
又出什麼事了麼”
林然看了我眼,低着頭:“對不起了,我以前不該那麼說你的。
”
我一楞,然後盯着林然:“我好喜歡你,跟我好吧,讓我來好好照顧你,我會對你好,我不會騙你。
”
林然搖搖頭:“不要了,六,我不再相信什麼愛情,我什麼都不信了,我們還太小。
不懂得怎麼保護自己。
”
我看着然沒說話,然說完這些話,然後轉身離開,我癡癡的看着她的背影慢慢離去,心裡酸酸的,不知道什麼滋味。
也說不出來什麼感覺,反正,很難受。
後來,那3個人出院了,也沒有再來找我們麻煩。
元元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哥幾個,安着,我家校長警告過他們了。
我就不信他們還敢來。
”
飛哥就接着說:“來了也不怕。
接着整。
受一回兩回欺負行,還能老受着麼。
”
“中國抗日還8年呢。
”寸寸說完了以後,我們就都樂了。
我們這些人在年級裡火了,開始有很多人跟着我們,圍着我們,想跟我們在一起玩,慢慢的,我們的人也多了。
形成了一個小集體。
那個時候飛哥一有啥事,就一句:“走着,哥幾個!
”大家就都出動,我特喜歡飛哥說這話。
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接着,我們這些人開始遊樂于各種網吧,KTV,小酒吧(因為學校附近沒有大的)。
大家幹什麼都一起。
有錢的時候一起糟蹋,一起HAPPY。
沒錢的時候一起啃榨菜,吃窩頭。
在KTV,喝8塊錢一瓶的啤酒,也不閑浪費。
那會飛哥就跟我們講:“哥幾個,咱們呢,要有錢的時候瞎的瑟,沒錢的時候窮的瑟,反正得的瑟着。
”大家鼓掌歡呼。
不過很快,麻煩就上身了,後來想想,應該是樹大招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