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過去的時候,才看見李明賽手裡的棍子,還是鐵棍子,一下就沖着我打過來了。
我沒躲開,結結實實的就打到我的肩膀了,緊跟着我一咬牙。
抓着他棍子,使勁往後一拽。
一下就搶過來了翻手一棍子就打他臉上了。
緊跟着不知道是誰一腳踹到我後背上,我往前沖了幾步,看見一磚頭就沖着我頭砸過來了,我一下就倒地了。
我下意識的雙手抱頭,就感覺身上哪都疼。
過了幾分鐘,他們停下了,李明賽過來了,往地上吐了一口,擦了擦嘴上的血,使勁踢了我好幾腳,抓起來我頭發跟我說:“小子,你他媽記住,在告訴好你們那點人。
這次是輕的。
下次咱在見。
說着一拳頭就打到我臉上。
我倒地上,看着天空。
賽過來又要打的時候。
我看見一個身影過來了。
擋在我前面,我一看是然。
才明白,這丫頭剛跑過來。
然氣喘籲籲的看着李明賽,李明賽看了幾眼林然。
轉身說了句:“散。
”
那些人就散了。
然到我邊上,把我扶起來,我坐地上,然看着我問:“怎麼樣?
”
“沒事,遙遙他們呢?
”說完了我轉身看周圍。
林然指了指:“那邊呢,我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們幾個地上倒着,然後好多人圍着一個人。
等他們散開了我才知道是你。
”
我笑了笑:“看見了吧,我不是半個戰鬥力,他們的主要目标也是我。
”
林然說:“一點都不好笑,你還笑,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都打你,外面卡不進去了,還使勁往裡卡。
”
我想了想:“他們想目睹一下他爺我的尊容。
”
林然說:“行了你,那個男的看着眼熟。
”
我說:“熟是應該的,偏分紮的那個。
”遙遙他們也扶着過來了,到了我邊上,都坐下。
點了根煙。
抽了起來。
遙遙看着我:“叫飛他們吧,在去堵他們。
”
林然接着說:“你又打架你,這樣的日子好麼。
”
我看着林然:“你也看見了,我是挨打的,怪我麼?
”
林然說:“放屁,我看見你先沖着他們沖過去的。
”
我說:“你才放屁,你25眼啊你,明明是那闆磚先沖着我來的。
”
林然沒說話,開始給我拍打身上的土,我把胳膊撩起來的時候,然看着我:“怎麼他們打架還帶咬的麼?
”這個明顯是牙印啊。
吓我一跳,想起來郁咬我的時候了,趕緊把衣服放下:“媽的這人們都這麼狠,打起來還顧的上什麼啊。
咬正常。
”
林然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接着遙遙跟土豆就問:“六哥,去叫飛哥他們吧,咱們整理下人。
在去報仇。
”
林然看着我:“别報仇了,你打了他,他再打了你。
多會是個完。
出個門都擔心着被人堵。
好受麼這滋味。
?
”
我說:“得了,不報了,你們幾個也沒啥事。
我是他們的主要照顧對象。
讓他們占次便宜得了。
要是在沒完。
我就拿偏分留給我的折疊刀。
在把他那個腎也紮了。
”
林然急了:“你敢!
”
我笑笑:“開玩笑的,來來。
都起來了。
回去找飛哥。
别提今天的事了。
他家背景也挺深的。
忍了吧。
晚上回去喝頓酒。
都該走了,這麼多年了,以後有機會的話。
在抱複吧。
”
遙遙和土豆也沒說話,他們幾個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把我扶起來。
我們就在很多人的目視下,走了。
回我們租房的地方。
回去了以後飛哥看見我第一句話就問:“怎麼了,聽說賽又找你了?
沒把你怎麼樣吧?
”
我說:“怎麼樣了還回的來麼。
你消息挺靈通啊。
”
飛哥一拍我:“廢話。
怎麼回事到底。
”
我說:“能怎麼回事,報仇呗他們。
算了以後在說吧,别想了,人都跑了,找也找不着。
”
飛哥樂了:“你都這麼說了。
那以後在說吧。
等人來齊了,大家就開始喝酒。
今天元元和寸寸是跟咱們最後一頓了。
”
飛哥說完話,大家就沉默了。
很安靜,也沒有人開玩笑。
陸續着,人就都來齊了,來了15,16個。
有男有女。
最後進來的是元元,帶着她的媳婦。
後面跟着倆學校門口商店的大叔。
扔下了2箱啤酒,我們聊了幾句,他們就走了,一會而又搬過來10多箱。
還有很多花生米,大豆。
元元說:“不請大家去飯店吃飯喝酒了,那樣感覺不好。
喝這個,吃花生大豆,這有紅梅,還有條中華,中華是飛哥從家特意偷的,為我跟寸寸,還有大家送行的。
呵呵。
這樣的感覺好。
3年了。
真快,一眨眼就該跟大家分開了。
”元元說話,元嫂在旁邊就掉眼淚。
元元是個好男人。
很專一。
對媳婦也很好。
我想,元嫂一定很舍不得他。
飛哥眼睛就紅了,接着把酒分開,自己喝悶酒。
飛哥的真愛已經離開他了,我也不知道下一個真愛會是誰。
有一個人打頭,剩下的男男女女就都開始打開酒,喝悶酒,沒人說話,但是看的出來,誰都不好受,不舒服,那會小。
思考的問題少。
難受就表現出來。
真的很天真
最後還是我站出來說的第一段話:“哥幾個。
别這麼低落了,讓我這半個戰鬥力說句話吧。
我是實驗班掉下來的,考試肯定考不好了,但是我一點都不後悔,有了這幫兄弟,比什麼都值,那個位置是偏分的,哥幾個一會幫着把他那瓶平分了,這3年一眨眼就過來了,我現在還感覺,咱們是昨天在正陽橋下拜的把子呢。
呵呵。
大家開心點。
走着,哥幾個,走着走着,都他媽别哭了。
”說完,我眼淚就流出來了。
拿起啤酒,一瓶自己就喝了。
飛哥起來說:“喝吧。
别哭了。
小六都說話了你們還哭。
”接着也喝了一瓶。
剩下的場景比較怪異。
一群老爺們哭的犀利嘩啦,亂說亂鬧。
傻笑瘋鬧。
身邊好多女的在一旁安慰。
然一直就抱着我胳膊。
給我拿紙巾擦臉上。
那夜,元元跟她媳婦喝了一半就進屋子了,風雨過後,元元她媳婦出來,跟我們喝了杯酒,喝完,哭着跑出去了。
元元坐下來。
喝了口酒,點了根煙。
飛哥拍了拍元元肩膀。
大家都沒說話。
喝酒。
使勁喝。
喝到了淩晨,所有人都喝吐了。
吐了在喝,然後在吐。
然就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
直接到了第2天酒醒,該回家的回家。
飛哥他爸開着霸道來接飛哥。
該散的都散了,我跟然漫無目的的走在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