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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3】嘲諷

　　我沒理會她的嘲諷，轉身去吧台，買了一瓶啤酒，接着到了陳然邊上，坐下了以後，看着陳然：“這麼諷刺我，有意思麼？
”

　　陳然說：“你說你虛僞麼？
”

　　“虛僞。
但是你總要說，我哪又虛僞的礙着你的事了。
”

　　陳然笑了笑：“現在，跟亮亮一起的那幾個人。
都轉學走了。
你開心了吧。
高一八班，你說的算了吧，班裡的人，都是跟你一條心的了，是吧。
”

　　我想了想：“我也是受害者，我也被打了。
我好幾天，才緩過勁來。
你知道的。
我這個，怎麼又虛僞了”

　　陳然說：“你挨打了，有跟你們一起的那些人說過麼？
你們來2中砍人的那會。
那些人，誰是好欺負的？
又是政府高官之子。
又是富商之子的。
而且，聽說，趙倩雅她那個最近在社會上混的哥。
也跟你是把兄弟的。
你為什麼想忍。
不報複大志。
我明白的。
你還是為自己的考慮的多，利大于弊吧”

　　我說：“我為自己考慮什麼？
我是真的怕了。
”

　　陳然樂着說：“你敢不這麼虛僞麼？
你這招好，一起挨個打。
到時候亮亮回來了，你也可以交代，就說麼。
惹不起人家。
你也挨打了，是啊。
我還可以給你做證呢。
這一架打的也不錯。
班裡肯定也團結一心了，齊浩，偉哥他們，肯定都跟着你一條心啊。
呵呵。
你才多大。
心思居然這麼複雜。
”

　　我盯着陳然看了半天。
最後歎了一口氣。
沒說話。
不是不怕被誤會，隻是不願意去解釋。
誤會就誤會吧。

　　陳然接着說：“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感覺，當初答應亮亮，有事要幫着這些人，結果沒做。
不好意思了？
”

　　我想了想，沖着陳然說：“大志，現在從哪上學呢？
”

　　陳然樂了樂：“現在後悔了，想找他報複了？
你這個人，真沒意思”

　　我說：“你打心眼裡，就對我有成見，你恨我，我也知道。
但是你不用老這麼埋汰我。
更不用變着法子來激我。
你想我怎麼樣。
你說，我去做就是了。
我也不跟你解釋，我就這麼虛僞的一個人。
我欠你的。
所以我還你。
好吧。
”

　　陳然盯着我：“這樣吧。
你幫我收拾了大志，以後我們倆互不相欠。
他現在，從學校，天天纏着我。
我要崩潰了。
退學的心都有了。
我不知道可以找誰幫忙。
所以今天碰見你了，正好，要是碰不見。
我也會去找你還債。
”

　　我把酒喝完，對她說：“我騎着摩托呢。
走吧。
送你回家。
天晚了。
”說完了以後她沒動。
我拉了她一把。
把她拉起來，在酒吧裡人的注視下。
就拉出去了。

　　到了門口。
我把車打開。
沖着陳然說：“上車。
”她想了想，還是坐了上來。
也沒抱着我。
自己扶着車。
我騎的不快。
怕她冷，給她送到了家門口。

　　她下了車。
對我說：“高二，文9班。
完事以後，我們誰都不欠誰了。
”

　　我笑了笑，對陳然說：“人都是自私的。
不是因為大志威脅到了你自己，你或許也不會拿徐亮那些兄弟來說事。
我不報複大志的原因。
我說了你也不信，但是我還是想說。
因為誰也不想被人誤會。
我當時是怕了。
也确實不想跟我那點朋友再招事兒，那幾天，老是出事了。
至于你想到的這些。
太虛幻，呵呵。
我王越，要是那樣的人，今天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兄弟。
大志那的事，這幾天。
我會處理好的。
這是你說的，處理完了以後。
咱們倆。
誰也不欠誰了。
呵呵”說完了以後我騎着摩托車往回走。

　　到了學校門口，存好車，我在學校對面抽了支煙。
等了會，晚自習下了。
一些走讀生，開始往出走。
我順着人群，就進了學校。
半路自己去小賣部買了點吃的。
回宿舍的時候路過水房，見好多人打水，沒在意，結果忽然聽見有倆人吵起來了。
我心裡還納悶呢。
誰這麼幼稚，打水都能跟人吵起來。
後來越聽這聲音，感覺越熟悉。
一下反應過來是誰了。

　　我一下就急了。
趕緊跑過去，推開人群。
正好看見其中一個人拿着水壺沖着浩哥砸了過去了。
浩哥沒躲開，接着是水壺倒地的聲音。
幸虧是個空壺。
還有倆人跟浩哥扭打在了一起。
旁邊還有個身影，在拉架。
我仔細一看，才知道是小胖子。

　　我沖着浩哥他們就沖上去了，過去以後一把抓住一個人的頭發。
接着一拳就打他臉上了。
那人往後一仰頭。
我一腳踢他肚子上了，力氣很寸。
一下，就給他踹趴下了。
然後我從地上拿起來一個暖壺。
拎着暖壺。
沖着倒地那人腦袋就砸過去了。
很響。

　　砸完了一下以後，我蹲下抓起那人的脖領子，然後不知道從哪過來一個人，一腳踹我側面，給我踹地上了，我趕緊趴起來看了眼浩哥那邊，就剩下一個人在跟浩哥打了。
心裡放心多了。

　　然後我沖着踹我這人又沖上去了，他比較高，我一過去，他一拳就打我臉上了。
我鈍了一下，一咬牙。
沖着他鼻子上就是一拳。
他呦一聲，就捂鼻子。
緊跟着我沖着他腿上又是一腳，特使勁，他腿一彎，我一閃身到了他面前。
一拳就打到他下巴了。
很用力。
他一下就坐到那了。
我上去又一腳，踢倒他，往他頭上就使勁踹。
前後沒幾分鐘的時間。
小胖子反應比較慢。
開始過來拉我。
嘴裡還喊着什麼，我也沒聽清。
我一把甩開她。
搶過他手裡的暖壺，沖着地上那人又砸過去了。
今天晚上很憋氣，讓陳然差點氣死，接着又看見人打浩哥。
我把這所有的氣，全發洩出來了。

　　接着浩哥那邊就停手了，跟浩哥打架的那個人就看着。
浩哥自己跑過來了，使勁把我拽開，沖着我喊了句：“六兒，行了。
”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我又使勁甩開了一把浩哥沖着那幾個人就嚷：“欺負我兄弟，我草你們媽。
讓你們知道誰是你們爸”我是真的急了。

　　浩哥和小胖子趕緊拉我，一起拽着。
我把我拽出了人群。
拽到了廁所的角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