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突然就安靜了,我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哥幾個,都躺着。
[燃^文^書庫][].[774][buy].[com]隻是聽見了淡淡的呼吸聲。
隻是大家的意識都很清晰。
就這樣,在地上,不知道躺了多久。
我開始慢慢試着活動了活動身體,然後慢慢的一個手扶地,往後挪了幾步,挪到了牆邊上,順手把我剛才掉地的折疊刀拿了起來,裝好。
我靠在了牆邊上。
跟着長呼吸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我看見旭哥也挪了過來。
臣陽這個時候開口了,隻是沖着小朝那邊喊了一聲“能起來不。
”
“能。
”小朝一個手扶着地,慢慢的回答道,跟着也慢慢的靠了過來,伸手活動了活動另一條胳膊。
“你那胳膊怎麼樣了。
”
小朝搖頭“沒事,應該是脫臼了,一會兒去診所讓大夫給弄一下就好,臣陽你這呢?
。
”
臣陽伸手呼啦了一把自己的臉“沒事。
”
旭哥把煙拿了出來,遞給我們一人一支,我們幾個靠在牆邊,所有人臉上都有血迹,身上都十分的髒,大家靠在一起,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很安靜的抽煙。
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旭哥在邊上推了我一把“你電話響了。
”
“懶的接。
不願意動,渾身疼。
”
“行了,一個老爺們。
至于不。
”
我轉頭沖着旭哥笑了笑“至于。
”
“那現在把大壯弄過來讓你打,你能打不。
”
我使勁點了點頭“我得打死他。
”
旭哥也笑着呼啦了我腦袋一把“行了,先接電話,看看是誰。
”
我“恩”了一聲,伸手把電話拿了出來。
看了眼,是夕郁的“喂。
”
“六六,六六,你怎麼不接電話。
”
“沒事,剛才有點小事。
”
“你們幾個都沒接電話,到底怎麼了,你們現在在哪呢。
”
我想了想“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再找你。
”
“你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我剛才看見了好多好多人從學校那邊的胡同走了出來,都是咱們學校高年級的。
你們是不是跟人家打架了?
”
“沒有,你别亂想了。
乖,回家吧,咱們明天再見。
”
“我不要,我現在就要見到你,六六,你不要騙我好麼,求求你了,我現在要着急死了,你到底在哪,我要馬上,立刻見到你。
”
我歎了口氣,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夕郁看見我這個樣子,不過我聽的出來,她是真的着急了,她是一個很倔強的女孩子,認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底,如果我不讓她來,她一定不會罷休的。
我想了想,深呼吸了一口氣,無所謂了,願意來,就來吧。
跟着我沖着電話說道“買點礦泉水,還有紙巾過來。
”
“怎麼了,你們到底怎麼了?
”
“乖,乖,聽話,沒事,沒事。
”
夕郁的聲音很焦急“你們在哪,六六。
”
“胡同裡呢。
買礦泉水和紙巾過來”
“等我。
”夕郁很着急的就挂斷了電話。
旭哥遞給我支煙“怎麼了?
”
“夕郁過來了,着急了。
”
旭哥歎了口氣“這不有損哥幾個的形象麼。
”
我笑了笑“過來就過來吧。
要是不讓她過來,她不會罷休的。
”
旭哥想了想“到也是,草他媽的。
我出了學校大門就感覺不對。
”
“我也是。
”
“這個比。
他媽的。
叫人叫的夠速度的”
臣陽歎了口氣“媽的,咱們身上的家夥全被他們拿走了。
”
旭哥“恩”了一聲“我應該早點把刀拿出來了,可是失誤了,他們搞偷襲,我在學校門口的時候,刀就掉出來了。
那個小比就拿走了。
”
“早知道多叫點人出來了。
”
旭哥笑了笑“哪有那麼多早知道。
”
我想了想“給李潇打電話麼?
”
旭哥沉默了會“等等吧,咱們自己的事,自己處理。
”
“恩,就是。
”
我歎了口氣“那就這麼着。
”
話音剛落,我看向了路口處,小夕郁拎着個袋子跑了過來。
今天她穿着白色的羽絨服,黑色褲子,黃色的小棉靴,挺漂亮的,挺冷的天氣,凍的她臉蛋有些微微發紅。
小夕郁沖着我們跑了過來,到了我們邊上,夕郁看着我們幾個,楞了一下,然後眼睛一下就紅了,手裡的塑料袋子就掉落在了地上。
夕郁蹲到了我邊上,一句話也不說,從袋子裡把紙巾和礦泉水就拿了出來。
我伸手從袋子裡面把水和紙巾拿了出來,有很多,遞給旭哥他們“都擦擦,洗洗。
”他們幾個都接了過去,開始各自清洗,不得不說,冬天真的挺冷的。
幸虧衣服穿的厚,還好。
我們都是冬天喜歡夏天,夏天喜歡冬天。
其實還是春秋比較好。
夕郁拿出來紙巾,濕上水,就開始給我擦臉,眼睛紅紅的,也不說話。
場面有些壓抑,旭哥他們都離了我好幾步遠了。
我笑了笑,伸手抓住了礦泉水瓶子“沒事,沒事,我自己來吧。
”
夕郁沒理我,伸手使勁就拽過了礦泉水瓶子,也不理我,繼續給我擦。
我歎了口氣,想了想,任她擦吧。
夕郁一點一點給我擦,擦着擦着,眼淚就流了出來。
這一下我是真的郁悶了,我看着她“怎麼了姐姐,哭什麼啊。
我暈,能不能不哭。
”
夕郁搖頭“我控制不住,六六,六六。
”
“怎麼了,這是。
”
“你看看你自己,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我給你擦的時候,你疼都不說出來,就咬牙,我都看見了,哪來的畜生,下手這麼狠。
疼麼。
心疼死我了,六六,你怎麼這樣。
”夕郁哽咽着說話,眼淚還不停的流。
弄的我是真的郁悶了。
我歎了口氣“我說咱别哭了好麼,祖宗,我求求你了,我本來沒什麼事,讓你這麼一哭,我是真的郁悶了。
這不還沒死呢麼。
你就這麼哭,誰受的了。
”
“這幫畜生,下手這麼狠。
”夕郁罵道“真是畜生,畜生。
”
我笑了笑,伸手撫摩了撫摩夕郁的面容“好了,别哭了。
乖,你哭,我是真的難受了,這樣點皮外傷到沒什麼,你知道我的,我最看不得人哭了,你也知道的,不是麼?
”
夕郁使勁點了點頭“恩,恩,不哭。
不哭。
”
“恩,那你去幫幫他們,給他們整理整理。
”
“不,我不去。
”
“乖,聽話。
”我又呼啦了夕郁腦袋一把“我沒事了。
去幫幫他們,尤其是小朝,他胳膊應該脫臼了。
”
夕郁看着我,沉默了好久,然後點了點頭,開始去幫着旭哥和臣陽他們的清理。
臣陽額頭的血已經不流了。
夕郁很小心的幫着他們擦洗。
弄的差不多了,夕郁回到了我的邊上,臉上還有剛才哭過的淚痕。
看着我,帶着哭腔“六六,疼麼。
”
我笑了笑“那都不叫事兒。
”
夕郁聽完了以後,伸手就摸了摸我的臉。
說實話,挺疼的,我本來想着忍過去的,可是再她摸的時候,我還是不自覺的撅了撅嘴。
夕郁看着我撅嘴,又沉默了。
過了一小會兒“你還跟我說不疼。
都這樣了。
”
我伸手抓住了夕郁的手腕“沒花絲,放心吧。
”
夕郁歎了口氣“你就是不聽我的,六六,你不要這樣了好不好。
”
“我怎麼了。
”
“你說你怎麼了,六六,我們以後安穩的過日子好不好,你不要這樣了,我受不了。
”
“意外,意外。
”
“你老打架了,我不想你這樣,安穩點,好不。
”
“我們怎麼不安穩了,你說說。
”
夕郁看着我“你們這樣叫安穩麼?
成天打架。
”
“我們沒有成天打架。
”
“還不承認,是不是?
”
“是。
”這話是旭哥和小朝一起說的。
我聽完了以後,笑了笑,伸手指了指他們“看見了吧。
我都不用說話,就有人替我回答你了。
”
“還貧,都這樣了,你們還貧。
”
我搖頭“放心吧,你看我們是能吃虧的人麼。
”
夕郁楞了一下“不吃虧?
你們什麼意思?
”
“沒什麼意思。
這個事不能這麼了。
”
夕郁看着我們“你們還要打?
”
我點頭“你别參與這些了,反正,這個事不能完。
”
旭哥跟着說道“先去診所,看看臣陽和小朝這個怎麼弄。
”
“恩,走。
”說完了以後,我就想往起爬。
“六六,不要鬧了,好不好,安慰點,好麼,我求求你了。
”
我楞了一下,看着夕郁,然後伸手摟住了她。
吻了上去。
許久,我們分開,我用自己的腦袋頂着夕郁的腦袋“乖,聽話,我會注意的,可是這次都這樣了,我說我們不報複,你信麼?
我隻是不要騙你了,理解萬歲。
”
夕郁聽完了我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我笑了笑,然後夕郁扶着我,我站了起來,看着旭哥他們“走吧。
打個車,去診所。
”
“恩,走。
”接着我們幾個互相攙扶着。
全都站了起來。
我拉了夕郁一把“你先去門口給我們叫輛車去。
”
夕郁點頭,然後一陣小跑,就跑向了胡同口處。
我伸手下意識的摸了一把我的大中華,也不知道被弄到哪去了。
我歎了口氣“媽的,煙也沒了,咱們幾個怎麼着。
”
旭哥抽了口煙,沒有說話,我們幾個互相攙扶着慢慢的往前溜達,溜達了沒多遠,旭哥把煙扔到地上,踩滅“先去診所。
哥幾個都活動活動,看看身上,要是沒事,給林逸飛打電話,明天大掃除放假,咱們把這個事兒,得辦了。
”
臣陽停下,一個手還扶着旭哥的肩膀。
看了看旭哥“定了?
這麼快?
”
旭哥點頭“必須辦了,要麼我這心裡的火,壓不下去了。
”
“那就這麼着。
”
我們幾個商量好了以後,互相看了看,然後大家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出了胡同口,小夕郁已經把車給攔到了。
到了診所,大夫看見了我們以後,第一個動作,還是很郁悶的搖頭“怎麼又是你們?
”
我們隻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哥幾個把衣服脫了,身上青紫的痕迹很多。
大夫給我們擦藥的時候,都挺疼的,不過誰都沒有表現出來,大老爺們,不至于。
其實不得不說,大夫的手藝确實不錯,臣陽那裡沒什麼大問題,就貼了個窗口貼,小朝的胳膊,在他一頓鬼哭狼嚎的時候就給弄好了。
說弄好了,其實也隻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哥幾個。
依舊渾身酸痛,我胳膊還紫腫着一大塊兒,不過還好,哥幾個在一起,調節氣憤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告别了大夫。
我們幾個鬥了鬥嘴,心情比剛才好了一些,剛才的事,誰也不太願意說。
夕郁請着我們吃了個中午飯,我們幾個回臣陽家換了一身衣服。
然後都收拾了收拾。
小夕郁對我這個格外的體貼。
程雪和師太中午也來了,大家說說笑笑,挺開心的。
下午哄了小夕郁半天,才把她送回班。
送回去的時候,我依舊看見了秦笛。
我沖着他笑了笑。
把他給笑跑了。
我挺開心,事還沒有完,很簡單的道理。
我回了班。
旭哥一拍我肩膀。
我“哎呦”了一聲“你輕點。
”
旭哥笑了笑“草你大爺的,少裝,至于麼。
誰身上沒傷。
”
“幹嗎你要。
”
旭哥又看了眼臣陽小朝“該哄好的都哄好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