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知道喝到什麼時候才睡着。
後半夜醒了,極度的口渴,從床上爬起來,頭這個疼,想去找口水喝,結果發現旁邊有人給準備好了水,我看了看周圍,是自己的屋子,我拿起來水,一下喝完了,不知道幾點了,四處摸了摸,摸到了褲子,從裡面掏出來小靈通,看了眼,已經淩晨3點多了,還有兩個未接來電,打看一看,全是夕郁的。
還有條短信,也很簡單,就倆字“速回”。
我想了想,把電話扔到了邊上,也沒管,頭疼的厲害,接着就睡覺了。
躺下折騰了半天沒睡着。
電話又響了,我拿起來電話,看了眼,又是一個陌生的号碼,好象從哪見過,也沒管。
就挂了。
結果一下又響了。
我接起來電話,“喂”了一聲,很不耐煩。
電話裡面出來了聲音“六兒吧,你們這些兄弟怎麼喝悶酒的時候都愛往我這跑啊?
趕也趕不走,勸也勸不走,就抱着酒瓶子在那喝,不給,還急眼。
”
我迷迷糊糊的問了句:“你是誰啊?
”
電話裡說:“你說呢?
你們剛才剛從我這接走了一個為情所困的,怎麼這會兒又來了一個為情所困的,哪有這麼巧的,還都來我這了,那個還好點,沒給我添啥麻煩,這個怎麼嗷嗷的吐啊。
吐了我一地,我問了他半天家裡的情況,說給他家打電話呢,結果問了他半天,他說出來了個熟悉的号。
我用我電話打過來,通訊本上顯示的是你,我才知道又是你的兄弟。
又仔細看了看他,好象确實跟你一起來過”
我一聽,想了半天,沒想起來是誰,浩哥應該回家了啊。
就接着問:“那是誰啊,他叫啥,知道麼?
”
酒吧老闆說:“叫什麼洋子,他說你給他推薦的地方。
我說,下次你這種事,能不能少幹?
都3點多了,我還沒睡覺呢。
你們這幫小屁孩怎麼都這麼多愁善感的”
我一下坐起來了,一拍腦袋“媽的,想起來了”
電話裡問:“想起來了啊?
那你說怎麼辦,趕緊過來把他接走,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
我接着說:“我睡的好好的,讓你吵醒了,我不也沒事呢啊,我這是給你推薦生意呢,你還不領情。
”
酒吧老闆樂了樂:“行,行,知道了,快來接你這兄弟吧,是真的喝的不行了,順便問一下,法師妹妹是誰?
外号麼?
怎麼你們這些孩子現在這外号,越來越奇怪的?
”
我又想了想,把這幾天洋子的話好好整理了整理,一下就笑出來了。
酒吧老闆問我:“笑什麼呢,這麼半天,我這電話費不要錢的麼?
你趕緊來收拾來,媽的,我一老闆在我地方,伺候着他,多喝幾瓶也行啊,喝了3瓶就倒了。
還吐成這個洋子,沒出息。
你們現在是不是都流行,失戀了就喝酒的。
”
我樂着說:“行了,姐,知道了。
等等吧,我這就想辦法去接他,我去收拾殘局。
放心。
别生氣。
”
電話裡回道:“那就他媽快點,氣死我了。
”
我放了電話,坐起來,點了根煙,邊抽邊樂“還他媽法師妹妹,還真他媽去喝去了。
樂死我了。
這傻孩子.”樂了一會兒,又不樂了“草,他媽這麼晚,這麼冷,讓我去接他。
嗎個比。
”
自言自語了半天,我無奈的起來穿好衣服,也不好意思叫飛哥了,其實主要還是感覺叫不起來他,他下午輸的**澎湃,晚上赢的豪情萬丈,被窩裡再無限柔情,再大戰上百回合估計就該睡着了,準醒不了。
郁悶的我下了樓,這小風飕飕的,打了個冷顫,拿出來摩托車鑰匙,打開正琢磨着騎車呢,結果剛騎了1分鐘,我就改變主意了,回去把車停好。
“草***,凍死爺了”罵完了以後,自己就去馬路上了,等了半天才等到了一輛出租車。
車停到我邊上以後,司機把玻璃搖下來對我說:“小夥子,打車不?
冷了吧?
”
我說:“到小木偶酒吧那,知道不,多少錢?
”
司機想了想說:“那現在應該關門了吧。
别去了,白浪費錢。
”
我心裡琢磨,這個司機還不錯,知道提醒我下,總不能太坑我吧,那就坐他車去吧,于是說道:“沒事,就是去那兒。
”
由于很冷,說完了我就開車門坐上去了,結果司機跟我說:“20吧。
這大晚上的。
”
我一聽,就有兩種沖動,一是想下車,二是想打他,權衡了下,下車太丢人,也不見得能等到下個車,打他吧,要是打不過,更丢人。
忍了忍,沖着他笑了笑:“走着。
”
司機也笑了,明顯他的笑容比我更心誠。
一路飛馳。
從起步那一刹那,我就有坐飛哥飛機的感覺,更主要的,這個是夏利,要是換成飛哥的那黑色的大帕,我估計他能開到波音747的速度。
我這心一路就提着。
沒5分鐘就到了門口。
下車以後我給了錢,司機沖着我樂了下說“怎麼樣,夠速度吧,保質保速”接着遞給了我張名片,又對我說:“24小時在線。
”說完了以後沒等我回話,又開走了。
速度明顯下降,我琢磨了琢磨他剛才那句話,保質保速,這幾個字,怎麼感覺,怎麼像我們這一個大商場門口發傳單送外賣的。
我從門口,打通了酒吧老闆的電話“開門,我到了,姐”
那邊“恩”了一聲,就挂了電話,接着鐵門開了,裡面門沒鎖,我就進去了,進去了以後她把門關上。
我适應了半天環境,又看了半天,沒看見洋子。
順便問了句:“我那哥們在哪呢?
”
酒吧老闆說:“等等。
”說完了以後不知道去哪兒把大燈就打開了。
我這是頭一次看見灰暗的小酒吧有了大亮。
一會兒酒吧老闆回來了說:“就這麼點地方,不定在哪個地上趴着呢,一會兒換一個地方。
我懶的找了,你自己去找吧。
你還想喝什麼的話,自己從櫃台拿。
你去給你那兄弟把我這裡收拾好。
收拾好了去裡屋叫我。
哎。
你們這些孩子!
”說完了轉身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郁悶了半天,罵了句:“洋子,你他媽哪兒趴着呢?
我把你法師妹妹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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