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警察……是不是叫魏雲?
”
顧鋒忽然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緊張的。
“不知道,當時他們是在一個廢舊的倉庫裡殺的,據說之前在那個倉庫裡面已經死過了一個警察,我沒敢進去,就留在外面給他們放風。
”豁牙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知道,那個警察被殺死了的。
”顧鋒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聽到了槍聲。
”
“槍?
!
”顧鋒一驚。
“嗯。
”豁牙像是回憶起了什麼驚恐的畫面,到現在說起此事還是聞之色變。
“槍聲響起後沒多久,他們便擡着一個麻袋出來了,那麻袋底下,還淌着血。
”
“當初進去的都有誰?
”
“這個我不能說,方子聽我一句勸,像這些事,咱們盡量少管,也少打聽,那些人咱也盡量少接觸,我現在啊就想做一個普通的混子,至于做誰馬仔……”
豁牙押了一口酒。
“打架我可以,但你要是要我把命給豁出去,我不幹!
”
“行了,今天也和你說了不少,我和你說了這麼多,把事情爛肚子裡,這事……要命。
”
豁牙在和顧鋒說這些事的時候喝了不少酒,但是哪怕是半醉半醒着,他也沒敢給顧鋒透露太多。
隻見他拿着酒瓶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走了兩步,又忽然想起來了什麼。
回頭對着顧鋒道。
“對了,鄧方,晚上把東西般我們那吧,别回去睡了。
”
“好。
”顧鋒苦笑着回應道,目送着走路有些發虛的豁牙離開了。
顧鋒回到原先那個宿舍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顧鋒把東西放在那裡,人已經離開了兩天的時間。
回來的時候,那個宿舍還是一如既往的亂,依舊是煙霧缭繞。
“槽!
今天的手氣真的是背!
瑪德,勞資幾千塊錢全都輸給你們幾個了!
”
那個背上紋着一直三爪金蟾的,今天沒有在在床上躺着,而是叼着一根煙,正和另外一幾個人打着牌。
顧鋒如往一樣,默不作聲的走了進來。
“喂!
新來的!
兜裡有沒有現金!
”
但與以往不一樣的是,今天他一進來便有人和他說了話,說話的正是那個背後紋着金蟾的男子。
顧鋒卻對他沒有理會,徑直的往本該是自己床鋪的那個地方去了,他的包放還在那裡。
顧鋒走到那個被當做雜物層對待的空床闆前,眼前的一幕卻是不由得讓顧鋒有些怒火中燒。
他的包的确還在那裡,可是裡面的東西卻是都被翻了出來,像是被洗劫過一樣,他的東西被翻的哪裡都是,包括那個床單,幹淨的床單不知道被誰翻了出來,被剪出了好幾個窟窿,有的顧鋒還可以找到,被放在不知是誰的洗腳盆裡,這是把他的床單當成了擦腳布了啊!
!
“誰幹的!
”
顧鋒怒道。
一幫蝼蟻,他懶的去踩,結果竟然反被蝼蟻咬了!
?
那個背後紋着金蟾的人把手裡的牌一甩,叼着煙走到顧鋒面前,一雙帶有血絲的眼睛,惡狠狠的瞪着他。
“我幹的!
小子!
你想怎麼着?
”
那金蟾青年身上一身腱子肉,皮膚上面深深淺淺的盡是一些疤痕。
宿舍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這裡,他們在等,等着看顧鋒的笑話,在他們看來顧鋒不過是一個膽小怕事的新人而已,而那個和顧鋒對視的——“蛤蟆”恰恰最喜歡欺負像顧鋒這樣的“慫包”。
前幾次的那幾個新人,被“蛤蟆”整的,要麼跪地上磕了頭,要麼被蛤蟆逼着喝尿,也不知道今個這個,蛤蟆打算怎麼玩。
蛤蟆見顧鋒沒有回話,道了一句“果然慫包。
哈哈哈。
”
随後便吸了一口煙吐到了顧鋒臉上。
“咱宿舍有個規矩,說新人來,跪地上學三聲狗叫。
不過小爺今天手氣不太好,狗叫可以免了,手頭有多少錢全給你金爺遞上來。
”
那個被稱作蛤蟆的,說完笑了笑,露出一口黃牙,随後把手上的煙頭,抵在顧鋒身上,碾滅。
“說完了?
”
顧鋒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煙灰,面無表情道。
“怎麼?
你還想動手不成?
”那被稱作蛤蟆的笑着說到。
他剛剛說完,話音還未落,就隻見一隻碩大的拳頭襲來。
“咚!
”的一聲,蛤蟆的臉帶着頭,頭帶着身子向後面倒去,比蛤蟆飛得更遠的,是蛤蟆的兩顆門牙。
宿舍裡的這一夥人,自然也都是和蛤蟆穿的一條褲子,眼下見到蛤蟆被打,反應也都迅速。
幾個大漢掄起拳頭便向顧鋒打來。
顧鋒身體捎縱,跳閃騰挪,讓幾枚拳影都撲了個空,身體後仰又躲過一拳,順勢一腳踢出,踢在那人腎髒所在的位置。
那人一個悶哼捂着小腹那裡倒下了,一時間怎麼也起不來,看樣子,怕是腎器破裂都是輕的。
但是在場的人殺紅了眼睛,一夥子的人和顧鋒亂戰到了一起,哪裡還能意識到顧鋒的危險?
于是一個接一個的想打到顧鋒,但是顧鋒卻躲閃有佳,躲閃之餘同時也是一拳,一腳,拳法狠辣,角度刁鑽,處處緻命!
顧鋒是真的怒了,更何況,跟着這一幫悍匪打架哪裡還要管什麼情面?
不一會功夫,屋子裡便是一地狼藉,那些個本以為顧鋒是慫包的,這次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惡魔!
那簡直是惡魔!
此時的宿舍裡面,出了顧鋒再也沒有了一個能站着的。
就算能醒着的,都也隻占少數,而那少數幾個醒着的,此刻嘴角也都不斷的往外冒着血。
這麼看來,反而是那個被叫做蛤蟆的受傷最輕。
那個被稱作是蛤蟆的,見顧鋒向他走來,就仿佛見到了魔鬼一般,吓得屁滾尿流的向後爬去。
“那個,大哥,是我錯了,小的該死!
該死!
”
那個被稱作蛤蟆的被顧鋒逼到了死角,匆忙轉變了姿勢,跪在顧鋒面前不斷的給自己扇着耳光。
“哦?
那既然你知道你該死,那就死好了。
”顧鋒俯下身子,沖着蛤蟆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來。
“不,不,不……方哥,那個我錯了,我說錯話了,方哥!
我們是奇哥的人,你得給奇哥面子!
你要是殺了我!
奇哥也容不了你!
哪怕你是狼老大的人,你也是死定了!
”
蛤蟆也是急中生智,忽然想起來了他們的老大奇哥,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匆忙把奇哥搬了出來。
但是他注定是打錯了算盤。
以顧鋒現在在國際地下世界的影響力,連一些小國家的首腦都要給他幾分面子,而這區區一個奇哥,他又算是哪門子蔥?
至于拿這來威脅顧鋒……
呵呵……
于是就之間顧鋒一腳踹出,居高臨下,一腳踹在蛤蟆的心口上,蛤蟆呼吸一頓,頓時便無法呼吸了起來,好半天才得以恢複。
見蛤蟆好了,顧鋒擡起腳,又是一腳準備好。
蛤蟆大驚,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位,真的是不怕殺人!
更不怕奇哥!
那一腳正要落下,蛤蟆“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梆梆梆,”的磕着頭。
一邊磕頭一邊說到。
“方哥我錯了!
方哥饒命!
……方哥饒命!
”
顧鋒看着跪倒在地上的蛤蟆,收回了腳,他本來就沒有打算取蛤蟆性命,隻打算吓唬吓唬他,像這種人,要是不把他打服了打怕了,怕是以後還會明裡暗裡的給顧鋒找麻煩。
顧鋒還有任務在身,不能讓這樣的小癟三攪了局。
見顧鋒收回了腳,蛤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又磕了幾個頭說道“謝方哥大人有大量,謝方哥大人有大量!
……”
顧鋒的名字在黑洲那會,便是能治小兒夜啼。
眼下這回了華夏,怕是過不了多久便能治華夏的小孩哭鬧了吧……
顧鋒繞過滿地倒着的人,離開了八零六宿舍。
就在顧鋒走後不久,奇哥那裡便收到了消息。
“奇哥!
……不!
不!
不好了!
806又打起來了!
”
奇哥本名江越奇,聽到手下彙報後,依然是一臉淡定的看着眼前的電腦屏幕。
“還是豁牙他們?
你幫我告訴豁牙,叫他們散了吧。
”
奇哥一邊說着一邊握着鼠标,在認真的忙着些什麼。
“這……這回不是和豁牙他們?
”
“哦那是跟誰?
”
“和那個新來的!
”
“鄧方?
也好,讓他也知道知道國内可不是那麼好混的,就當幫狼老大教育教育了。
”
“不是,鄧方沒事?
”
“嗯?
怎麼?
鄧方也叫人了嗎?
聽說鄧方和餘老二關系不錯?
是餘老二的人到咱們的地方來了?
”
“也……也…也不是……”
“到底是怎麼回事!
趕緊給我說清楚!
”
江越奇聽出來了不對勁,眉頭一皺,曆喝到。
“是……鄧方他一個人把蛤蟆他們所有人給打了……”
“什麼?
!
”
江越奇的一臉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