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鋒揉了揉眼睛,他不是沒有看清楚隻是不敢相信。
岐黃秘技——推拿術,那可是他師傅的獨創近戰手法啊!
那個荀傑是怎麼學來的!
還有那由飛針演化而來的飛牌技巧,經典的手法,這手法顧鋒曾經使用過千萬遍,總不會出錯!
若這一切不是巧合隻能說明……
顧鋒猛地睜大了眼睛,目光中滿滿的盡是激動,眼也不眨的看向前方。
岐黃傳授給顧鋒他門的推拿術,有點類似于太極,而不同的是,太極是周身性的運動,而推拿術則着重于手部的變化。
這一點和程文倡的蝴蝶花刀倒是有點類似,蝴蝶花刀,手指手腕都是用刀之處,變化靈活,曾經有一位蝴蝶花刀的大師,被人們成為花刀魔術手。
他耍起花刀來那可真的算是無影無蹤,無相無形,在手腕手指見翻轉舞動,你以為刀在左手,錯!
其實刀在右手!
所以你就死了。
你以為刀鋒向下劃不到你?
錯!
其實刀鋒直指你的喉嚨!
你又死了!
這程文倡的蝴蝶花刀雖然并不及傳說中的那般傳呼其神,但是也不難看出來,這程文倡的花刀也是蘊練的爐火純青的。
眼下遇到了岐黃推拿術,可謂是兩者都是棋逢對手。
顧鋒正在猶豫着要不要下去,車窗卻突然被叩響了起來。
顧鋒從前面沒發現有人過來,那人應該是從車後繞的。
“唉!
小子,你給我出來!
”
說話的是程文倡那邊的人,手中持着一把管制刀具,嘴裡叼着一根煙,氣勢洶洶的對顧鋒說道。
“我?
”
顧鋒指了指自己,心中也是納悶,這程文倡的小弟按理說不應該這麼不開眼啊,連他都不認識,可以說,程文倡這工作做的真不到位。
不過既然如此,反倒是順水推舟。
顧鋒依言從車裡走了出來。
那大漢見此還當是自己威懾足夠,不由得喜氣洋洋,春風得意。
“小子,你看熱鬧看到挺爽啊!
要不是老子在後面抽了根煙,都還不知道你在這呢!
說!
你都看到了什麼?
”
那大漢故意擺出了一副兇神惡煞的态度,看的顧鋒是臉不紅心不跳,倒是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看到什麼?
當然是看到你們一群大漢在這裡過家家咯?
怎麼?
難不成你還想耍一段猴戲給我看?
”
顧鋒依靠着車門,一副笑得我肚子都疼了的樣子。
“什麼?
!
“倒是那大漢反應過來,還是頭一次見到有這麼不怕死的存在。
于是他仗着身體魁梧,一把便拉住了顧鋒的領子。
“小子你說什麼?
你是想死?
!
“
那大漢一邊威脅着顧鋒,一邊把手中的刀插到顧鋒身旁的車上。
顧鋒的身後忽然傳來兩聲槍聲。
顧鋒頓時對眼前的蝼蟻沒了興趣,頓時匆忙回過頭去。
隻見,程文倡手中拿着一把制式手槍,槍口有白煙冒出,而本來已經開始逃竄的往秋生,此時已經倒在了地上,鮮血像灑水一樣的噴湧而出。
而再看荀傑那裡,也好不到那去,荀傑的一條腿被射了一個大洞,這麼短的距離,受到的
沖擊力自然是不可小觑,直面上看來,荀傑的腿怕不是該廢了。
“沒工夫陪你玩了。
“顧鋒對着揪着他領子的大漢笑道。
“什麼?
玩?
你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
”
那大漢被顧鋒這一來二去的話,氣的惱怒不止,眼下終于忍不住要火山噴發了,隻見那大漢面紅耳赤,脖子上青筋暴起。
“我就TM讓你知道知道,老子平時都是怎麼玩的!
”
那大漢一拳打出,卻見眼前的這個瘦弱青年忽然頭一偏,砰地一聲,那大漢這含怒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車上。
顧鋒沒有給大漢喘息的機會,立馬攥住了大漢揪着他衣領的手用力一攥。
“啊!
!
”那大漢接連吃痛,頓時把揪着顧鋒衣領的手松了開。
顧鋒向後一躍躺在了車前蓋上,接着車前蓋向前用力,一腳便把大漢踢飛了出去。
沒有時間了!
顧鋒看都沒有看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滾的那名大漢一眼,便沖着荀傑那邊跑去。
“滾開!
”
顧鋒手中卡片飛舞,一張張如同飛刀一般,無情的收割着向他撲來的白衣馬仔。
顧鋒穿着自己的便衣,從外表上看,就和往秋生的小弟一樣。
不過這實力……确實讓所有程文倡的馬仔都不由的退避三舍!
我滴個乖乖!
這簡直就是殺神好嗎?
比起剛才那位,這位的銀色飛牌更精準!
力道更大!
而起最緻命的是,這哥們飛牌的速度好快呀!
衆人頓猶豫的向後退了退,最後想想發現還是自己小命要緊,于是也就不管什麼老大不老大的了。
頓時鳥獸作散,紛紛逃竄開來。
不一會便把程文倡暴露在了顧鋒面前。
“鄧方?
”
程文倡還沒來得及聽荀傑的遺言便聽到身後有異樣的聲音傳來。
回過頭去竟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程文倡,給我個面子,這個叫荀傑的……我保定了!
”
顧鋒一路跑來,竟然是連大氣都不用喘一口的,臉上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就好像剛才大殺四方的人并不是他。
程文倡也是被顧鋒的表現唬住了。
不過随後想起自己手中的家夥事頓時也就沒了驚慌。
“你保定了?
”程文倡眯了眯眼。
“鄧方,我可告訴你,這往秋生餘黨可是楊哥點了名的,這可不是你說放就能放的,更何況,你也不過隻是狼老大手下的一條狗而已,你們狼老大都不敢說什麼?
哪有你來這裡狂吠的資格?
咱們都是狗,但你可能不清楚,隻有乖狗能活下來,而咬人的狗隻有死路一條!
”
程文倡說着,便要沖着荀傑的腦袋開槍。
“就比如這條狗,你看看他,是怎麼死的……“
程文倡獰笑着說到。
“哦?
”
顧鋒見此冷笑一聲倒是坦然的很。
“我的确是想看看他是怎麼死的,但是……我的乖狗狗可不會殺人哦……”
顧鋒的聲音開始變化起來,催眠暗示的獨特嗓音,自帶着一股天成的磁性,像是勾魂奪魄一般把人的注意力強行吸引了過來。
程文倡在扳機旁的手指開始變得僵硬,四肢也漸而失去了控制。
程文倡頓時大駭,驚怒到“鄧方!
你做了什麼?
!
”
“沒什麼?
隻不過是一個催眠的一個僵硬實驗罷了。
“
顧鋒開始向程文倡走去。
終于是站在了程文倡的面前。
“好現在看着我的眼睛,靜聽音樂……“
顧鋒用手機遙控的摁了一下,隻聽從顧鋒的後備箱中忽然傳出一陣旋律特殊的樂曲,或是頻繁,或是重複,簡單的音符律動重複相加構成了一部樂曲!
毫無疑問,這也是顧鋒精心準備的催眠音樂!
程文倡的眼神也開始迷離起來,他感覺這一幕好像是在哪見過……但是,算了想不起來了……
“現在把槍放下。
“
顧鋒命令道。
程文倡木讷的點了點頭,乖乖的扔下了槍。
顧鋒見此也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放下來心來。
剛才那一幕不得不說也是萬分驚險,差一步這荀傑腦袋就得開瓢,這也幸虧是前幾天顧鋒私自溜出去幫曹軒晨回來的時候,在一條巷子裡面遇到了程文倡,在那時就給程文倡催眠過一次,給他洗過腦,這才導緻他這次能這麼順利,僅僅是憑借着催眠暗示就控制住了程文倡。
如果剛才程文倡的心智但凡發生一點變化,這荀傑便定是必死無疑!
荀傑本來正要等死了,卻發現子彈遲遲沒有落下,那槍聲也遲遲沒有響起。
于是疑惑的睜開了眼,看向顧鋒。
“别看了,催眠而已,我自學的。
“
顧鋒居高臨下的對他說到。
“謝……謝謝……“
荀傑低下頭,大口喘着粗氣。
顧鋒一把抓住了荀傑的腦袋,強迫荀傑看着自己,問道“師傅在哪?
”
“師傅?
什麼師傅?
”
“岐黃!
教你岐黃推拿術,和飛牌的那個!
”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師傅?
我沒有師傅!
”
荀傑大聲的說到。
顧鋒則是笑了。
“你就不要在撒謊了,人在撒謊的時候會産生一種緊張的情緒,在這種緊張情緒的刺激下,他的瞳孔就會擴大,當然厭惡,疲倦也會導緻人瞳孔擴張,但是你的眼神總是會不自禁的向右看,這是在編織謊言,你的聲音會因為掩蓋心虛而不自覺的提高。
……說把……師傅他究竟在哪?
别逼我用催眠術啊……師弟!
”
“師弟?
”
荀傑笑道。
“對,首先,我的确是有師傅,但他不叫岐黃,其次,我也沒聽師傅提起過我還有一個師兄。
也許咱們卻是有一點關系,但不會是師兄弟。
師傅他歸隐了,你别問我,問了你也問不出什麼。
”
顧鋒眉頭微微皺起。
這次他沒有從荀傑眼中看到說謊的迹象。
難道……荀傑說的都是真的?
顧鋒輕談了一口氣,沒想到終究還是白忙活一場。
“不過……還是謝謝你……”
荀傑猶豫了一下說到,正要離開,卻忽然發現門口處有警笛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