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
顧鋒驟然睜大了眼睛。
眼前這個黑色的月亮讓他有些不淡定起來。
畢竟是第一次執行任務。
雖然說先前也經曆過無數次實戰演習培訓等。
但是眼下。
一時間他依舊是難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帶去去見你說的那個七叔。
”
顧鋒放下手機眼睛裡面忽然閃爍了一下。
————
然而也就在顧鋒和巴郎從男生宿舍裡面走出來的時候。
在一旁的那個行政樓裡面。
一張陰沉的臉正趴在一旁。
不錯。
如果有人此時看見一定會認出來,此人正是這家工廠的廠長。
他一直盯着顧鋒和巴郎出了工廠的大門。
忽然拿起座機上面的電話來。
“喂?
英子。
你先去七叔那裡。
看看待會是不是有人要去找他。
有沒有一個叫巴郎的約他出來。
如果有,在他出去之前。
做了他!
”
那個廠長說到。
說完這句話話。
他的目光便放在了一旁的那份員工資料上面。
那一頁的資料正是顧鋒填寫的。
上面有着顧鋒的一切信息。
然而這也正是令這個廠長疑惑的地方。
他在核對員工信息的時候。
從這個名叫張鋒的人身上發現了一點不太對勁的地方。
這個張鋒的老家離他老家很近呐。
不過這個名叫張鋒的……他怎麼沒聽說過?
有問題,這個叫張鋒的一定有問題……
他瞳孔皺縮了起來。
然而張鋒現如今可是不知道這些。
隻是跟着巴郎上了公交車。
路上。
他要求巴郎給那個名叫七叔的發了QQ。
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地點。
同時那個巴郎也提出了需要多少貨,然後價格。
純度。
之類的。
一些瑣碎的事宜。
那個叫做七叔的,家住的地方離工廠這邊并不是很近。
反而是要靠近海邊碼頭的地方。
這一點也正好印證了警方所掌握的那些資料。
有幾個碼頭可能會成為違禁藥品的走私重要交接地。
而由于地方比較遠所以想要到那裡還是要一定的時間的。
公交車上面人很多。
顧鋒一刻不離的站在巴郎身邊。
直到下了車。
兩人進了一個平房區。
這個平房區縱深複雜。
各式各樣的小平房在這裡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網絡。
也難怪那個七叔會生活在這樣一個地方的确便于藏身。
下了車,巴郎在前面帶着路。
而顧鋒則是跟在他的身後。
走了一陣。
巴郎忽然捂着肚子叫了起來。
直吵吵着自己肚子疼。
然而顧鋒看了看他。
他的臉上汗津津的似乎不像是在說謊。
“這附近有廁所嘛?
你憋一會吧。
先帶我去找七叔。
”
巴郎卻是擺出來了一副可憐兮兮要死要活的樣子。
擡頭看着顧鋒。
“哥!
大哥!
我真求你了!
我都這樣了!
還能跑了不成?
這樣的前面就是一個廁所。
你讓我先去方便一下行嗎?
”
所謂人有三急。
顧鋒想了想。
大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
于是便點了點頭。
讓其去了。
而他也是跟了進去。
環顧了一下這個廁所。
這個廁所的門窗都是很小。
不至于讓他翻窗戶跑了。
于是便也放下心來。
在門口等他。
畢竟這裡面是廁所。
味道還是很沖的。
然而顧鋒出來了一會就感覺有哪裡不對了。
等等……廁所,味道沖?
這個公共衛生間不是有排風扇嗎?
顧鋒匆忙轉身回去。
卻發現那個排風扇似乎隻是個擺設。
并不轉動。
然而這個廁所裡面也沒了任何聲音。
一丁點聲音都不複存在。
“巴郎?
”
顧鋒試探性的問道。
然而沒有回答,一丁點都沒有。
“楊老八!
”
顧鋒這下可是扯足了嗓子。
卻聽到這個廁所後面的地方忽然響起一大陣匆忙的腳步聲。
糟了!
顧鋒心裡一驚。
果然巴郎應該還跑了!
他手伸向那個巨大的排風扇。
輕輕一拽,那個碩大的排風扇便整個的掉了下來。
露出一個可供一人通過的洞來。
顧鋒匆忙鑽了過去。
這排風扇的後面是直接通往的另一個小巷。
與其說是小巷其實也可以稱作是小街。
這裡面有很對擺攤的。
或者開着的門店。
當然也是平房。
人也是比剛才那一條多了不少。
然而顧鋒回顧了一下。
眼下那還有巴郎的痕迹?
“媽的!
好一個巴郎!
”
顧鋒暗罵一聲。
這要是讓他給跑了。
失去線索不說沒準還要暴露他的身份。
雖然他的确沒有向巴郎承認過自己是警察。
但是巴郎或許也早就認定自己是警察了吧?
這樣一來或許會對自己以後的任務産生不小的影響。
顧鋒怒罵了一聲。
也沒有别的辦法。
治好先去附近的店家去問。
畢竟這樣倉促而逃的一個人。
相必也定是有人注意到。
“請問您有沒有見一個臉上有疤的,長的不高的一個胖子從這裡經過?
”
“請問您有沒有見過……”
果然,向巴郎這樣顯眼的目标還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這顧鋒才問了兩家。
便有一個開糧油副食的店主給顧鋒指了一條路。
“哦,你說是是不是穿黑衣服的那個胖子。
染着黃毛那個,他跑去那裡了。
”
那個糧油店老闆指向了左手邊的那條路上。
那個路上有一個丁字路口。
“這個丁字路口。
他拐過去了。
”
“謝謝。
”
顧鋒道過謝後。
便匆匆向那裡跑了過去。
果不其然。
在哪個拐角處。
他發現了巴郎。
是巴郎沒有跑嗎?
不不不。
此時的巴郎卻是被一個女子攔了下來。
那個女子手上拿着手铐。
已經把巴郎拷了起來。
毫無疑問的,這個女子是一個警察。
而她眼下的動作正是要把巴郎押韻去公安局的樣子。
把巴郎壓走!
這怎麼行?
如果巴郎被抓了,他從哪去摸到七叔的線索去?
這是個機會。
顧鋒心想。
如果他現在想辦法把巴郎救走相比也是能夠很好的隐藏自己的身份。
同時也仍然能夠找到七叔的位置。
不過至于女警察那裡……就要想辦法讓那個警督幫忙解釋一下了。
顧鋒這樣想着。
于是心中暗暗道了句。
“得罪了。
”
于是便悄悄的向那個女警察和巴郎的方向上靠了過去。
在接近巴郎的時候。
悍然出手,出其不意的便推了那女警察一下。
頓時拉開了女警察和巴郎的距離。
随後便帶着巴郎瘋狂的逃竄起來。
巴郎也沒有想到,在這樣的地方竟然還有人回來救他?
随後他定眼一看。
卻是沒想到來救他的人竟然是他們宿舍那個,張鋒!
此時兩人已經在一個小巷子裡面竄了半天了。
都是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
巴郎氣喘籲籲的透過拐角向巷子外面看去。
沒有。
那個女警察還沒有追來。
這才長松了一口氣。
整個人蹲在地上。
背後靠着牆。
一副癱倒在地上的樣子。
“謝謝。
”
半天他才恢複了過來。
向顧鋒說到。
“不過你不是警察。
為什麼還要抓我?
還要讓我帶你去找七爺。
”
巴郎恢複過來後。
第一件事便是先點了一支煙。
狠狠地吸了一口,向顧鋒問道。
然而顧鋒也早就為自己設定好了合理的身份。
于是他說到。
“尋仇。
”
“尋仇?
”巴郎染滅了煙頭。
把它扔在地上碾了兩腳。
疑惑道。
“對尋仇。
這個頭像的背後。
有我的一個仇家。
我找他已經好幾年了。
當年也就是這個頭像的租住害得我家破人亡。
所以這個組織的幕後首領我一定要給他找出來。
講他碎屍萬段。
”
顧鋒咬牙切齒的說到。
然而巴郎也是對顧鋒的這句話深信不疑。
畢竟他也接觸過七叔那群家夥。
那可的确是群看上去就不像是好人的家夥。
“爺們!
”巴郎由衷的給顧鋒豎了個大拇指。
“那行。
我帶你去找七叔。
不過你這可别先動手。
你的仇還不一定和七叔有關系呢!
而且我還需要七叔幫我弄貨。
”
巴郎說着便向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到。
“弄貨?
這你還需要七叔幫你?
你可知道這販藥可是一層比一層更貴的。
中間沒經一個人手。
都要從其中撈油水出來。
我可以幫你。
如果七叔的位置不在了,我可以幫你,接替七叔……”
顧鋒冷不防的來了這麼一句。
把巴郎吓得一個踉跄。
這話也着實是戳到巴郎心窩裡去了。
“你說的話,當真?
”
巴郎疑問道。
顧鋒點了點頭。
………………
曲徑通幽。
這七叔住的地方要在深巷裡的一個胡同的深巷裡面。
這個深巷裡有一棵大楊樹。
樹後面遮掩着一個破舊腐朽的木門。
這便是七叔平時和巴郎約定的地方。
這地方不是七叔的家。
倒像是一個小型的牌場。
“七叔!
七叔!
”
巴郎扣了扣門。
大聲喊到。
“你們找誰啊!
”
從門裡面出來了一個光着膀子紋着身有些龅牙的青年。
不耐煩的說到。
巴郎賠笑了兩聲。
遞去兩根煙。
“七叔今天來了嗎?
”
“沒有!
”
那人接過煙狠狠地說了這麼一聲。
随後便碰的一聲關上了門。
随後那門裡面便繼續傳來了打牌的聲音。
和似乎是吸食藥物的聲音。
顧鋒不敢确定。
但是這樣的場合有那種東西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于是他便悄悄的拿出來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