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回七年前,校草前夫我不要了

  夜色如墨。

  寂靜中,顧之墨滾燙的唇劃過我的脖頸,我緊緊抱住他,心裡欣喜卻又酸軟。

  酒意醺然,呼吸纏繞,他的動作也越來越急促。

  情到深處,我喃喃念他名字:“之墨......”

  叮——

  刺耳的鈴聲打碎了一室暧昧。

  我和顧之墨同時轉頭,看到屏幕上亮起兩個字。

  玥玥。

  一陣窒息和驚慌湧上心頭。

  黑暗中,我看不清顧之墨的神色,卻能察覺到他的動搖。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擡起頭,孤注一擲地吻上去。

  顧之墨卻毫不猶豫地避開,起身拿起手機。

  聽筒裡傳來女人柔媚的嗓音:“阿墨。

  下一秒,顧之墨燈都來不及開,大步走到窗前接電話。

  月光下,他的神色是對我從未有過的溫柔。

  滿腔的愛意如同潮水般褪去,我的心中發涼,隻餘委屈,挫敗和絕望。

  終于,顧之墨挂斷電話。

  啪!

  刺眼的燈光亮起,顧之墨濃眉擰起,俊美的臉上滿是冷意:“陳玥下午的電話是你接的?

  雖是問句,他的語氣卻很笃定,帶着興師問罪的味道。

  我沉默一瞬,唇邊扯起一抹苦笑:“是,我不但接了電話,還删了通話記錄,甚至故意灌醉了你,就是不想讓你知道她今天回國。

  聽我承認,顧之墨眼眸中隐隐升起怒意。

  他神情沉郁,似是懶得再理會我,拾起地上的衣服就要出門。

  “顧之墨!
”我攥緊床單,拼命忍下眼眶的淚意:“你一定要在我們結婚紀念日這天去見前女友嗎?

  顧之墨腳步微頓,冷聲道:“陳玥有要緊事需要我。
喬星落,今天的事我不計較,但是下不為例。

  陳玥需要他,難道我不需要嗎?

  我身體微顫,如同絕望的賭徒:“如果你走,我們就離婚。

  顧之墨黑了臉,似是忍無可忍:“随你。

  門被重重關上。

  我驟然松開手,無力地癱在床上,強忍的淚水終于滑落。

  這段強求來的婚姻,終究還是被判了死刑。

  看着牆上挂着的婚紗照,我心如刀絞,無法再在卧室多待一秒。

  我失魂落魄地開車出門,漫無目的地在城市中遊蕩。

  不知不覺中,我竟到了我和顧之墨的高中。

  宣傳欄上還挂着往屆優秀畢業班的照片,我當時費盡心機站在顧之墨旁邊,可快門摁下的那一刻,顧之墨的目光卻落在另一個女生身上。

  原來結局早已注定。

  我從高中便喜歡顧之墨。

  那時的他是清隽校草,也是無人能及的學霸,再加上顯赫的家世,讓他自帶天之驕子的光環。

  為了接近他,我費盡心機地制造相處機會,為了配得上他,我不分日夜地背書做題,為了讨好他,我将他的喜好倒背如流。

  可他心裡一直有人,始終對我不假辭色。

  大學時他和陳玥開始戀愛,我痛哭一場後默默遠離,直到畢業那年顧家陷入危機,顧父重病住院,陳玥又出國離開,顧之墨焦頭爛額之際,我放棄留學機會,陪他解決公司内亂,為他照顧父親。

  當一切塵埃落定,顧之墨問我想要什麼。

  我看着喜歡了很多很多年的他,心髒幾乎跳出胸廓:“我要你娶我。

  協恩圖報,我如願以償。

  可他不愛我。

  結婚三年,我們夫妻感情淡漠。

  他的冷漠和忙碌仿佛是在懲罰我卑劣的糾纏,而我不願放手,隻靠滿腔愛意撐着婚姻的皮囊。

  而現在,陳玥回來了。

  我處心積慮地算計他、挽留他,卻還是比不上陳玥一個電話。

  嘀嘀嘀——

  手機消息瘋了似地彈出來。

  “我在醫院見到了陳玥和顧之墨!

  “他們這是要複合?

  “就該如此!
當初的金童玉女終于要破鏡重圓了!

  “我怎麼聽說顧之墨結婚了?

  “是結了,聽說是個心機女,一直死纏爛打,顧之墨從未提過,估計早就離了。

  同學群裡的消息一條條刺進眼中,又如利刃一般刺透我的心。

  我痛不欲生地彎下腰,淚如雨下。

  是,他們天作之合,有情人終成眷屬。

  而我,隻是一個庸碌無為的家庭婦女,是别人口中的心機女,是顧之墨不屑提起的妻子。

  我的愛,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若是當初,我沒有愛上顧之墨......

  強烈的遠光燈刺進眼底,一道黑影從馬路間竄過,我下意識猛打方向盤,天旋地轉中,似有火光乍起。

  不知過了多久。

  嗡——

  大腦灌入刺耳的轟鳴聲,還有人不停說話的聲音,我不堪其擾,揉着頭脫口而出:“閉嘴!

  話一出口,嘈雜的噪音頓時消失。

  而我仿佛掙脫了什麼桎梏,猛地睜開雙眼,正對上一雙清冷如墨的眼眸,少年的眉眼矜貴,熟悉又陌生。

  我下意識開口:“顧之墨......”

  記憶還停留在我為了躲避野貓而翻下山崖的那一幕,爆炸聲猶在耳邊,我被救了?

  面前的少年眉心緊蹙,薄唇抿成直線:“喬星落,你又要做什麼?

  冷冽的嗓音鑽進耳朵,我一個激靈。

  不對,眼前的少年穿着校服,眉眼雖冷,卻還帶着青澀和傲氣,遠沒有後來的成熟冷漠。

  這是,高中時的顧之墨?

  我呆呆地環顧四周,這才發現我和顧之墨站在主席台上,台下是烏壓壓的學生,旁邊是黑着臉的校長,樹上挂着“京大附高百日誓師大會”的條幅。

  我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讓我倒抽了一口涼氣,繼而心髒直顫。

  不是做夢?

  我重生了?

  重生到七年前,距離高考還有100天的這天。

  這天,也是我18歲生日。

  少年的顧之墨對我雖有不耐,可眼裡更多的是疏離,而不是婚後徹底的冷漠。

  見我不說話,他驕矜的眉心皺起,嚴肅開口:“喬星落,這是百日誓師大會,重點是高考沖刺,是追求夢想,不管有什麼事都應該高考後再說!

  熟悉的話掀起了我的記憶。

  對的,我送自己的成-人禮,就是在誓師大會上和顧之墨告白!

  我如驚弓之鳥,蹬蹬蹬連退三步,手中的話筒發出尖銳的嘶鳴。

  看着顧之墨,我頭皮發麻,尴尬得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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