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沒少跪在陳萬裡腳下求饒,徹底激怒了德斯曼。
雖然說話的海默約,是天竺的一位頂級高手,有着接近于宗師九段的實力。
“放肆!
”德斯曼大怒,渾身立馬有火紅的赤焰澎湃燃起,雙瞳之中開合更有雷電生出。
他死死盯着海默約,九頭蛇原本九大蛇首,到如今,卻隻剩下了六位。
折了三人,均與陳萬裡有關。
八岐藤川一,死于陳萬裡之手。
天竺眼鏡蛇,死于唐靈钰之手,卻是為了陳萬裡。
巳火蛇,唐靈钰,直接被陳萬裡拐走了。
而這三位的實力,是僅次于奧拉的,讓九頭蛇實力大損。
最可恨的是,唐靈钰說擔心九頭蛇後續給陳萬裡添麻煩,竟是一口氣屠了三位蛇首!
此仇此恨,嗯,都該算在陳萬裡身上!
此時被人提到痛處,德斯曼一腳踏出,雙手彈出兩道無比銳利的火刀。
赤紅的火焰,仿若能融化世間任何。
雙腿微微彎曲,身體如同長弓,脊椎如龍,隻見他從原地彈了出去,手中赤焰噴出數十米遠。
海墨約身前多出了一個巨大的合金盾,這合金盾水火不侵,普通的火焰根本無法損壞分毫。
然而在赤焰之下,隻見這個合金盾一秒就被融化。
一道赤焰瞬間就将海默約包圍。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瞬間讓四周的人毛骨悚然。
立馬幾個與海默約相熟的上前,施展術法,想要解救,而這火焰卻是與普通火焰完全不同,他們一番操作下來,火焰不滅反倒是愈演愈烈。
“好了!
”
奧拉輕飄飄的開口,隻見她一擡手,一道水柱憑空而出,噴在了海默約身上。
烈焰瞬間就被澆滅,海默月狼狽不堪的爬起,顧不得傷勢,後退了幾步。
“團結,我們才能從大夏修行者手裡搶到資源,各自為戰,隻能被各個擊破!
”
奧拉的聲音很平淡,但是此時已經再無人敢挑釁她的權威。
畢竟她剛才露的這一手,看似簡單,卻是在場的人大多數都做不到的。
“願聽奧拉尊者号令!
”
“遵命!
”
“我等願意加入!
”
“……”
随着不斷有人應聲,最後所有人都答應以奧拉為尊。
“那就準備吧,海潮起時,你們全部跟随我的腳步便可!
”
奧拉淡淡說道。
一時間,衆位強者齊齊點頭,跟着奧拉朝着海域深處走去。
……
陳萬裡此時并不知這些,酒宴之後,走出水榭樓台。
蘇莞一指站在外面等候的王溪歌,笑吟吟道:“你,你送陳大師回客院吧!
”
“?
?
?
”王溪歌一時間不知是喜是憂。
陳萬裡想起蘇莞的那句“是仰慕吧?
”,心思一動,便也裝作一副醉态萌生的樣子,笑呵呵的朝着王溪歌倒去。
“……”王溪歌猛地往後一跳:“菩薩門的丫頭也不負責陪睡啊?
這犯家法的!
”
陳萬裡咧嘴一笑,含混不清道:“你們的家法管不着我!
”
“那你打死我好了!
”王溪歌愠怒,目光看向蘇莞。
好家夥,我是對陳萬裡有好感,但沒有對醉鬼投懷送抱的意思啊!
這不是玩我麼?
男人跟女人呐,并不一樣,男人的喜歡,就是對女人有沒有想法!
女人的喜歡,卻并不會直接沖着床去!
全是顱内幻想,啥也不是!
王溪歌對陳萬裡這位盛名于江湖的豪勇男兒,有着濾鏡式的幻想。
但也僅限于幻想,更多的是八卦之心,他與未來嫂嫂有沒有關系?
能不能與他發展一些情愫?
真這麼送上床,才不是她想要的呢!
蘇莞知道陳萬裡的捉弄之意,有些事不是他自己找到的答案,隻怕他總是懷疑的。
特别是王溪歌這個身份敏感,她便想制造個機會。
而且,王溪歌身上有陳萬裡需要的東西,至于他有沒有本事拿到,自己可就管不着了。
“陳大師,我隻是讓丫頭送你回院!
”蘇莞笑吟吟的道了句。
“對啊,我隻是讓她扶我回院,打打雜啊!
喝醉了酒倒杯水啥的!
”
陳萬裡歪着頭,噴着酒氣。
“行吧行吧!
”
王溪歌憋紅了臉,抱着陳萬裡。
她也知道,陳萬裡是故意的,大半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
說起來她有宗師之力,但是她不敢使出來啊,怕穿幫。
她現在隻是菩薩門的小丫頭,整個菩薩門都沒宗師啊!
隻能像是小孩拖狗熊似的,拖着陳萬裡走。
走了幾步,王溪歌頓住了腳步,漲紅着臉,對已經遠去的蘇莞大喊道:
“就不能找幾個人幫我搬一下嗎?
”
“不能!
”
“……”
王溪歌隻能硬拖,裝得一副很艱辛的樣子,老實說,在陳萬裡面前裝“艱辛”,隻能卸掉勁氣,用本身身體的力量來拖。
還要避免陳萬裡在自己身上的敏感地帶,蹭來蹭去,别提多難了。
陳萬裡此時很是困惑,原本他是想到了一個人的,那個在他從東瀛回國的遊輪上,同樣拿着一塊刻着遊字玉牌的王溪歌!
王溪歌,王遊世,蘇莞,三人的交集遊字玉牌!
雖然猜不到三者的關系,但總覺得有關系。
本來以為這種可能很高,但是那個叫王溪歌的丫頭,是在船上拍着包廂門,一口一個搶男人的主兒。
看上去是個随意大方的姑娘,又有宗師之力。
眼前這玩意兒什麼情況?
是在努力扮演菩薩門小丫頭?
還是另一個人呢?
這時,遠處傳來蘇莞的歌聲:“真亦假來假亦真無為有處有還無……”
繼而,缥缈的歌聲又變成了:“才自清明志自高,生于末世運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