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帶着一個人,但是林羽的身手幾乎不受任何的影響,速度奇快,宛如鬼魅般在小巷中迅速的穿梭着。
“大哥,能……能不能慢點……我暈車……”
被林羽拎着的闆寸頭十分痛苦的說道,他雖然跟氐土貉、房日兔、尾火虎、箕水豹四人學了很久的玄術,但是卻從沒學過這些腳步類的功法,所以根本跟不上。
雖然林羽挎着他的腋下,不需要他用力,他的雙腳多數時間也都處于懸空狀态,但是林羽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适應不了,隻感覺自己耳邊風聲呼呼作響,頭暈目眩。
林羽壓根沒有理他,速度也沒有絲毫的減弱,一邊問着他路線,一邊快速的超前趕。
因為此時夜已深,加上這裡是一座人口較少的小城,所以這個時間段,路上幾乎沒有任何行人,所以林羽帶着闆寸頭不消多久,便趕到了郊外,又前進了一段距離,便看到了遠處夜色中伫立在郊外的爛尾樓。
“是這裡吧?
”
林羽腳步終于放緩了幾分,沉聲問道。
“是……嘔……嘔……”
闆寸頭十分痛苦的捂着肚子吐了起來,不過他還沒吐幾口,林羽挎着他的腋下,再次極速朝前沖去,他到嘴的嘔吐物情不自禁的“咕咚”一聲吞了回去。
到了爛尾樓周圍之後,林羽立馬找了個土堆将身子掩住,把闆寸頭扔到了地上,自己探身朝着遠處的爛尾樓望了一眼,依稀可以看到爛尾樓五樓一處空蕩蕩的窗子中透露出極其微弱的光芒,看起來像是蠟燭的光芒。
“要是敢出一點聲音,我就立馬殺了你!
”
林羽冷冷的沖闆寸頭威脅了一聲,接着一把抓起闆寸頭,極速的朝着爛尾樓沖了過去。
此時的爛尾樓五樓内一處空蕩蕩的水泥房内,東側的地上一南一北立着兩根蠟燭,明亮跳動的光芒相比較空曠的房間,顯得有些微弱,房屋西邊皆都籠罩在黑影中。
兩根蠟燭之間擺放着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個瘦弱的黑面男子,正一邊喝着白酒,一邊吃着桌上的花生米,在他的酒杯旁邊,擺放着三把鋒利的匕首,淡淡的說道,“你說你這是何苦呢,隻要你松個口,求亢金龍把秘籍交出來,你們倆就都能活,還有心月狐那個小兔崽子,聽說他回來了,還帶了幾個醫生過來救亢金,沒用!
亢金龍中的那毒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兔子,誰也解不了!
”
他說話的方向正是房間西側的黑影,隻見黑影内一個邋遢且渾身惡臭的男子正癱坐在地上,後背倚靠在牆上,滿眼寒光的盯着對面的黑面男子,有些虛弱的恨聲道,“你們背叛星鬥宗,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
“報應?
!
”
黑面男子聽到這話頓時嗤笑一聲,靠在椅子上,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酒,攤開手,滿臉張狂的說道,“老子吃香喝辣這麼多年了,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報應在哪兒呢?
!
那幫墨守成規的老東西都死了!
你要是還按照他們那一套故步自封,早晚會餓死的!
告訴你,星鬥宗已經完了!
不存在了!
”
“放屁!
”
黑影中的男子立馬怒罵一聲,說道,“我們星鬥宗萬古長青、代代相傳,終有一日會再現輝煌!
隻不過令人蒙羞的是我們青龍象竟然出了你們這麼幾個臭蟲,壞了祖宗的名聲……嗚……”
他話未說完,便立馬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聲。
因為黑面男子已經摸起桌上的匕首朝他甩了過來,匕首淩空打了個旋,精準的紮在了他的小腿上。
黑影中的男子痛的身子直打哆嗦,渾身發出了一聲“嘩啦啦”的金屬鎖鍊顫動的聲音。
隻見他的肩胛骨處被兩個金屬制成的鎖扣死死的扣着,而鎖扣則被鐵橛子嵌砸在牆中,緻使他的身子始終坐在地上,後背緊靠在牆上,動彈不得,同時他的雙手和雙腿也都被分别用鎖鍊鎖住,四條鎖鍊則四散着拴在四個方位的鐵橛子上,讓他的四肢都無法接觸。
所以這把匕首紮在他腿上之後,他也無法伸手将匕首拔出來,隻能疼的身子直顫,卻無能為力。
而他的腿上,在新紮入的這把匕首旁邊,還并排的紮着兩把匕首,這兩把匕首周圍的傷口已經化膿潰爛,流着黏糊糊的血水,整條小腿也已經粗腫的宛如一根結實圓木,可見這兩把匕首紮在他腿上已經有些時日。
而他之所以如此痛苦,不隻是因為新匕首紮來,還因為觸動了另外兩把匕首的傷口,鑽心的痛苦噬骨灼心。
“哈哈哈……”
看到黑影中的男子如此痛苦,黑面男子倒是十分開心的大笑了起來,滿臉戲谑的說道,“你看,你倒是忠于星鬥宗,忠于那幫老頑固,又有什麼用呢?
他們誰能活過來救你呢?
!
你再看看我們,活的多麼潇灑滋潤,報應?
報應個狗屁!
那幫老家夥成天說天譴天譴,那他媽倒是讓報應早點來啊!
”
“好,如你所願!
”
就在這時,空蕩蕩的門外立馬傳來一個寒冷入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