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護法這話,拓煞的眼神瞬間犀利了起來,淡淡的說道,“其實我剛才跟這小子說的話是真心的,何自臻活着的話,确實對我們更有利,他可以幫我們壓制很多競争者!
”
“我也是這麼想的,那等這小子得手後,我就讓人放何自臻走!
”
大護法恭敬的點了點頭,他也認為何自臻活着對他們更有利。
“不,不能讓他走!
何家榮一死,無論如何,我們也要讓何自臻永遠的留在這裡!
也好讓何家榮在黃泉路上能有個伴兒!
”
拓煞的聲音瞬間寒冷了下來,讓人不寒而粟。
所謂的承諾,不過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也隻有愚蠢的炎夏人才會相信他的承諾!
大護法聽到這話猛地一怔,呆呆的望着拓煞,似乎根本弄不懂拓煞的意思,這剛才還說着何自臻活着更有用,怎麼轉眼又要除掉啊?
!
“會長,您的意思是……”
“如果放在以前,哪怕是現在這個時間而言,何自臻活着,确實對我們更有利,但是,何家榮死後,他的存在,對我們而言便會利大于弊!
”
拓煞眯着眼緩緩的說道。
“哦?
”
大護法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疑惑道,“為什麼啊?
”
“何家榮跟何自臻是什麼關系?
!
”
拓煞猛地轉頭望向大護法,冷聲道,“何家榮為了何自臻可以豁出命跑到這裡來放手一搏,那何自臻對他呢?
我們殺了何家榮之後,你覺得,何自臻會放過我們嗎?
!
”
“對啊!
”
大護法也陡然間恍然大悟,急忙道,“何家榮一死,何自臻必然也會傾其所有的對付我們!
”
“以前何自臻主守境内,不會擅自主動出擊,所以對我們的威脅不大!
”
拓煞沉聲說道,“一旦他為了何家榮不顧一切的跟我們死磕到底,那他和暗刺大隊必然會成為我們的死敵,勢必會攪得我們雞犬不甯!
”
“還是會長思慮周全,這麼想來,确實得把何自臻解決掉!
”
大護法恭敬的沖拓煞低頭拍起了馬屁,接着他眼光一寒,冷聲道,“等何家榮一死,何自臻就交給我!
”
“反正殺了何家榮炎夏也不會放過我們,多殺一個何自臻,也無所謂了!
”
拓煞昂了昂頭,挺胸道,“正好,這樣一來,也為劍道宗師盟除掉了兩個心腹大患!
”
“會長明斷!
”
大護法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隻可惜那頭炎夏豬,還不知道自己被我們利用了,等到了黃泉,他碰到了何自臻和何家榮,表情會一定很好看吧!
”
……
話說甯啟從雨林中跑出來之後,便徑直朝着那名侍從給他所指的方向急速竄了出去。
現在的他内心比剛才任何時候都要堅定,既然已經邁出了這一步,那便隻能義無反顧!
此時一條泥濘的小巷中,陶闖正帶着幾名蘇門教的人迅速的前行者,同時嘴中還時不時的發出一聲“咕咕”的怪異鳥叫聲。
這時他們暗刺大隊内部的一種特别的聯絡方式,除了他們暗刺大隊的人,别人根本不知道這個暗号。
所以他将自己就和一衆暗刺大隊的人做了拆分,一人帶着一隊蘇門教的人分頭搜找何隊長的下落。
“咕咕……咕咕咕……”
陶闖一邊前行,一邊不停的變換着嘴中的暗号,既是在呼喊自己的戰友,又是在表明自己的身份。
“咕咕咕……咕——”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一處小房子中,突然也傳出了一聲類似的聲音。
陶闖聽到這個聲音身子猛地一顫,頓時面色大喜,因為太過激動,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是自己人!
是何隊長他們!
陶闖咕咚咽了口唾沫,強行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動之情,沖身後的人一招手,接着急速沖向了那座小屋,左右張望一眼,見沒人之後,這才一個翻身,從破爛的窗戶跳進了屋内,幾名蘇門教的成員也緊随其後,迅速的跳了進去,不過留下一人在外面放起了哨。
陶闖跳進屋子之後,才發現屋子内一片昏暗,散發着一股巨大的黴味,屋内擺滿了破敗的桌椅,滿地垃圾和灰塵,顯然是荒廢許久。
他環視了屋内一眼,發現屋子内根本沒有任何人影,他感激學着剛才的暗語,“咕咕”的叫了兩聲。
“咕咕……”
很快,角落盡頭的桌子後面,也傳來一個相同音調的聲音。
陶闖面色大喜,急聲問道,“是何隊長嗎?
是我,我是陶闖!
”
“陶闖?
!
”
一個驚詫的聲音響起,接着桌子後面立馬閃身走出來一個身影,驚疑道,“你們怎麼來了?
”
“甯啟?
!
”
陶闖瞬間從聲音中判斷出眼前這人正是他的戰友甯啟,他一時間心花怒放,動容不已,激動道,“我終于找到你們了!
”
話音一落,他便迅速的朝着甯啟走了過來,同時張開雙臂作勢要跟甯啟擁抱。
甯啟見狀心頭咯噔一沉,知道如果陶闖這麼一抱他,必然會發現他身上捆綁着的炸彈,他迅速的一伸手,推住了陶闖的胸膛。
陶闖被他推的一愣,要知道,這是暗刺大隊的一種儀式,作為同生共死的兄弟,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為了加深彼此的感情,都會抱上一抱,而現在像這種生離死别的見面,互相給個擁抱,更是正常不過,所以他不明白,甯啟為何會突然推住他,而且明顯對這個擁抱非常抵觸!
陶闖皺着眉頭有些驚疑的看了甯啟一眼,疑惑道,“你這是怎麼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