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你,也活到頭了!
”
拓煞一挺胸,昂着頭,雙眼森寒冷厲的望向林羽,渾身上下迸發出一股舍我其誰的霸氣,眼前的林羽在他眼中,仿佛已經是一個陳列在案闆上待宰的獵物!
“許久不見,拓煞會長還是那麼愛說大話!
”
林羽冷笑一聲,接着一個翻身,再次狠狠擊出一掌,将眼前的毒蟲暫時擊退,冷聲道,“當初雨林中一戰,你撿了條命,如同喪家之犬般逃走,本應該分外珍惜自己的生命,找個角落苟活一生,為何偏偏想不開,非要來送死?
!
”
他說話的間隙,擡頭掃了眼拓煞,心裡仍舊不由有些驚詫,感覺不管是從聲音,還是從身上氣質來看,拓煞與先前在雨林中他所見過的那個拓煞都有所出入!
所以他一開始隻是感覺眼前的拓煞有些熟悉,卻始終沒有辨認出來。
想當初,拓煞飽受五毒掌後遺症的煎熬,整個人顯得有些病态,而且畏冷畏風,一直将自己的身子裹在厚重的長袍中。
而現在的拓煞衣着雖然同樣有些寬松厚重,但是卻沒有了先前那股病恹恹的氣質,并且聲音的嘶啞也減輕了許多!
更何況,當初拓煞跟他見面的時候,也并沒有露臉,所以林羽一時間難以僅憑外貌辨認出他來。
“小兔崽子,你嘴巴還是那麼毒!
”
拓煞冷哼一聲,譏諷道,“隻可惜,言語殺不死人,同樣也殺不死你眼前這些毒蟲!
”
聽到他這話,林羽心頭不由一陣惱火。
拓煞說的沒錯,至少現在來說,他确實拿這些毒蟲無可奈何。
雖然這些毒蟲的毒素暫時不緻命,但是不知不覺中卻極大的消耗了他的體力。
而拓煞也看出了這一點,并不急着出手,顯然想要等林羽體力耗費殆盡之際再出手,一勞永逸的徹底解決掉林羽。
“跟你聯手将我逼出京的人是誰?
!
”
林羽一邊閃躲着毒蟲,一邊沖拓煞大聲問道,“據我所知,你在京中,甚至炎夏,并沒有盟友吧?
!
”
要知道,以隐修會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在軍機處的檔案中,标注的可是頭号死敵的字樣!
而且這不隻是軍機處對隐修會的定性,同樣是上頭的人對隐修會的定性!
上頭的人早就已經發号施令,交代軍機處以及暗刺大隊在合适的時機,一定要将隐修會連根拔起!
隻不過因為隐修會地處境外,所以這個任務才一直難以實現!
由于隐修會的這種特殊定性,放眼整個炎夏,别說有頭有臉的家族、組織,就是尋常百姓,也絕不敢跟隐修會之間有什麼牽連瓜葛,這種行為無異于叛國!
其罪當誅!
所以,林羽在認出眼前的黑衣男子便是拓煞之後,心裡也不由猛地一顫,大為驚駭,不知道京、城之内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跟拓煞聯手!
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他沒有将這黑衣男子與拓煞聯系在一起的原因,他認為以拓煞的身份敏感性,絕對不敢潛入炎夏,更不用說跑進京中殺人了!
現在看來,跟拓煞聯手的勢力不隻膽大包天,而且勢力滔天,一直在利用自己的勢力包庇拓煞,為拓煞提供情報,再加上拓煞本身身手超絕,所以拓煞在京中殺了那麼多人卻始終沒有被發現!
可謂是真正的“強強聯合”!
“你都要死了,還關心這些有什麼用嗎?
!
”
拓煞冷笑一聲,知道林羽是故意在套他的話,并沒有回答。
“是楚家還是張家?
!
”
林羽仍舊不死心的問道。
他知道,京中具有滔天權勢,并且恨他入骨的,無非是楚家和張家!
聽到林羽的話,拓煞微微蹙了蹙眉頭,沒有說話。
林羽掃了眼拓煞,見拓煞沒說話,雙眼一眯,沉聲道,“是張家對不對?
跟你聯手的是張佑安!
”
相比而言,張家對他的恨意要明顯大于楚家,而且依照楚錫聯和楚老爺子深不可測的精明和城府,必然不會走這一步險棋。
所以,最有可能跟拓煞聯手的,便是張家!
聞言拓煞的眉頭皺的更緊,雙眼的寒意更重,沉聲道,“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将死之人,知道那麼多又有什麼意義呢?
!
”
話音一落,他猛地擡腳跺了跺地,隻見他的褲腿微微動了幾動,仿佛有什麼東西從他褲腿中竄了出來,一閃即逝,徑直沒入了他腳下的砂礫中。
“張佑安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跟你勾結!
”
林羽見拓煞沒說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繼續大聲試探道,“他知道跟你勾結的後果是什麼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