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情處的衆人看到這一幕陡然間狂呼不已,顯得極為的振奮與不可思議!
這把純鈞劍竟然單純靠自身的重量,就将整塊看似堅固無比的石英岩穿了個通透!
這得多麼鋒利,多麼堅硬的劍才能夠做到啊!
要知道,剛才服部卯足了全力,一刀揮下,也不過是才切掉了石英岩的一個邊角而已!
“太神了,太神了!
十大名劍果然名不虛傳啊!
”
“這才是真正的削鐵如泥啊!
”
“太他媽給力了!
我們的老祖宗太他媽的給力了!
這下我們赢定了!
”
“媽的,讓這幫小東洋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華夏兵器!
”
一幫軍情處的年輕軍官看到這一幕激動不已,不過這種激昂的情緒倒也是适可而止,并沒有表現的太過火,因為他們心裡仍舊捏着一把汗,知道此時高興還為時尚早,隻有這把純鈞劍真正的斬斷了東洋人的刀,他們才算真正的赢了。
畢竟剛才那把神武锏一開始的時候也是氣勢非凡,也将石英岩擊了個粉碎,但是最後仍舊輸給了人家的東洋刀。
德川等倭國劍道宗師盟的人見到這一幕臉色也是齊齊一變,顯得有些震驚,不過很快神色也恢複了自然,畢竟兵器鋒利并不能說明硬度就一定高。
“用你們華夏的話說,你這叫虛張聲勢吧?
”
服部瞥了眼插在石英岩裡的純鈞劍,冷笑一聲,接着一轉手裡寒光閃閃的倭刀,大喝一聲說道,“接招吧!
”
話音一落,他腳下一蹬,身子驟然間飛奔而出,手裡的倭刀高高舉起,作勢要狠狠的朝着林羽的頭頂劈砍而來。
林羽面色平淡,在服部快沖到跟前的時候,腳下猛地一踏,一個箭步踏出,同時右手抓住插入石英岩裡的純鈞劍,猛地的一挑,隻聽又是铮然一聲,插在石頭裡面的純鈞劍便硬生生将整塊石英岩給剖開了。
同時林羽右肩一甩,手中的純鈞劍自下而上斜刺裡挑出,正迎服部砍來的那一刀。
“砰呤!
”
兩柄利刃撞擊的刹那,一聲脆響傳來,一道寒光陡然間旋轉着飛出,随後噗的一聲,插入了數米開外的泥土中。
衆人面色一驚,急忙循着寒光消失的地方望去,隻見泥土裡插着一截銀光閃閃的斷刃,正是服部手裡的那柄倭刀的上半段!
嘩!
整個場地頓時爆發出了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太棒了!
十大名劍,這是我們華夏的十大名劍啊!
”
“哈哈哈,這才是我們華夏真正的實力,這才是我們華夏真正神兵利器!
”
“不堪一擊,東洋刀真的是不堪一擊啊!
太不可置信了!
”
“爽!
小東洋,這下看你們還牛不牛!
”
一幫軍情處的年輕軍官見此情形,實在是情難自控,紛紛扯着嗓子高喊了起來,有些人甚至眼裡已經噙滿了淚水,剛才他們受到的無盡的侮辱,此時終于可以盡數回擊回去了!
此時,他們為華夏的祖先,為華夏的文明而剛到驕傲!
胡海帆和範将軍等人看到這一幕也是陡然間松了口氣,互相望了一眼,眼中迸發出一種莫大的欣慰與自豪,心中對林羽也不由的産生了一種感激之情。
今天要不是林羽,軍情處甚至是整個華夏丢失的面子,還不知道要怎麼讨回來呢。
德川長信等一衆倭國人看到剛才電光火石的那一幕,則好像吞了一大口蒼蠅,面色鐵青,無比難看,半張着嘴發不出絲毫的聲音,而且眼中帶着一種深入骨髓的震撼,顯然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華夏所謂的十大名劍竟然如此牛逼!
好歹對抗個幾個回合也行啊,沒想到不過是一次簡單的相擊,他們邊角料制成的倭刀竟然便被直接震斷!
而且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這一回合的攻勢是服部主動發起的,是他自上而下往下揮砍的,而林羽則是正常的擡劍進行防禦,根本沒有用什麼力道,也就是說,他們的刀是被服部自己的力道給震斷的!
可見這把純鈞劍有多堅硬!
而服部在刀斷的同時,因為力道的巨大失衡,身子不由往前一撲,打了個踉跄,差點摔在地上,好在他反應迅速,下意識的用手裡的斷刀往地上一戳,這才穩住身子。
随後他面色一變,急忙将手裡的斷刀拔出來,等他看到手裡的倭刀确實自腰身整個截斷了之後,耳旁嗡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眼睛陡然間睜大,幾乎都要凸出來了,踉跄着往後退了幾步,顫聲驚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
林羽望了他一眼,沒有理他,接着轉頭沖德川長信說道:“德川先生,現在可以請出你們所謂的東洋第一刀了吧?
!
”
德川長信因為驚怒,放在桌下的手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憎恨的望了林羽一眼,随後冷聲道:“把我們的東洋第一刀請出來,讓他們長長見識!
”
好在,他們還有東洋第一刀!
斬金截玉的東洋第一刀!
因為他早就已經命人将這把全國上下都引以為傲的寶刀一起帶了過來,所以他話音一落,一個身着和服的男子快步的走了出來,手中捧着一個白色的長條狀錦盒,跟先前的那一個深紫色相比,更要華貴一些。
部隊中一些懂倭國文化的士兵看到兩個錦盒的顔色,已經低聲咒罵了起來,因為他們知道,在倭國,白色是天皇的專用代表色,而紫色則是太子的專用代表色,這幫倭國人自己留着的東洋第一刀用的是白色的錦盒,而送給華夏的邊角料倭刀用的卻是深紫色錦盒,其用心險惡,顯而易見!
不過好在胡海帆壓根瞧不上這把邊角料制作的刀,根本連要都沒要。
“德川先生,你們要不要再好好的看看你們這把寶刀?
或者你們的人都一起跟這把刀合個影,留個念什麼的!
”
林羽笑眯眯的望着德川長信,學着剛才服部的語氣,氣死人不償命的笑着說道。
軍情處的一衆軍官聽到這話不由頓時哄笑了起來。
“這話應該我對你說才對!
”
德川長信冷哼一聲,接着就要起身,“這次我親自用我們的東洋第一刀接你的劍!
”
剛才那一幕讓他肝火大動,他實在坐不住了,所以要親自出來用他們的東洋第一刀迎戰林羽手裡的純鈞劍。
他甚至懷疑,他們并不是輸在了刀刃的堅固程度上,而是輸在了内勁的較量上,畢竟他在醫館的時候見識過林羽的能力,知道林羽身手極其不一般。
不過就在他起身的刹那,坐在他身旁的那個長相猥瑣的光頭老人立馬抓住了他,沉着臉低聲說道:“德川,你可要想好啊,如果這次我們要是輸了,可就意味着,是我們的東洋第一寶刀輸給了華夏僅僅排名第九的寶劍啊!
到時候我們這把鎮國寶刀毀了不說,而且我們旭日帝國也會名聲掃地,連帶着被華夏甚至是全世界瞧不起啊!
”
“你什麼時候學着替敵人說話了?
!
”
德川長信沖光頭老人厲聲道,“用華夏的話講,你這叫‘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我們的東洋第一刀是無堅不摧的,是永遠不會敗的,同樣,大旭日帝國也是永遠不會敗的!
”
話音一落,他立馬一甩手,直接邁着大步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緊接着旁邊一個手下快步的跑到他跟前,手裡竟然托着一塊一次性包裝的濕毛巾,恭敬的遞到他面前。
德川長信将自己身上的肌襦袢裹了裹,雙手抓着腰帶用力的将衣服束緊,接着才結果手下手裡的濕毛巾,仔仔細細的将手擦拭了幾遍,接着嘴裡念念有詞的将白色錦盒的蓋子打開,神态恭敬無比,仿佛在觸碰什麼貴不可言的神物一般。
衆人頓時伸直了脖子,好奇的望向了白色的錦盒,想親眼目睹一下這把被倭國人吹上天的東洋第一刀。
蓋子打開後,隻見錦盒中鋪着一層深紅色綢布,綢布上放着一個黑色的木制刀架,刀架上是一把劍身修長的倭刀,造型與先前那兩把已經報廢的倭刀相差無幾,整個刀身铮亮無比,明亮如鏡,但是跟先前那兩把邊角料制成的寶刀不同的是,這把刀的刀身竟然隐隐泛着一股奇異的淡藍色。
而且這把刀的刀柄也顯得較為長一些,刀柄用流金絲線綁着諸搓卷,看起來十分的高貴大氣,确實不像俗物!
德川長信恭敬的沖這把倭刀鞠了一躬,随後這才雙手抓過這把東洋第一刀,嘴裡不知道念叨着什麼,接着将刀身往自己額頭上一磕,這才單手持刀,将手裡的刀尖往地上一磕,使得劍尖沒入泥土中,挺着身子滿臉傲然的望着林羽,雙眼一眯,冷聲道:“請吧,何先生!
”
“來者是客,您先請!
”
林羽站在原地沒有動,淡然一笑,沖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接招!
”
德川長信沒有絲毫的遲疑,猛喝一聲,身子驟然前傾,同時手裡的刀倏地一挑,刀尖竟然挑起一叢泥土,直射林羽的眉眼,與此同時,他腳下一蹬,手中鋒利的長刀一出,直刺林羽的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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