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先生!
您實在是太聰明了!
”
厲振生聽到林羽這話陡然間振奮不已,用力的一拍大腿,急聲道,“我剛才其實也在納悶,老感覺這件事有蹊跷,這麼奇怪的病症,他們怎麼突然間就有了治愈的先例了呢!
而且這麼牛逼的病例,我們國内竟然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如此說來的話,這個病例……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
他一開始的時候也生出過這種疑惑,但是沒有往細處去想。
聽到厲振生這話,安妮此時臉上的笑意卻突然一滞,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對,微微皺起了眉頭,疑惑道,“可是,假如這個病例不存在的話……那我父親和米國醫療協會又為何會說他們治愈過這種病例呢?
!
”
“安妮,你确定給你打電話的那小子百分百不會騙你?
!
”
厲振生轉頭沖安妮問道。
“确定!
”
安妮十分肯定的用力點了點頭,她知道這次的事情事關重大,找的線人自然是百分百信得過的,她堅信給她報消息的人絕對不會騙她!
“那行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
厲振生一拍手,沖安妮斬釘截鐵的說道,“肯定是你父親為了讓阿蔔勒相信他,讓阿蔔勒的女兒心甘情願的接受治療,故意杜撰出來了一個病例!
”
既然這個病例極有可能不存在,那必然就是伍茲等人杜撰出來的!
聽到厲振生這話,安妮的臉刹那間蒼白一片,微微一愣,接着用力的搖了搖頭,十分堅決的說道,“不可能!
我父親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他雖然高傲自滿、脾氣暴躁,而且喜歡争強好勝,但是他的醫德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遇到疑難病人,或者交不起高昂診金的病人,他會選擇拒絕診治,但是絕不會随意欺蒙病人!
”
雖然她的父親說不出多麼的高尚,但是也絕對不是那種為了目的不擇手段,踐踏醫德和他人性命的人!
“是,你父親以前或許不會做出這種事,但是這次可說不定!
”
厲振生皺着眉頭沉聲說道,“這次他可是鐵了心要将我們先生和中醫置于死地啊,所以他做出什麼也不讓人意外!
”
雖然厲振生沒見過伍茲,但是通過林羽跟伍茲之間的糾葛,在他心裡,早就已經把伍茲定義為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無恥小人!
“不……不會的,不會的!
”
安妮用力搖着頭,臉色無比的難堪,既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她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如此不堪,竟然為了達到目的,連為醫的良知和底線都丢掉了!
林羽見安妮臉色如此難看,皺着眉頭思索片刻,沖安妮說道,“安妮,你先别着急,這件事除了厲大哥說的這一種可能,其實還存在另一種可能!
”
聽到林羽這話,安妮眼前一亮,急忙問道,“何,還有什麼可能?
!
”
厲振生聞聲也不由一愣,不解的望向林羽,不明白除了是伍茲杜撰的,還能有什麼可能!
“就是你父親可能誤診了阿蔔勒女兒的病情!
”
林羽轉過頭望向窗外,說道,“可能是你父親把阿蔔勒女兒的病情,當成了米國醫療協會以前醫治過的一種病情,所以才會說他們治愈過這種病例!
如果這個病例的病情稱不上奇特的話,自然也不值得被人經常提起,媒體也不值得報道,那這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
“對,極有可能是這種情況!
”
安妮咬着牙點了點頭,如果是林羽說的這種情況,那便說明了她父親醫術不濟,誤診了阿蔔勒女兒的病情,但是總比說她父親醫德有問題要好!
“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其實更危險!
”
林羽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我不知道你父親他們把阿蔔勒的女兒診斷成了何種病情,但是既然是出現了誤診,那所用的藥物和治療方法肯定不會起效,說不定還會加劇阿蔔勒女兒病情的惡化,縱然往樂觀方向想,治療方案和用藥不會加劇阿蔔勒女兒病情的變化,那也是在浪費時間,而阿蔔勒女兒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拖不起!
”
“對!
不管伍茲是存心的,還是誤診,阿蔔勒的女兒都不能交給他們醫治!
”
厲振生也跟着用力的點了點頭,沉聲道,“這分明是在害她!
”
安妮擰着眉頭想了想,接着掏出手機,沖林羽詢問道,“那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阿蔔勒,跟他确認下,我父親到底給他女兒确診的是什麼病!
”
“嗯,你要是能跟他确認明白,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
林羽點了點頭,十分的贊同。
安妮一點頭,接着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撥通了阿蔔勒的電話。
電話很快便接通了,見是安妮的來電,阿蔔勒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笑着說道,“喂,安妮會長,你改變主意了嗎?
是不是要回國?
我剛才還跟伍茲先生談起過你呢!
”
聽到他輕松的語氣,安妮便确認,她得到的消息是準确的。
“阿蔔勒先生,我打電話是想跟你詢問一些事情!
”
安妮沉聲說道,“我聽說我父親已經确診了你女兒的病情?
而且已經開始替你女兒進行醫治了?
!
”
“呵呵,不錯,安妮會長消息還真是靈通啊,事情就發生在剛剛不久!
”
阿蔔勒笑呵呵的說道。
“那我想問一下,我父親給你女兒确診的病情是什麼?
!
”
安妮繼續追問道。
“呵呵,安妮會長,對不起,礙于你現在的身份,我不能告訴你!
”
阿蔔勒笑着說道,“如果你想了解的話,可以選擇退出中醫協會,重新加入世界醫療公會,我相信,到時候,伍茲先生肯定會非常樂意把一切都講述給您聽的!
”
“阿蔔勒,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因為,這事關你女兒的性命,世界醫療公會的對你女兒病情的診斷,極有可能是錯誤的!
”
安妮面色一沉,聲音無比嚴肅的問道,其實她也料到了阿蔔勒一定不會告訴她,所以她一開始也沒想過要給阿蔔勒打電話,但是現在情況不同,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阿蔔勒的女兒死去。
聽到她這話之後,阿蔔勒反而不以為意的一笑,說道,“安妮會長,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呢?
想要騙我的話,也沒必要用這麼拙劣的把戲吧,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