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就在現場衆人,驚怖之間。
黑暗的天空,又傳來了一陣長嘯之聲。
緊接着,卷起了一股黑煙,覆蓋全場,仿佛黑色的大霧彌漫,令人伸手不見五指。
數個呼吸之後,天光放晴,碧波無恙。
校場内外,一切又都恢複了原樣。
甚至連那一萬名海外宗師的屍體,以及被斬為兩截、砍下頭顱的馮無疾,全都不見了。
好似方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現場衆人見狀,用力揉了揉眼睛,又是一片嘩然。
「怎麼回事?
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
剛才那麼多的屍體、那麼血腥的現場,竟然被打掃的幹幹淨淨,全都不見了!
?
」
「好像是被那年輕人放出來的、那叫什麼羅刹的怪鳥給吃了吧?
沒聽剛才那一聲長嘯,應該就是那怪鳥發出來的聲音!
」
「天哪!
這下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連一具全屍都沒能留下,這也太慘了吧!
」
「沒辦法,誰讓他們惹上了雍州的戰神呢!
而雍州軍最擅長的,就是殲滅戰,一個活口都不留啊!
」
此時,羅刹鳥在飽餐一頓後,就心滿意足地回到了号角之内。
一萬名強者的屍身,也足夠它消化一段時間的了。
「媽呀……」
場内,韓木春剛剛從昏厥中,蘇醒過來,就又見到了令他膽寒的一幕——馮無疾被葉風,一刀斬首。
見狀,更是吓得他屎尿齊流,惶恐不安。
他已經無法去想象,自己到底得罪了一個怎樣恐怖的存在。
自己相比較,就如同蝼蟻一般,渺小而卑微。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希望葉戰神去忙其他,把我就當個屁放了吧……」
但怕什麼,來什麼。
韓木春連滾帶爬,想要躲進人群之中。
結果剛一擡頭,正撞見葉風的視線。
無論他怎樣躲避,葉風銳利的目光,就如同鷹眼一般,如影随形。
「來人!
」
葉風又是一聲令下。
兩邊立即沖出來了幾名雍州士兵。
「先将這個叫韓木春的,給我拿下!
」
話音未落,韓木春已被五花大綁,緝拿下來。
「饒命啊……」韓木春被伏在地,苦苦哀求。
「我雖然得罪過你……但罪不至死啊……」
葉風冷聲道:「此人在外,敗壞雍州軍的名聲,又仗着自己的大表哥,位列雍州八騎,狐假虎威,恣意妄為!
」
「先将他給我帶下去,好好審問一番,是否有違背軍紀之事。
」
「如有違法亂紀者,軍法處置!
」
很快,韓木春在陣陣哭嚎聲中,被壓了下去。
大表哥李平梁見狀,也不禁長歎一聲,不敢出聲。
「李平梁!
」
緊接着,葉風又将目光,落在了八騎之一李平梁的身上。
聞言,李平梁打了個冷顫,連忙出列,聽後對他的發落:「末将在!
」
「你縱容自己的表弟,在外以你的名義,胡作非為,而不制止。
你可知罪!
?
」
李平梁低頭道:「末将知罪。
」
「念在你是八騎的份上,從前應該也立下不少的軍功,就先将你貶為普通士兵,從零開始,戴罪立功去吧!
」
李平梁聞言,頓時又驚又喜,本以為受到表弟的拖累,也要被軍法處置,甚至被逐出大營。
結果沒想到,戰神還是格外開恩,給了自己一個戴罪立功
的機會。
「多謝戰神!
」李平梁激動地道。
最後,葉風高舉虎符,朗聲道:「自今日起,我葉昆侖為雍州戰神,諸将士服否!
?
」
「恭迎葉戰神!
」
三十萬大軍,上下一心,齊聲應道。
至此,葉風恩威并施,收服雍州三十萬大軍,坐上了戰神之位。
現場衆人見了,也無不鼓掌叫好,稱贊不已。
「哈哈!
」朝廷專區那邊,韓山河開懷大笑,「我義弟也是戰神了!
」
「待會兒得多喝幾杯,好好慶祝一下!
」
但這時,兵部侍郎沈常青,卻主動站了出來,抱拳道:「葉昆侖!
我乃兵部侍郎,今日奉命專程而來,主持戰神的選拔大比。
」
葉風淡淡地道:「勞煩沈大人白跑一趟,不必在比了,我為戰神,衆望所歸。
」
「額……」沈常青一頓,讪讪一笑,又道,「我還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
一旁的韓山河聞言,大大咧咧地笑道:「恭喜的話,就不必多說。
待會兒陪着我們兄弟,多喝幾杯就行了!
」
但葉風并沒有看出來,對方有恭喜的意思:「沈大人請講!
」
沈常青輕咳一聲,深吸一口氣,又道:「戰神,乃是坐鎮一方的統帥,關系重大。
」
「曆來,戰神的人選,必須得有朝廷任命,方可名正言順!
從未有過私自傳承、或自立為王的。
」
「所以……」
「所以什麼?
」葉風一皺眉,沒想到這個時候,風波再起,這個兵部侍郎,似乎話裡有話。
沈常青又正色道:「所以按照規矩,你得把虎符,交付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