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家。
家主張文遠,正左擁右抱,大擺宴席的慶祝。
“哈哈,姓葉的那小子,不自量力,竟還真敢來我的地盤!
”
“這次派老狐去帶功立罪,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
”
原來,早在葉風登機的那一刻,奉天張家這邊,就已經得到了消息,并迅速做出了應對。
這,就是金錢的威力,可以掌握一切有用的信息。
“狐大哥這次出馬,殺他個措手不及,一定能高奏凱旋!
”
一旁,再次叛變的黃三爺,躬身伺候着,說着不痛不癢的奉承話。
其實,以他對葉風的實力估量,認為狐大仙這次,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但是奈何,張家的家主,并不這麼認為,而狐家也急于将功補過,主動請戰,也隻好聽之任之了。
“哼!
你們這五大家族,關鍵到了事兒上,還是隻有狐家靠譜!
”
張文遠的臉色一沉。
“養了你們一群廢物,中看不中用的。
以後你們其餘四家,都聽候狐家的命令。
也别五大家了,今後就隻有狐家。
你們四大家都被除名了!
”
黃三爺聞言,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能點頭稱是,不敢有半點怨言。
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就在這時,張文遠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張文遠扭頭一看,笑道:“是機場那邊打來的。
看來老狐已經得手了!
”
說着,張文遠接通了電話,但笑容卻逐漸僵硬。
黃三爺在一旁,察言觀色,已隐約猜到了答案,并在心中,默默替老狐默哀幾秒。
——啪!
緊接着,張文遠将手機,重重往桌面上一拍,屏幕拍得粉碎。
“張爺……怎麼了?
”黃三爺明知故問道。
“老狐死了……”張文遠的臉色,愈發陰沉起來,“機場那邊說,老狐突然間暴斃,根本都沒見到什麼人動手。
而葉風他們,已經離開機場,應該是向我這邊來了!
”
什麼!
?
聞言,黃三爺也不由得一驚。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聽聞葉風親自,還是不免有些慌張。
一人難侍兩主。
待會兒見了面,該怎麼解釋呢?
自己到底是臣服于葉風,還是聽命于張家?
“哼!
”
張文遠突然又冷哼一聲,道:“既然他來送死,那就讓他來好了!
”
說着,張文遠又對一旁的一名沉默老者,躬身說道:“端木先生,待會兒還得靠你出手了。
”
複姓端木的老人,一邊飲酒,一邊點頭,用嘶啞的聲音,回了一句:“交給我吧。
”
正說話間。
隻聽外面有人來報。
“家主大人!
”
“外面來了三個人,其中一人自稱是葉風,想要求見!
”
張文遠一聽,冷笑道:“來的正好!
讓他們進來吧!
”
而複姓端木的老者,也忽然停住了手中的酒,擡頭看向門口。
黃三爺同樣驚懼地向外張望着。
一盞茶的時間,隻見葉風一行人,邁步走了進來。
黃三爺見狀,忙往張文遠身後躲去,不敢與之見面。
畢竟,現在白家和柳家衆人,都因為背叛張家,受到了軟禁。
隻有黃三爺這一脈,帶頭倒戈,才又重新獲得自由,服侍在張家左右。
但同時,黃三爺身上,還留有葉風種下的血咒。
一方,是強勢的張家,另一方,是随時能要自己小命的葉風。
黃三爺夾在這中間,說的好聽點叫左右逢源,但現實卻是如坐針氈一般,左右不讨好。
“你就是葉風!
?
”
終于見到殺子的仇人,張文遠分外眼紅。
“此人名叫張文遠。
首富張家、現任的家主。
”黃潛在葉風耳邊低聲介紹。
同時,黃潛打量着現場,并沒有見到座山雕,才稍微安了安心。
當然,他也心知,以座山雕的顯赫身份,又怎麼會随便現身,參加這種小場合?
但,隻要沒有座山雕,速戰速決,還是可以的。
“張家的家主是吧?
”葉風旁若無人地坐到了對面,開口問道,“說說吧,你一再派人來找我麻煩,到底想要幹什麼?
又打算如何賠償?
”
賠償!
?
張文遠一聽,立即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道:“你殺了我兒子,還問我要幹什麼?
我當然要為我兒子報仇!
”
“你是說,梨園的地下拍賣會上,與我争奪千年靈芝的那小子吧?
”
葉風輕笑一聲。
“他是被你們的人、豢養的那頭巨蟒給一口吞了。
”
“這事兒,最終怎麼能算在我頭上?
”
張文遠怒道:“那頭巨蟒,不是已經聽命于你了嗎?
你還狡辯?
”
“聽命于我?
”葉風這時看向躲在後面的黃三爺,笑道,“黃三當時也說,聽命于我。
怎麼現在見了面,連招呼都不打一下?
”
話音未落,葉風催動那血咒。
黃三爺本還想着如何開口,突然間臉色一變,頓覺心口大痛。
一股窒息與無力感,襲上心頭,仿佛死亡瀕臨。
“葉……葉先生……饒命啊……”
“我這邊是委曲求全……我是忠于你的……”
撲通一聲,黃三爺連滾帶爬,來到了葉風的身旁,苦苦哀求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