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呂道軒臉色陰沉難看。
他也沒想到,瞬間局勢大變,來了這麼多人。
與正規軍作戰?
這是他從沒有想過,也不會冒險去做的事情。
可是,剛才的狠話,已經說出了口,現在再讓他咽回去,又實有不甘。
錯失這一次,擊殺葉風的機會,下次又不知會等到何時。
“呵呵!
”
就在這時,武當的天極道長,笑呵呵地起身,打起了圓場。
“這場擂比,其實已經結束了。
”
“剩下的,都是一些小誤會,雙方就各退一步吧!
”
“呂觀主!
?
收手吧!
”
衆人齊齊看向呂道軒,等待他的抉擇與發話。
沉吟半晌,呂道軒仍是怒意未消地道:“這本是我們與姓葉的這小子的私人恩怨,外人沒資格插手。
但——”
“既然幽州與營州,插手此事,我給你們兩大戰神這個面子,此事可以告一段落!
”
“不過——”
說到這裡,呂道軒話音一轉,沉聲道:“此子殺孽太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必須得付出點代價,給衆人一個交代才行!
”
聞言,華軍陽臉色微變,但還是耐着性子,問道:“你還想怎樣?
”
呂道軒道:“今日,一共有六位古武者,喪命在他手上。
”
“雖說擂台比鬥,刀劍無眼,但如此慘局,我們白雲觀身為東道主,還是要為死者,讨還一個公道!
”
說着,呂道軒又居高臨下,望向葉風,眼中仍含怒意。
“葉風,今日若讓你全身而退,就是我們白雲觀的失職;但看在兩大戰神的面子上,可以放你一馬。
”
“不過——你必須得自斷一臂,然後讓每位死者的族人,再刺你一劍。
”
“如此,方可化解恩怨!
”
什麼!
?
自斷一臂?
還得讓六位死者的族人,各刺一劍?
此話一出,如此嚴苛的條件,又不禁讓全場衆人,為之一驚,感覺有點難以接受。
現場的氣氛,又陡然間變得緊張起來。
不過,見呂道軒如此據理力争,完全站在了古武這一邊,還是令在場的古武者們,精神為之一振。
尤其是身為受害者的古武七氏衆人,更加底氣十足,開始叫嚣。
“不錯!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
“這小子要想活命,離開這裡,必須得留下點東西,付出點代價!
”
“斷他一臂,刺他六劍,已經是呂觀主仁慈了!
不然必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
而外圍,華軍陽等人聞言,臉色也不由得一變。
“呂觀主,你這就未免有點,強人所難了!
”
華軍陽道:“擂台比鬥,本就是既分勝負、也定生死的地方。
”
“現在,你竟為死者,讨還公道,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
”
“就是!
”華國棟也忍不住大聲反問,“如果剛才死在擂台上的,是我師父的話,你恐怕又是另一幅嘴臉和說辭了吧!
?
”
面對華家父子的質疑,呂道軒依然态度堅決。
這不單單是為了七氏,更是關乎自己的顔面。
白雲觀,可不是這小子,能夠撒野的地方!
“在白雲觀這一畝三分地,我的話,就是聖旨!
”
呂道軒冷冷地看向葉風,道:“小子,是你自己動手,自廢一臂呢,還是讓我親自出手!
?
”
面對呂道軒的逼迫和威脅。
葉風置若罔聞,淡然一笑。
“想要廢我?
”
“隻怕你也沒有這個本事!
”
什麼!
?
此話一出,呂道軒頓時勃然大怒。
敢公然挑釁自己的威嚴。
“小子,我看你是真要找死!
”
“我已經讓步,給了你活命的機會,不要不識好歹!
”
“别以為兩大戰區的人來了,你就有底氣與我叫闆?
”
“我再說一遍,在白雲觀内,我才是老大!
你們統統都得聽我的!
”
說話間,呂道軒的道袍,随風獵獵作響,渾身的氣勢也陡然一變,一副猛虎下山的霸氣威壓,随時都要攻向擂台的架勢。
“呂觀主!
”
見此情形,華軍陽也大聲喝止:“你若是敢動手,就别怪我們入局參戰了!
你可要考慮好後果!
”
嘩啦!
幽州軍與營州軍,全神戒備,也立即進入備戰狀态。
“我無意與你們交手!
”
“但你們也休想拿仗勢壓我!
”
轟隆!
話音未落,呂道軒雙臂憑空一展,頓時有一股無形的氣浪,向四周擴散。
——呼!
!
!
霎時間,狂風大作,風起雲湧!
八百幽州戰士,以及三千營州的鐵騎,此刻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震退數步。
而後,當他們重整旗鼓,想要返回現場之時,赫然發現,眼前仿佛出現了一道無形的氣牆,徹底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無論他們怎樣努力,竟都無法踏前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