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王一到場,排場十足,力壓全場。
驚得在場一衆人——尤其是非官場的白衣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這可是江南王啊!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宛如天上的神龍一般,大夏唯一封王之人!
普通人,若是在外面見了,遠遠的都得速速退開避嫌,躲不開就得下跪參拜。
莫說是普通人,即便是滿朝文武,又有幾人,能不怕江南王,敢不給他幾分薄面的?
“拜見江南王!
”
緊接着,江南王那一方陣營的衆人,紛紛躬身下拜。
在這種場合,哪怕是支持葉風的,也不得不跟着下拜,不敢怠慢。
“免禮!
”江南王一擺手,傲視全場。
而後,現場又是一片死寂,鴉雀無聲。
江南王不開口,現場無人敢言語。
頓了頓,江南王又繼續出聲問道:“剛才是哪個,敢讓我認罪伏法的!
嗯!
?
”
“我倒要問問,讓我認哪門子罪,又伏哪門子法!
?
”
“要知道,在大夏,我江南王的話,就是半部律法!
”
此話一出,現場又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戶部孔有為的身上。
但孔有為身在内閣,貴為六部之一,身居高位,哪怕是有好事者,想要攀附江南王,這個時候也不敢出言指明。
“是我!
”孔有為也不藏着掖着,即便是當面,也敢直言,“是我說的!
”
“哦,原來是孔大人!
?
”江南王皮笑肉不笑地道,“看來孔大人對我有些成見啊!
”
“不敢!
”孔有為正色道,“隻是有人誣陷我師弟謀反,我孔某人第一個不服!
隻道是賊喊捉賊!
”
“呵呵!
”江南王冷笑一聲,“孔大人還真是幫親不避嫌啊!
不能因為葉風是你的師弟,就可以偏袒吧?
他不反,難道我敖家要反了不成?
”
“想我敖家,祖上有功,世代忠良,大夏即便是全反了,我敖家也不會反!
”
“因此,我敖家才是大夏唯一的異姓王!
”
“而葉風,又算什麼東西,初出茅廬、乳臭未幹的小兒,也敢在我頭上撒野!
!
!
”
“就算他不反,敢殺我兒子,單憑這一條,也是死罪!
今日,我必須得弄死他!
不然這江南王的位置,幹脆讓給他坐好了!
”
江南王咄咄逼人,甚至搬出了自己的家世與地位,壓全場衆人一頭。
“二位稍安勿躁!
”這時,趙老爺子走了出來,充當和事老,又對江南王道,“江南王,可否聽老夫一眼?
”
“趙老請講!
?
”江南王對趙老爺子這位前任戶部尚書,還是很客氣了,雙方私交甚密。
“葉風于我救命之恩。
”趙老再一次主動替葉風請求,“可否看在老夫的薄面上,放過葉風一馬,不要趕盡殺絕?
”
聞言,江南王的臉色微變,語氣加重道,“趙老,也就是你,敢替那小子求情,換作他人,嘿嘿……”
“我放過他一馬?
不趕盡殺絕?
難道趙老不知,這小子把我的兒子,可都趕盡殺絕了!
”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又豈能是說算就算了的!
”
說到這裡,江南王用仇恨的目光,瞪視着葉風,道:“看在趙老你的面子上,我可以給那小子,留一具全屍!
”
原本,江南王可是打算,将葉風五馬分屍,挫骨揚灰的。
“冤冤相報何時了!
”趙老又道,“即便是殺了葉風,令郎也無法複生。
”
“倒不如,二位化幹戈為玉帛,強強聯手:江南王乃一方諸侯,而葉風又是百年不世出的奇才,二位若是握手聯合,乃國之幸事!
若是繼續内耗下去,則是兩敗俱傷!
”
江南王冷哼一聲,又豈會不知其中道理?
隻不過,曾經江南王也想要拉攏過葉風,結果把三個兒子都給搭進去了。
“哼,我倒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可是我若放過他,又如何給我死去的兒子們交代?
此仇不共戴天,我也要讓葉風,血債血償!
”
見雙方有血親之仇無法解,即便是趙老一再努力,也顯得有些徒勞。
這時,一旁有趨炎附勢之人,立即提議:“這個好辦!
”
“江南王心中執念,乃是喪子之痛,想要血債血償:那就幹脆殺葉風全家,對等報複!
這樣一來,恩怨兩清!
”
那人越說越興奮,又繼續無限聯想。
“江南王沒有了兒子,而葉風又沒有了家人,不如再讓葉風拜江南王大人您為義父,二位徹底放下恩怨,成為一家人,豈不美哉!
?
”
“葉風拜江南王為義父,猶如呂布歸順董卓,強強聯手,橫掃天下,必将成為一段佳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