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縷衣在握住了缰繩的那一刻,感覺整個人,都矮了一頭似的,備受屈辱。
她堂堂燕京衛指揮使,今日竟淪落到給人牽馬墜蹬,如同仆人一般的境地了?
「混蛋!
」
金縷衣一把甩開了手中的缰繩,氣得臉色漲紅。
「姓葉的,你别得寸進尺!
」
見狀,葉風也冷笑一聲,反問道:「剛才可是你說可以的,還問我馬在哪兒。
」
「現在馬送來了,怎麼你又變卦了?
」
「哦,差點忘了,你說話如放屁,也不是第一次了。
」
葉風的一番譏諷,更是氣得金縷衣渾身亂顫,卻又啞口無言。
本來,金縷衣還想要用葉風無馬,來反制一波。
畢竟現代社會,已經很少有人再騎馬了,而且一匹馬的價格,也都不菲,品種好的甚至能夠趕上超跑,價值好幾百萬。
一般人就算能買得起,也養不起。
這玩意兒可比養車費錢太多了。
就如同車需要停車位一樣,馬匹也需要馬槽,這就不是一般小區能夠具備的條件了。
.
更别說,馬每日需要的口糧,也得是專業供應。
要是再生個病,更是夠讓人破産的了。
因此,現代能夠擁有一匹屬于自己的馬匹的人,少之又少。
金縷衣并不認為葉風能夠有資格養馬。
結果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朝廷竟然派人送來了賀禮,偏偏賀禮還是一匹汗血寶馬!
?
這不是赤裸裸的打臉,讓自己下不來台麼!
?
金縷衣感覺這一刻,仿佛全天下都在與自己作對似的。
「金縷衣。
」這時,葉風也不再跟她客氣,直接對她下最後的通牒,「你要是想在這裡繼續待着,就得聽我的,要麼就另請高就。
」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聽從我的命令,去調查此案。
要麼這一匹汗血寶馬,今後就交給你去飼養了,以後我去哪兒辦案,你都得給我牽着馬,在一旁伺候着!
」
金縷衣一聽,又是火冒三丈。
讓我給你養馬——當我是弼馬溫麼!
?
第二個選擇,對金縷衣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好,我去查案!
」金縷衣别無選擇,隻好讓步,聽從葉風的安排,去調查此案。
這時,那名報案的男子,見是這個母老虎一般的女人,接手此事,也有些不太情願:「大人,能不能換個人……」
「嗯!
?
」金縷衣一瞪眼,「怎麼,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我曾經可是燕京衛指揮使,什麼妖魔鬼怪,過去一劍斬了!
」
「不,不是……」那名男子顫巍巍地道,「我是看您……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我,所以……」
「少廢話,跟我走!
」金縷衣提起那名男子,不由分說,就向外走去。
金縷衣本就在氣頭上,他還不樂意了?
要挑三揀四的?
「這裡有你選擇的餘地嗎?
」金縷衣怒聲道,「不過你放心,我今天肯定破了你家的命案!
」
聽金縷衣這麼一說,那名男子可是更不放心了。
「金大人,拿上提燈啊!
」司徒日升忽然想到,正好長明燈被葉掌司給點燃,可以借助長明燈的燈火,辨别是否真有妖物作祟。
說着,司徒日升提着兩盞新燈,對葉風主動請命道:「葉掌司,我也一起跟去吧。
」
「可以。
」葉風點了點頭,有個人跟着,也免得金縷衣再瞎搞,鬧出更大的亂子來。
處理完這件事後,葉風又與新同事們,相互認識一番。
沒有了金縷衣的搗亂,工作也順利多了。
到
了晌午,葉風又接到了華國棟的電話。
「師父,奉天那邊生産的第一批丹藥,也已經全部運送到了燕京這邊,存放進了倉庫」
「你之前不是說,要找一處場地,來做丹藥的最終處理麼?
」
「地方我也已經找到了。
」
接着,華國棟報上了地點,說要來接葉風一起過去看看。
如果沒問題的話,今天就将那些丹藥,全部運送過去。
「我自己過去就行。
」葉風安排道,「你先過去等我。
」
結束通話後,葉風跟侯冠軍等人說了一聲,也離開了鎮妖司。
與此同時,司徒日升親自開車,載着二人,前往案發現場。
路上,司徒日升勸道:「金大人,您今天是怎麼回事?
怎麼一見葉掌司,就如此失态呢?
感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你從前可不是這樣子啊。
」
此時,金縷衣也逐漸冷靜下來,但仍有些意難平:「司伯,你不會明白的。
那可是我的殺母仇人,我見了他又能冷靜的了?
我恨不得将他親手殺了。
」
「我不能為母報仇,将他關押一輩子,現在反而淪為他的手下……」
金縷衣越想越氣。
而司徒日升聽後,也有些難以置信:「我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葉掌司,不像是那種人。
」
「要知道,他可是身懷麒麟魂的人,那可是麒麟啊,一般女幹邪之人,又怎配支配麒麟的力量?
」
金縷衣搖頭:「算了,先不說他了!
」
很快,二人開車,載着那名報案的男子,來到了案發現場。
經過了一番缜密的調查後,發現并非妖邪作祟。
一切都隻是那名男子的一面之詞。
然後金縷衣,又是一番嚴肅的審問,那名男子扛不住,最終還是全招了。
原來,那名男子,才是真正的兇手。
他夥同自己的情婦,謀殺了自己的妻子。
正巧最近,聽聞城内有妖邪的傳聞,還新成立了鎮妖司。
于是那名男子,将計就計,将這一切都歸于妖邪作祟。
為求逼真,他甚至還将妻子的死狀,弄得更加凄慘。
「哼,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金縷衣憤怒地一腳,将那名男子給踹倒在地,「有的時候,人甚至要比妖魔鬼怪更加殘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