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大殿之上。
金縷衣也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不敢想象剛才所見。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
」
就連金縷衣,也有些難以置信。
沒想到那塊盾牌,竟能瞬間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幻象,并将強大的天殘老人,給震飛了出去。
而地上,還留下了三根,血淋漓的手指。
要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自己竟被一塊盾牌給救了?
「你……」金縷衣看着仍立于地上的盾牌,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是你救了我!
?
」
好似聽懂了金縷衣的話一般,青銅色的盾牌,竟微微閃耀,轉瞬即逝。
金縷衣見狀,再次大驚。
忽然又回想起,剛入鎮妖司時,自己與這塊盾牌,冥冥之中,仿佛有某種感應似的。
「難道……」金縷衣心砰砰狂跳,又想到了些什麼,并親口問道,「你願意認我為主麼!
?
」
盾牌渾身的光澤更盛,一下竟點亮了整座大殿。
金縷衣掙紮着,從牆壁内脫身,然後拖着渾身是傷的疲憊身軀,艱難地來到了盾牌前。
她想要伸手去提起盾牌。
數秒後,手臂紋絲不動,這才又想起,手臂已斷。
「唉……」金縷衣沉重地歎息。
剛想要換另一隻手。
但就在這時,盾牌好似有所感應似的,竟從地面,緩緩升起。
眨眼間,巨大的盾牌,已落入殘臂之上。
緊接着,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貫穿全身。
手臂瞬間恢複了知覺,并且充滿了力量。
金縷衣擡手,提起盾牌。
念頭一動,盾牌竟又憑空消失,已與自己的整條右臂,融為了一體。
「呼——!
」
金縷衣深吸一口氣,渾身徹底放松。
這一刻,她有一種如釋重負,又仿佛重獲新生之感。
下一秒,金縷衣神色一變,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大殿之上,光亮也随之消散。
此時此刻,天殘老人正踟蹰在大殿之外,不知進退。
由于剛才在殿内詭異的遭遇,令他心有餘悸,生怕再撞見那頭怪物的幻象。
可是金縷衣還在裡面,名單又沒有拿到,他又無法複命。
就在他猶豫的功夫。
金縷衣的身影,竟緩緩從裡面,主動走了出來。
「哈哈——!
」
天殘老人見狀,眼睛不由得一亮。
好似守株待兔,終于蹲守成功似的。
「小丫頭,别跟我耍什麼花招!
乖乖給我出來!
」
天殘老人叫嚣着,生怕金縷衣仰仗身後的大殿,與自己僵持起來。
而金縷衣也如他所言,一步步朝他,走了過來。
「來得好!
」
天殘老人見狀,心中暗喜。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旋即,天殘老人也不猶豫,再次向金縷衣出手,想要先抓住她,将她帶出這片詭異的地方在說。
天殘老人雖被削掉了三根手指,但實力不減,閃電般出手,又已逼到近前。
這一次,金縷衣從容伸臂隔檔。
見到那條本已被廢的手臂,竟又能擡起來,天殘老人看了,也不由得詫異。
但下一秒,更加令他驚恐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剛才的那塊盾牌,竟在眨眼之間,又出現在了金縷衣的手臂之上!
?
而天殘老人見了,猶如觸電一般,連忙收手,仿
佛生怕在碰一下,又引出那頭詭異的生物似的。
金縷衣輕松化解掉對方這一擊後,随即身形一晃,揮拳向天殘老人擊去。
盾牌消失的一瞬間,金縷衣的右臂,已是蓄力一擊。
——吼!
!
!
無形之中,仿佛又是那頭兇獸在怒吼着,震驚四方。
獬豸神獸好似從天而降一般,伴随着金縷衣的那一拳,将天殘老人,給重錘在地,一拳打趴。
「嘶——!
?
」
「這……這怎麼可能!
?
」
天殘老人好似被鑲嵌到了地上似的,剛剛那一拳,竟在他站着的地方,砸出了一道深約一米的大坑。
見狀,天殘老人整個人都被吓傻了。
「你……你到底是誰!
?
」
眼前的金縷衣,已令天殘老人驚駭莫名。
因為剛才那恐怖的一擊,已不可能是人類能夠爆發的,更不可能是自己手下敗将可以駕馭的力量。
難道是剛才那頭怪物……附身到了金縷衣的身上!
?
想到這裡,天殘老人瞪大了驚恐的眼睛,渾身更是冷汗直冒,心也沉到了谷底。
逃!
這一瞬間,天殘老人,來不及多想,狼狽起身,然後使出全力,拔腿就跑。
金縷衣看了一眼,天殘老人倉皇而去的背影。
二人的角色,已悄然發生了互換。
「狩獵——正式開始了!
」
到了第二天清晨。
江南王醒來,詢問下人,昨晚天殘老人可回來了?
下人回道:「有人送來了這個,不知裡面是何物……說讓大人您親自打開。
」
說着,下人呈上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禮盒。
江南王見狀笑道:「這個老色批,昨晚又玩了一夜啊……」
在江南王看來,一定是天殘老人昨晚玩得盡興,所以才命人,先将名單給送了回來。
接過小禮盒,江南王緩緩打開,臉色頓時一僵。
隻見木盒之内,并沒有自己想要見到的名單,而是三根血淋漓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