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匈奴王對這頭獬豸獸,起了歹念,想要據為己有。
畢竟,那可是葉戰神的坐騎,肯定也非凡品。
再一想到,自己漂洋過海,去往他國求救,舟車勞頓,沒有一個坐騎,又怎麼行!
?
而眼前的獬豸獸正适合!
“孽畜!
”
“不想死的話,就乖乖歸順于我!
免受皮肉之苦!
”
說着,匈奴王就想要拿出金鞭,馴化眼前的兇獸。
結果手一抓空,這才想起來,金鞭還在自己女兒手中,自己此時,已是兩手空空,别說金鞭,就連一把趁手的兵器也沒有了。
糟糕!
匈奴王暗道不好。
自己失去了金鞭,如失雙臂,面對眼前這頭兇獸,别說降服了,怕是都難以招架!
——吼!
此刻,獬豸獸似乎也看出了,匈奴王兩手空空。
原本對峙,就是忌憚匈奴王手中的金鞭。
但在觀察半晌,見匈奴王遲遲沒能拿出金鞭,隐約也猜到了一些。
于是一聲咆哮,毫無顧忌地撲向了匈奴王。
“嘶!
!
!
”
面對兇獸來襲,匈奴王也在心中打鼓,七上八下。
畢竟,眼前這頭匈奴的實力,他還是親身體驗過的,沒了金鞭,還真不易對付。
霎時間,一人一獸,展開了肉搏。
饒是匈奴王露怯,但他畢竟身為匈奴的王者,天賦異禀,體力驚人,一拳一腳,虎虎生威,也不是能随便拿捏的。
但,沒有了金鞭的威懾,獬豸獸卻越戰越勇!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壓着匈奴王在打。
“怎麼可能!
?
”匈奴王大驚,無法相信,自己堂堂匈奴王,一代強者,今日竟被一頭坐騎,逼上絕境。
此時的匈奴王,在想要逃走,卻已然來不及了。
他那兩條腿,又怎敵的過獬豸獸的四條腿的速度?
打又打不過,逃更逃不走,匈奴王頓時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與焦慮之中。
片刻後,就在匈奴王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一個不慎,已被眼前的兇獸,撲倒在地。
鐵爪撕開他的肌膚,利齒撕咬他的肌肉。
——啊!
現場聲,慘叫連連。
“我投降……不打了……我給你當坐騎……放過我吧……”
匈奴王第一次距離死亡是那麼近,也快要吓破了膽,連連求饒,祈求放過。
然而,獬豸獸就仿佛是聽不懂似的,依然沒有停手,但也不急于取其性命。
直到将匈奴王全身上下,撕咬拍打的無一處完好肌膚,将其折磨至奄奄一息之後,這才停手,退到一旁。
終于報了之前的鞭撻之仇,十倍百倍奉還,獬豸獸這才心滿意足。
最後一口咬下,将半死不過的匈奴王,叼在口中,想要帶回去,交給主人發落。
但就在這時,獬豸獸突然一個踉跄,感到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也在日夜颠倒,大腦似乎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沖擊。
——撲通!
口中叼着的匈奴王,又掉到了地上。
——撲通!
緊接着,又是一聲巨響。
那獬豸獸巨大的身軀,轟然倒塌。
旋即,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
隻見獬豸獸巨大的身軀,竟開始極速收縮,飛速變小。
眨眼之間,竟恢複到了人形态。
——嘤!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恢複為人形态的金縷衣,迷迷糊糊地從昏迷中醒來。
見到自己竟身處在異國他鄉,頓時又被吓了一跳。
“我……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
”
金縷衣的第一反應,這是夢境。
可是,周遭的一切,又是那樣的真實。
如果這是夢境的話,那也太逼真了。
“唔……”
随即,金縷衣立即聯想到,或許昏迷的這段時間,自己又不受控制的變身,才來到了這荒郊野外。
以前也發生過這種事情,金縷衣倒是很快能夠适應,見怪不怪了。
“我這是在哪兒……我不應該是在參加幽州戰神的選拔麼……怎麼會來到這裡……”
就在金縷衣,左顧右盼之時,突然也注意到了,腳邊還躺着一個人。
“什麼人!
?
”
金縷衣一下子謹慎起來,用腳碰了碰,似乎還沒有死透。
随後,金縷衣俯下身去,将那人給掀至正面,看了一眼。
頓時大驚,又不禁松了口氣:“匈奴王!
?
”
腳邊奄奄一息的人,竟然就是匈奴的王!
原本,金縷衣還有些擔心,怕是自己人受到了重傷瀕死。
結果萬萬沒想到,堂堂匈奴的大王,像是死狗一般,趴在自己腳邊,奄奄一息。
這是怎麼回事!
?
一時間,金縷衣也懵了。
這裡除了自己和匈奴王外,似乎就沒有第三個人了。
這又到底是誰傷的他?
這可是匈奴王啊,實力恐怖如斯,一般人也根本敵不過他。
能夠将強大的匈奴王,重傷到這種程度,世間也不過寥寥數人吧!
?
想到這裡,金縷衣的腦海之中,立即有了幾個答案。
“是我義父……還是昆侖大哥……将匈奴王打至重傷,交到了我手上!
”
這可是大功一件啊,足以名垂青史。
但考慮到義父和昆侖大哥,都是淡泊名利之人,除了他們倆能做出這種事來,恐怕就沒有别人了。
“多謝義父,多謝昆侖大哥,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
金縷衣揚聲道謝,認為義父或昆侖大哥一定就在附近,應該能夠聽得見。
在表達了感謝之情後,金縷衣又提起匈奴王的後衣領,拖拽着他向林外走去。
——轟隆隆!
!
!
這時,又是一陣馬蹄聲,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