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什麼?
”萬海一愣。
曹克明頓時臉色有些不自然。
為了能順利聯姻,自己女兒被林陽糟蹋的事,他隻是告訴了魏仲,畢竟如果魏仲不願意,那聯姻也會失敗。
魏仲倒是不介意,反正萬海隻是他的徒弟,又不是兒子。
聯姻事大,其他都是小事,隻是他卻囑咐,先對萬海隐瞞此事,免得萬海節外生枝。
等到一切定下,萬海再不願意,也隻能認命。
曹克明立刻岔開話題說道:“你别聽他故弄玄虛!
他是想搞亂場面,趁機逃走!
”
“你們纏住他,等你師父抓了他去見東爺!
東爺一定能賞識你!
”
“你還真沒告訴他啊……”
林陽同情的望向萬海說道:“可憐啊。
”
“你少他媽在這故弄玄虛!
死到臨頭了,還想垂死掙紮!
我偏不讓你如願!
”
萬海冷笑,覺得自己看清了林陽的心思,當即一揮手,衆多師弟就将林陽給團團圍住,防止他逃走。
“看來,我太低調,讓你們失去了對宗師應有的尊重。
”
林陽身處于衆人包圍中,看向他們的目光宛如神龍看蝼蟻!
宗師與後天之間,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後天見到宗師,不說卑躬屈膝,也會敬畏有加。
萬海卻敢在自己面前這麼跳,看來是自己對這些後天太客氣了,讓他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你這條傷到半殘的落水狗,還敢冒充宗師!
簡直可笑!
”
他心中滿是火熱:“今天我就要踩着你當墊腳石,在洛城揚名!
跟我上!
”
話音落下,他猛地躍出,率領着身後一衆師弟,一擁而上!
他兩指如刀,徑直向着林陽的眼睛戳去,嘴角已經露出自信陰冷的笑意,如果林陽真是宗師,他自然不敢大意,但林陽被玄宗傷的很重!
自己乃是半步宗師,而且人多勢衆,沒必要怕!
隻要自己能以後天,斬殺宗師,那就能在洛城揚名!
結果下一刻,他眼中的自信之色,卻變為驚恐。
他的手指,竟落在林陽的手中,他拼命掙脫,卻被一股無可抵禦的巨力鉗住,動彈不得!
“你,你……”
他露驚恐之色的望向林陽,隻見林陽身形紋絲不動,他那目光淡然到可怕。
“一個區區後天,也敢對本宗師動手?
今天,我讓你長點教訓!
”
話音落下,林陽輕輕一掰,嘎巴一聲,萬海的手指被生生捏碎,兩根手指被巨大的力量,捏合成一根!
“我的手!
”
萬海爆發出慘叫之聲,他努力掙脫,兩根手指本就骨頭碎裂,大力之下竟是被直接拔了出去,帶動他整個人倒飛出去。
“女婿,你,你沒事吧?
”
張淑芸也是目瞪口呆,沒想到萬海會如此輕易的落敗。
“你給我滾!
”
萬海抱着鮮血淋漓的手,幾乎失去理智,我他媽像沒事的樣子嗎?
相比于斷指之痛,他更恐懼的是,少了兩根手指,自己的蛇拳等于廢了一半!
“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給我上!
”
萬海暴怒無比,沖着手下師弟們大喊。
一衆師弟們卻面面相觑,卻都不由得後退一步,你這個修為最高的大師兄都敗了,你讓我們上?
你當我們是傻逼嗎?
看到這一幕,萬海頓時氣到吐血。
“這麼心疼你的手指啊,那就還給你好了!
”
林陽擡手一揮,那兩根萬海的手指,猶如飛镖,帶着極強的力量,沖着萬海的雙眼射去!
那兩根手指帶着破風聲,速度極快,萬海頓時臉色大變,想要躲避,卻根本來不及。
他眼睜睜的看着那兩根手指,極快襲來,在瞳孔中飛速放大。
“完了。
”
正當他臉色蒼白如雪之時,一道身影,突然擋在了他面前,一把接下那兩根手指!
“師父!
”
看到眼前那同樣瘦削的身影,萬海頓時大喜!
“魏仲宗師!
”
曹克明也是大喜,立刻說道:“這小子剛才對萬海出手,廢了他兩根手指……”
“我都看到了。
”
魏仲身形不高,言語淡淡,卻自有一股宗師的氣度。
他一雙三角眼中滿是陰沉之色,望向林陽時:“你出手夠狠,出手就要廢人,可想過後果?
”
林陽神色淡然的說道:“你徒弟以下犯上,冒犯宗師,他可曾想過後果?
宗師之威不可辱的道理,你沒教過他嗎?
”
魏仲頓時神色一滞,江湖上确實是有這個規矩。
以下犯上冒犯宗師,别說被廢掉,被殺也是活該!
“師父,他算什麼宗師,一條被追殺的落水狗而已!
你快把他抓起來送給東爺!
我要這小子死無葬身之地!
”
“連人家的實力都看不清,就敢貿然出手,還敢廢話!
”
魏仲卻冷哼一聲。
萬海頓時不敢再出聲,但一雙目光望向林陽,充滿怨毒。
“你傷了我徒弟,按理說我該殺你,向東爺請功。
”
“但我這人,最講規矩,隻要你今日治好我徒弟的手,我既往不咎。
”
魏仲神色淡淡,仿佛一言九鼎!
但萬海聽到這話,卻是心中了然,這是師父的慣常手段,隻要他治好自己的手,師父還是會殺了他!
當即他也冷笑道:“聽到了嗎?
我師父給你這個面子,還不來治好我的手!
”
曹克明也說道:“我可以給魏仲宗師當保人,他必定言而有信!
”
畢竟萬海是他的女婿,他雖然主要是為了聯姻,但也不能讓女兒嫁給一個殘廢。
至于魏仲後面會怎麼處置林陽,卻不關他的事。
反正林陽侵犯自己女兒在先,讓他給萬海治手,就當他贖罪!
至于饒命,那是另一回事!
魏仲淡淡說道:“你聽到了?
我跟曹司長共同的保證,你應該可以放心吧。
”
“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們了?
”林陽卻笑了。
“說謝也不必,隻是我魏仲不輕易給人機會的,希望你能珍惜。
”魏仲高高在上的說道。
“治手是可以,但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希望你能給我解惑。
”林陽說到這,似是真心求教。
“說來!
”魏仲不耐煩的說道。
“說起來,我連盧傲東跟趙劍青的面子都沒給過,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我還要給你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