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羊肉火鍋後。

　　我心情愉快。

　　叩叩叩――

　　包廂外，響起敲門聲。

　　左宗推門而入，“王少，警局那邊什麼時候去？”

　　警局？

　　我愣了下，随即想起昨天下午榮澤的話。

　　舉報違法活動，有獎金領。

　　“歌鳴，等會兒有時間一起嗎？”

　　秦歌鳴眨眨眼，“有！”

　　“我們現在出發。”

　　買單、上車，一氣呵成。

　　這家店到派出所的距離挺近，一公裡左右就到了。

　　到了警局後，秦歌鳴才知道我是來領獎金的。

　　“孝東哥，你真棒。”

　　她湊到我的耳邊，小聲誇贊。

　　耳朵酥酥.麻麻，心裡樂開花。

　　“嗯，那你要怎麼獎勵我？”我不動聲色要福利。

　　秦歌鳴茫然了。

　　不是警局給孝東哥獎勵嗎，她也要給出獎勵？

　　我笑出聲，“小呆瓜。”

　　秦歌鳴嘟嘴，“好哇，你逗我玩兒。”

　　我連忙舉手投降。

　　“我錯了。”

　　“我不應該叫你小呆瓜。”

　　秦歌鳴神色和緩。

　　我壞笑開口，“應該叫你小傻瓜，小笨蛋。”

　　“咳咳。”

　　尴尬的咳嗽聲響起。

　　我神色一肅。

　　轉頭卻看到一個有點質樸的女人，羞紅着臉。

　　她身後跟着個扛着攝像機、穿着工裝衣的男人。

　　“你好，請問你們就是昨天舉報河馬俱樂部的熱心群衆嗎？”

　　這位戴着眼鏡質樸的女人，就是報社的小徐。

　　我擋住秦歌鳴，戒備道：“不是。”

　　“還有，”我眼睛瞥向那黑漆漆的機器，“攝像機别對着我們。”

　　小徐愣了下。

　　随即立馬擺手。

　　“沒有開機，你放心。”

　　“我們是良心報社，采訪人不願意，我們不會拍的。”

　　我沒有搭理她。

　　視線冷冰冰盯着小徐身後的人。

　　“再說一遍，鏡頭别對着這邊。”

　　攝像師唯唯諾諾地瑟縮了下。

　　一位來保釋兒子的中年婦女見狀，撇了撇嘴。

　　“小夥子，人家都說了沒開機，你擔心個什麼勁兒？”

　　“搞得好像自己是什麼大人物一樣。”

　　小徐尴尬地笑了笑。

　　完了，好像，得罪了疑似昨天的熱心群衆，她還能采訪到嗎？

　　但是這位老阿姨又在幫他們說話，好像現在制止也不太有人情味兒。

　　我不為所動，轉而看向小徐。

　　“你的人，管管。”

　　“啊？”

　　小徐愣了。

　　“楊哥，要不你......”

　　她身後的楊哥這才開口。

　　“大哥，機器就是這麼扛着的，我鏡頭也不能轉啊。”

　　“真沒開錄像，不信你看，紅點都沒亮。”

　　他像是為了印證自己說的是實話，還将鏡頭的蓋子給蓋上。

　　又展示給我看了開機和關機的區别。

　　“沒開錄像？”

　　我嘴角噙着玩味的笑。

　　“對啊。”

　　楊哥表面鎮定，心裡莫名恐慌。

　　左宗向前一步，指着他機器的标志道。

　　“意呆利的進口攝像器，你手裡這個牌子的攝像機有配套的隐形針孔攝像頭。”

　　“勞煩問一下，配套的隐形針孔攝像頭是不是在機器頂部的小模型裡？”

　　左宗再一次發揮自己敏銳的觀察力。

　　楊哥背脊一僵。

　　他扯出個微笑，“呵呵，你在開玩笑吧。”

　　“這是攝像機的熱靴蓋，沒有你說的什麼隐形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