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話總結起來就一個字。

　　忍！

　　我的左小腿因為沒發穿防彈裝備，所以被子彈擊中。

　　幸好隻是皮肉傷。

　　不是我們所認知的皮肉傷，而是表明意思的皮、肉傷。

　　子彈沒有擊碎或者卡在小腿骨頭裡，卡在的是肉裡。

　　這場手術進行的很順利。

　　醫生說休養一個月即可正常行走，但要恢複以前的狀态需要三個月到半年左右的積極複健。

　　“好的，謝謝醫生。”

　　聽醫生說了半天的注意事項，護士又喂我喝了點水。

　　我現在好多了。

　　醫生微微點頭，和護士把場地讓給在場的人。

　　走前，他還不忘囑咐，“現在病人需要保持安靜的休息環境，你們最好在十分鐘内結束談話。”

　　“病房裡别留這麼多人。”

　　他掃視一周，徑自離去。

　　小方和趙沈玉她們自覺跟着出去。

　　病房此時隻剩下我、秦歌鳴、警官和汪東升。

　　汪東升率先開口，“小川，前天的事情多謝你。”

　　他一慣冷酷的臉，此刻帶着和藹。

　　我想搖頭，卻感覺晃頭時有股惡心的感覺。

　　秦歌鳴連忙将她微冷的手放在我的太陽穴處，冰涼的感覺，讓我從惡心的感覺中緩過來。

　　她雙眼還有些腫，卻沒之前那樣紅腫了。

　　“沒關系，汪叔。”

　　“是我之前沒說清楚。”

　　我深呼一口氣。

　　“不，你說的很清楚，是我沒相信。”

　　“現在，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了。”

　　汪東升前所未有的嚴肅。

　　我微微一笑，“但這種事情也不是經常有，我有時候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比如我被綁匪擊中，這件事我就沒想到。”

　　汪東升聞言，有些可惜。

　　作為忠于國家的人，他深知如果這預知夢可以支配任用，是多麼有用的事情。

　　不過王孝東說沒辦法支配夢的發生，那就是真的不能。

　　他也沒打算在對方不同意的情況下，告知别人。

　　我和汪東升的話，讓旁邊的警員有些茫然。

　　“西警官，你有什麼話就問小川，還有七分鐘的時間。”

　　“做完筆錄後，就讓他好好休息。”

　　汪東升看了看手表。

　　西警官連忙道：“沒問題。”

　　其實事情大部分的情況，他們也都了解到了。

　　但這不是王孝東昏迷了一天一夜。

　　有些程序還沒走完。

　　案子遲遲不能完全定下。

　　他得知王孝東即将醒來後，才來醫院，想将筆錄補充完整。

　　西警官問了幾句現場的情況，尤其是李三。

　　“他為什麼會襲擊你，你以前和他有關系嗎？”

　　我剛想搖頭，立馬又想到剛才的惡心感。

　　“沒有關系。”

　　“我也很奇怪他為什麼會選擇攻擊我，但最後我被他擊中後，他說了一句話。”

　　西警官神情嚴肅，“什麼話？”

　　“他說‘殺了你就完成了任務’，後面的話還沒說，就被我擊中了手和腳。”

　　我頓了下，“警官，我這是自保，應該不構成犯罪吧？”

　　西警官無語。

　　“放心，你的槍支是傅隊長允許的，後面的情況和你說的差不多，你出于自保，我們不追究你射擊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