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淡雲輕，雨後初晴。

　　一對熱戀的情侶，在醫院樓前難舍難分。

　　呼呼呼——

　　秦歌鳴推開我，喘着粗氣。

　　“不行，我真要走了。
”

　　“下周見。
”

　　她甜美一笑，快速向保姆車跑去。

　　等在外面多時的趙沈玉，露出姨母笑。

　　兩人嬉笑打鬧地進了保姆車。

　　在關上門的前一秒，秦歌鳴朝我用力招手，又指了指手機。

　　意思讓我電話聯系。

　　我點頭，一手插兜，一手揮舞。

　　車都走沒影了。

　　我才不急不緩地轉身。

　　“辦好了？
”

　　左宗不知何時走到我的身邊。

　　“一切準備就緒。
”

　　“希望這禾翯，不用我出手對付。
”

　　我眼裡閃過冷漠。

　　能包庇于洋人渣在裡面工作的私人醫院，能是什麼好地方？

　　恐怕内裡的肮髒也不少。

　　如果于洋不從其他地方反咬一口，我也不會将事情做絕。

　　除了于洋，其他或多或少也有真的養家糊口的好人在裡面。

　　斷人前程的事情，我很少做。

　　我離開原地幾分鐘後。

　　一輛黑色賓利在這兒停下。

　　如果我沒走，應該能認出，這人就是姜森。

　　“三少。
”

　　副駕駛上，一位中年男人下車，小心翼翼開着後座車門，護着人下車。

　　姜森下車後，掃視禾翯二字幾眼。

　　心裡複雜的感情，跑來跑去。

　　“好久，不見。
”

　　姜森喃喃的氣音隻有他自己才聽得見。

　　他邁開大長腿，将墨鏡戴上，遮住大半張臉。

　　另一邊。

　　我回到裕隆酒店後，心無旁骛地開始了我的學術工作。

　　這一忙，就是三天。

　　直到去京大參加修訂會，我才從書籍的海洋擡頭。

　　“王少。
”

　　“車準備好了嗎？
”

　　“已經備好。
”

　　我點點頭，直接去了負一層。

　　左宗跟在我身後，走前遞給那位幫忙訂車的服務員一沓小費。

　　讓服務員笑得牙不見眼。

　　訂的車是輛寶馬M5，上的是左宗的身份證。

　　“王少，你這幾天辛苦，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
”

　　“你睡會兒，到了我叫你。
”

　　左宗貼心道。

　　我揉了揉眼穴。

　　的确，這幾天我都是在熬夜整理，每天隻睡了五個小時。

　　“好，在到之前就叫我。
”

　　左宗應下。

　　因為我手持證件，車子能直接放行進去。

　　在車子停穩時，我已經完全清醒。

　　剛下車，一道文弱的聲音響起。

　　“王孝東？
”

　　我回頭看去。

　　是馬思。

　　“好久不見。
”

　　我挂着溫和的笑。

　　馬思點頭，“是啊，五天了吧？
”

　　“本以為後面都沒法見，沒想到京市的一場大雨，讓我們的老師都有了要出書的打算。
”

　　我眼眸微閃。

　　難道老師說的，某個好友為學生鋪路，就是這位？

　　我笑而不語。

　　有了馬思的加入，三人朝着小會議室走去。

　　路上也沒碰到什麼人。

　　“對了。
”

　　“今天結束後，你打算去河馬俱樂部嗎？
”

　　“什麼？
”

　　我和馬思互相對視。

　　馬思先皺眉，“你不知道？
”

　　“呃，我該知道什麼？
”我疑惑不解。

　　馬思勾起笑容，沒什麼溫度。

　　“我知道了。
”

　　什麼，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