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又是換命格,又是死劫
阮夏接了袁奇的電話後,立即往墨家别墅趕去。
電話裡袁奇說,墨廷烨咳出了血。
聽筒裡的他,聲音更是抖得不成樣子。
等阮夏到了後,袁奇捧着墨廷烨的手帕,急的不行。
“阮大師,您看看,少爺他……是不是時日不多了。
”
阮夏打開,黑色的血迹攤開一塊,觸目驚心。
她頓時笑了。
“可别咒他,這是好事。
”
兩人站在卧室門前,阮夏特意開了道縫說給裡面的人聽。
“這黑血是陰氣淤積的廢物,吐出來好,身子就潔淨了,也清爽了。
”
話音落地,裡面傳來墨廷烨冷若冰霜的聲音。
“人來了就進來說話吧。
”
阮夏踱着步子進去。
昏黃燈光下,墨廷烨身旁堆積了小山般高的文件,金絲框眼鏡泛着光澤。
“是不是覺得氣息順暢多了。
”
墨廷烨臉都沒擡一下。
“嗯。
”
“這麼晚去哪裡了?
”
阮夏俯身看他,這家夥什麼時候學會查崗了,難道怕她跑了不成。
又想到自己包裡一疊一疊的粉票票。
“還你。
”
阮夏把包直接丢過去。
她現在對錢有了概念,這麼多她根本花不完,買那麼多朱砂黃紙才花了一張。
這下輪到墨廷烨愣住了。
“不是你要的麼。
”
“太多了。
”
她要的那些法器根本買不到,現在流行的擺件又沒有法力,買回家也沒用。
“那就存起來,我讓袁奇去給你辦,都存到那張卡裡。
”
阮夏沒有搭茬,她剛剛腦袋裡冷不丁冒出一個念頭。
她要回趟自己的洞府,看一看有沒有被落下的細軟。
尤其是師父留給自己一本小冊子,如果還在,也許記錄了關于自己身世的内容。
想到這,阮夏待不住了。
“我要離開一陣子,你要照顧好自己。
”
“去哪?
”
墨廷烨一愣,語氣是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急切。
“回天機山,我有東西落在那裡。
”
“天機山?
”
墨廷烨的眸光閃了閃,似有疑惑。
“沒錯。
”
阮夏擡步便走,馬上走到門口了,又被他叫住。
“今天太晚了,你先去休息,明早我叫袁奇送你去,你自己上不了山。
”
上山有何難的?
阮夏心想,她小時候經常下山跑着玩,再偷跑回來,快得很。
隻是墨廷烨不說還好,一說便覺得渾身都擰着勁一般酸楚。
确實該好好休息下。
“嗯,你也睡個好覺。
”
阮夏說完,靈氣凝于指尖,墨廷烨床前的燈瞬間便滅了。
一夜無夢。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阮夏沒有等袁奇,一個人背上包,踏上了回鄉之旅。
等她到了洞府門口時,東方的太陽正緩緩升起。
踏着一地碎石沙土,看着滿地的狼藉,阮夏差點沒暈過去。
忙過去一個勁的翻找起來。
最終在一堆碎石下,找到一紙殘頁。
那是師傅的筆迹,是那本小冊子的一角。
阮夏立馬小心用衣角掃去上面的灰塵,隻不過還是有部分字被磨損的不成樣。
依稀可辨的是“夏、命、緣續。
”
根本無法連成一句完整的話……
等等!
有個字好像可以描摹出來。
阮夏撿起一根枯樹枝,順着殘頁的筆畫在地上描摹。
收筆後,阮夏看着一個歪歪扭扭的“墨”字。
陷入無盡沉思。
電光火石間,一個想法油然而生。
這個墨,不會是墨廷烨吧?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當初師父說的前緣未了,難道?
阮夏頓時覺得自己的心神都跟着亂了起來。
立即端坐入定,平靜了好一會,才覺得靈台清明,氣息也平順了。
如果真是那個家夥……
阮夏有了進一步的想法。
她是不是能通過墨廷烨的運推算出來?
說着便屈指掐算一番。
可半個小時過去,也沒算出關于墨廷烨緣分的部分,倒是發現一個了不得的秘密。
墨廷烨,是個長命百歲兒孫滿堂富貴百年的命格。
如今卻孤寡疏離,命不久矣。
就算沒有死劫,看起來也不過中年爾爾。
這跟他的本命完全對不上!
這小子看來是命格被人給換了。
阮夏歎了口氣。
真不知他這是惹到誰了,要花這麼大代價,又是換命格,又是死劫。
且做這一切的目的似乎也隻有一個——
把他給置之死地!
想起墨家别墅那掩蓋帝王之氣的術法,阮夏眯了眯眸,看來那隻是個障眼法罷了。
為的是掩蓋命格之事。
好大一個局!
從包裡翻出手機,阮夏迅速給袁奇打了過去。
“早啊阮大師,少爺讓我去接您,我已經在路上了。
”
那邊有汽車轟鳴的聲音,阮夏将話筒遠離耳邊,開了免提。
“袁秘書,你跟了墨廷烨多久?
”
袁奇那邊愣了兩秒,“五年了,怎麼了?
”
不算短。
“那你有沒有聽說,你家少爺遇到過什麼大事?
”
“比如災禍,變故,或者是有什麼改變他的事情?
”
阮夏語氣很急,袁奇那邊傳來刹車聲,像是臨時停在了路邊。
“這……墨總除了身體一直不太好,公司方面都挺順利的啊。
”
“你仔細想想。
”
話筒那邊安靜了十幾秒後,袁奇才再次開口。
“阮大師,我聽保姆張嬸說,墨總成人禮那天發生了件大事。
”
“那天老爺夫人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典禮為少爺慶祝,結果墨總喝了點酒,失足落水。
”
“昏迷了好多天才醒。
”
“張嬸說,從那以後墨總的身子就很差,而且墨總很怕水的,從不去遊泳。
”
阮夏頓時明了。
定是就是那時,墨廷烨運勢低迷被換的。
原來他,硬生生挺了這麼多年。
“好,我明白了,你先不用過來了,我已經到天機山了。
”
話畢,阮夏就挂了電話,并做了個決定,她一定要查清此事。
等再下山時,天已經黑了。
折騰了一天,她的肚子早就不停發出聲響表示抗議。
借着月光走到一條巷子邊,有醇香的味道勾得她走不動路。
是飯館!
阮夏想都沒想,毫不猶豫的就鑽進了幽暗小巷,可剛一走近,就覺得很不對勁。
這裡怎麼陰風恻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