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回來就不正常了
女鬼坐起半個身子,凄厲的哭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我不是無故害人的。
”
原來這個女鬼是楊勇的老婆。
楊勇入贅的,他媳婦家裡就隻有一個女兒,家裡也有錢。
他靠着媳婦娘家的資源混的風生水起,卻是個白眼狼。
為了不讓媳婦生下孩子跟他搶家産,他每天給媳婦牛奶放避孕藥,對她PUA。
誰知道,媳婦還是懷孕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楊勇親手殺了自己的老婆跟孩子,還害死了嶽父嶽母。
“好一個鳳凰男,恩将仇報!
不要臉!
”
柳一元氣得直接撿起旁邊的東西砸楊勇。
阮夏小聲嘟囔,用鳳凰描述這男的,也太晦氣了。
女鬼死不瞑目,一口氣積怨許久,導緻魂也沒有消散一直在原地停留。
“你不配給我生孩子,你就該死!
”一旁的楊勇突然口出狂言,像是剛才的情景也刺激到了他。
這話也令女鬼身上的怨氣再次聚集,甚至比剛才更濃。
“楊勇,我不好過,你也别想好過!
”一團濃重的黑霧再次沖着楊勇而去。
楊勇驚慌失措,眼神裡全是無助,卑微的哀嚎着:“救,救我。
”
這次阮夏沒有出手。
隻見那團小黑霧将楊勇完全包圍住,一點點與楊勇融為一體,他便昏了過去。
跟怨靈分離的女鬼突然之間變得透明,似乎下一秒就要散去。
她看着阮夏說謝謝。
阮夏知道她在謝什麼。
“放心,我會送她去她該去的地方,你們的緣分還未盡,下一世,你們還是母女。
”
女鬼的魂魄徹底消散。
沒多久,楊勇就重新睜開了眼。
他醒了,目光如同智障,有口水順着嘴角留下來。
“你怎麼了?
”
“媽媽,媽媽,我餓。
”楊勇喊着。
“師叔,這鳳凰男怎麼好像變傻了?
”柳一元問道。
阮夏冷笑一聲,“這都是他應得的。
”
他三魂三魄都被怨鬼吸走了,再也無法變成正常人,也無法轉世輪回。
阮夏掐算一番,他會受病痛折磨而死,他們一家,從此無後。
“因果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
搬遷的事情留袁奇收尾,墨廷烨一行人離開了小區。
阮夏明顯有些疲累,等墨廷烨上車坐下以後,她湊近他,頭毫不客氣的向着墨廷烨肩頭靠過去。
太香了,這濃濃的帝王之氣,滋潤着她每一寸靈魂。
阮夏神識裡的靈根缱绻着,舒展着,像是要長出一寸。
阮夏使勁努着鼻子吸吸吸。
“我就這麼好聞?
”
墨廷烨正襟危坐,目視前方,語氣還是冷冷的,身子卻沒有移開半分。
阮夏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态,連忙找個台階下。
“墨總是天生貴氣,何止是好聞。
”
恨不得把他撲倒吃幹抹淨,與她的靈根融合。
阮夏想着想着,神識一松,眼前一片黑暗,睡了過去。
再醒來便是頭頂明晃晃的燈光照着,自己躺在墨延烨堅實的胸膛裡,正在往樓上走。
她活了幾百年,第一次被公主抱!
算了,享受一把吧!
阮夏閉上了眼,裝睡。
墨廷烨将她放在卧室的床上,并沒有多做停留,轉身就離開下了樓。
阮夏是真的累了,靈力能夠得到帝王之氣的滋補,體力就有些跟不上。
墨廷烨一走,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急促的電話聲響徹整個房間。
又是柳一元這個家夥擾她清靜。
“什麼事。
”
那邊聽了她的語氣,立即小心翼翼起來。
“師叔啊,我是來給你報喜的!
昨天墨總投資了我的項目,今天項目重新啟動啦,哈哈哈哈,師叔,我賺錢給你買豪車!
”
他輩分挺小,口氣倒是挺大。
阮夏開着免提,臉重新回歸枕頭,聽着柳一元唠叨。
“師叔你喜歡什麼顔色的車,哎不行,你得先考駕照啊……”
阮夏聽得雲裡霧裡的,突然柳一元那邊發出一聲巨響,緊接着是腳步錯亂的聲音。
“這孩子怎麼了?
”
“快!
快把他綁起來!
嘴堵上,他要咬舌自盡!
”
阮夏睜開眼,發現電話已經被挂斷了。
意識到有事發生,她連忙把電話回撥過去,卻怎麼都打不通。
怕柳一元出事,阮夏立即起身,簡單收拾後,往樓下走去。
“阮小姐,早啊。
”
袁奇在樓下跟她打招呼。
“墨總讓我,哎哎……咱這是去哪。
”
袁奇話沒說完,整個人都被阮夏拖拽着往外走。
“送我去柳一元家裡。
”
她還真找對人了,柳一元現在的住所是墨總安排的,昨晚一家子才安置妥當。
“出什麼事了?
”
阮夏也說不清,“快點,晚點就來不及了。
”
袁奇一腳油門竄出去好遠。
阮夏的手撫在心口處,天機門門人氣息相通,柳一元雖許久不修煉,這層氣息還在。
阮夏掐算一番,是他的親孫子柳非出事了,此時就在家中。
等二人到了柳一元住處,輕輕一拉,門就開了。
隻見柳家衆人有的在哭,有的擰着眉發愁,客廳裡一片狼藉,還有血迹。
柳一元一眼看到阮夏,立即小跑着過去撲在她腳下。
“師叔啊,我命怎麼這麼苦啊,生意剛好轉,我孫子就出事了啊,師叔我命好苦啊,嗚嗚嗚……”
柳一元老淚縱橫,比他家裡的小輩哭的還要凄慘。
阮夏送給他一記白眼。
“堂堂天機門的人,吓成這樣。
”
阮夏看見綁在椅子上的柳非,目光已不似尋常人那般,像看獵物一般看着衆人,露出貪婪的神色。
“挺能折騰。
”看着一地狼藉,阮夏勉強尋了個落腳的地兒。
“師叔祖,這孩子昨天從學校回來就不正常了。
”
柳雲川連忙描述孩子的情況。
“吃飯的時候滾燙的雞蛋直接下肚,上颚都燙掉一層皮,不讓他吃還大吵大鬧的,半夜才消停下來。
”
阮夏橫眉冷豎,“怎麼昨晚不找我。
”
早點找她這孩子也不至于受傷,手腕處的勒痕觸目驚心,小腿處還有道口子。
阮夏小手一揮:“把繩子解開。
”
衆人連忙上前解開繩子,拿出柳非口裡的毛巾。
阮夏單手覆上柳非顱頂,靈氣立即覆于柳非全身,一股黑煙自柳非脖頸處飛出。
柳非渾身一個顫栗,眼神瞬時變得澄明。
這鬼東西逃得倒是挺快。
逃有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