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逆襲記》第143章
☆、第143章戰王到!
「咳咳…」溫婉直接被嗆住,容離忙幫她灌茶才把糕點順下去,「瑾萱,你是鼠貓的嗎,走路都不出聲的!
」
害得她被嗆著了,她這兒一出動靜,呂燕條件反射的便往這邊看來,果然是自己那個不省心的閨女啊。
呂燕嘆了口氣,現在人多她也沒辦法管,有容小姐和瑾萱郡主看著,估計也出不了什麼大岔子,索性眼不見為淨,正巧謝菡在她不遠處坐著,她今日對容離的看法改變的著實有些大,對於這個曾經不自愛的姑娘倒是改觀了許多,自家丫頭跟人家處的不錯,兩家又沒什麼仇。
所以,呂燕很自然的來到謝菡身邊,兩位夫人親切友好的交談了起來。
瑾萱擠在兩人當中坐下,瞟了溫婉一眼,「你自己光顧著吃,賴得了別人嗎?
」
說罷,也從桌上拿起一塊糕點放在口中。
怎麼感覺和自己那桌的不太一樣?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吃的總是別人家的香?
「你就強詞奪理吧,我跟你說,你這麼野蠻很容易沒人要的。
」溫婉拍了拍手上的碎末。
「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若不嫁,我爹也不會念我,倒是你…嘖嘖。
」瑾萱話沒說完,給溫婉拋了個『你懂得』的眼色。
溫夫人都要愁死了,溫婉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可是以她家閨女的行事作風,根本嫁不出去啊!
為這事,溫婉沒少被她娘提著耳朵念。
「誒…」溫婉瞬間像洩了氣的皮球,怏怏的犯愁。
「阿離,你們剛才聊什麼呢?
什麼贖出來不管了?
」瑾萱轉而和容離說話。
這可把容離驚著了,剛剛這位郡主還不對脾氣,轉眼就叫她叫的這麼親了?
容離一時沒出聲,瑾萱無所謂的又捏起一塊糕點,「問你呢,怎麼不吭聲?
」
「哦,」容離這才反應過來,「我找了個教功夫的女教習,忘記請進府了。
」
「我跟你講,那天可傳奇了…」溫婉瞬間恢復了精神,拉著瑾萱巴拉巴拉的將那天怎麼遇到容離的事情講了出來,還有如何把沐蓉語贖出來的事情講了一通。
瑾萱聽罷挑了挑眉,隨後看著容離和溫婉道,「以後再出門,記得叫上我。
」
「呃…」容離徹底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話,帶個郡主出門,怎麼想怎麼驚悚,老王爺能答應嗎?
「得了吧,帶你出門還得跟著伺候你,我才不幹呢。
」溫婉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你不帶無妨,阿離記得叫我就成。
」瑾萱又將目光轉向容離,反正溫婉靠不住她早就知道。
「我…盡量。
」容離可不敢將話說死,並且認為溫婉說的話確實沒錯,這姑娘脾氣有異於常人啊。
「成,我就當你答應了。
」瑾萱倒是老大不客氣。
容離感覺有烏鴉飛過,她今兒是不是做錯了?
她怎麼覺得還是維持原來的形象比較好,這樣就不會被郡主纏上了?
邊吃邊聊還不覺得,一停下來容離感覺需要上個廁所。
「抱歉,我出去一趟。
」古代規矩多,出恭這種事情不可說的太明白。
「阿離,要不要陪你去?
」溫婉雖然沒太大感覺,但怕容離一個人落單不好。
「不用,我自己去就成,隻是…」
「出門左轉,直走第二個小園子就是。
」瑾萱善解人意的給容離指了條明路。
「多謝郡主。
」
「叫我瑾萱就成。
」瑾萱對於認可的人,倒是一點架子都沒有。
「好。
」
容離起身離去,皇宮中到處都是景,她走的這一處林蔭小道便是鬱鬱蔥蔥,草地上偶有盛放的花朵,奇木怪石隨處可見。
不多時,容離從淨房出來,正走在來時的小道上,突然耳邊聽到一聲極小的聲音,「喂!
」
容離皺眉,循著聲音望去,隻見幾米遠外偏殿的殿角旁,一顆花樹下探出一顆小小的腦袋,正笑瞇瞇的對自己招手,「嗨…這邊…這邊…」
容離看了看四周,才詫異的擡起手指了指自己。
大半個身子都隱藏在花樹裡的孩子衝她點點頭,「過來呀。
」
容離緩步走了過去,她有些搞不清楚這孩子叫她做什麼?
「你比畫上的還要漂亮哇!
」待容離走到近前才看到樹叢中蹲著一個容貌精緻可愛的小姑娘,七八歲左右的年紀頭上梳著可愛的包包頭,髮髻上還挽著兩串晶瑩的珍珠,做工精緻的衣服上繡著繁複的花紋,能在皇宮中行走自又如此裝扮的,身份一定不同於旁人。
「什麼畫?
」容離奇怪的問道。
「我不告訴你,」小姑娘睜著明亮的大眼睛,笑瞇瞇的看著她,「不過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沒眼光了哦。
」
容離看著一臉認真的小姑娘,有些想笑,怎麼說話東一鎯頭西一棒槌的?
不過還是忍著笑意鄭重的點了點頭,「公主放心,我不會的。
」
「你怎麼知道我是公主?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她有什麼地方露餡了嗎?
她明明什麼都沒說啊!
「這個…我也不告訴你。
」容離笑瞇瞇的說道。
「好吧好吧,看來我王叔說的沒錯,你是個聰明人。
」她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不過這些沒有逃過容離的耳朵。
「你王叔?
」
「嗯嗯,我告訴你哦,本來我是打算長大後嫁給王叔的,不過看在他那麼喜歡你的份上,我就不和你們瞎摻和了,反正等我長大他沒準都變成老頭子了,」小姑娘說著還吐了吐舌頭,「但是,我把他交給你,你得答應我照顧好他哦,要是欺負他,我可和你沒完!
」
說罷,還沖容離揚了揚小拳頭。
容離越聽越迷糊,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我都做這麼大讓步了,你還不謝謝我啊?
」她皺了皺小鼻子。
「公主殿下,我根本不認識你王叔啊?
」容離哭笑不得的說,小丫頭是不是搞錯了?
「怎麼可能?
他書房裡放著你的畫像,你竟然還說不認識他,你是不是看我年紀小好糊弄,我告訴你哦,我聰明著呢。
」她嘟著嘴巴,滿臉不高興。
「可是…」
容離還欲再說什麼,小丫頭直接打斷她的話,急急的說道,「你趕緊答應我,我時間不多,要讓母妃知道我偷偷跑出來又要說我的。
」
容離無奈,隻能先點頭應到,「好,謝謝公主殿下。
」
「這還差不多。
」小小的姑娘努力的做出大人的模樣和公主的氣派望著容離。
容離唇角微挑,「公主怎麼會來這裡,還…嗯?
」指了指小公主藏身的花樹。
小姑娘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繼續躲在樹叢裡,「本公主就是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碰到你,這裡離淨房最近,嘿嘿,果然被我逮到了,今天我是偷偷出來的不能多留,等改日你再進宮,一定要找來找我玩啊!
」
擡頭往外望了一眼,立刻將小腦袋縮了回去,「我要走了,不要和任何人說見過我哦。
」
「好,」容離點點頭,「快回去吧。
」
待她將小腦袋收回去後,容離順手幫她把花樹恢復原樣。
還沒等容離站起身來,小丫頭的臉又伸出樹叢,皺了皺小鼻子說道,「忘了告訴你,我叫漪沫,夏侯漪沫,記住了嗎?
」
「嗯,記住了。
」容離好笑的點點頭,這孩子怎麼這麼可愛。
「那我走了。
」小腦袋再次收回,樹叢微微顫動,這下她是真的跑遠了。
容離又整理了下樹叢,這才往禦花園走去。
心下實在詫異,漪沫說的王叔到底是誰,她自打穿來認識姓夏侯的也就夏侯銜一個而已。
禦花園的小宴已經接近尾聲,皇後這邊本就不是重點,真正的重點是晚上那場局,正經的宮宴。
由皇後帶領,眾夫人領著自家姑娘跟在鳳駕之後來到宣德殿,那裡早就擺好了宴席所需之物。
皇後自有人服侍著回宮中更衣,宮宴開始時和皇上一同入場。
女眷各自找到自己夫君所在位置,攜女坐在一旁。
幾位王爺有來的早的,身旁伴著自己的正妃坐在殿中,和兄弟談笑風聲。
唯有夏侯銜隻身一人,癡癡的望著大門處,希望早些見到容離。
「三哥,你看什麼呢?
」睿王爺夏侯宇乃聖上六子,和夏侯銜關係最為親近,前些日子夏侯銜休妻之事可把他樂壞了,三哥終於脫離了那個花癡,他替三哥高興。
「沒什麼。
」夏侯銜收回目光,今日他沒帶慕雪柔入宮,就是為了不讓容離誤會,想到將要和容離見面,他激動地握著瓷杯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嘿嘿,前些日子你忙,兄弟我一直沒來的及祝賀你和三嫂,你們終於不用再面對那個白癡了。
」夏侯宇拍著夏侯銜的肩膀笑道。
夏侯銜皺了皺眉,沒說話。
夏侯宇一個人笑的有些尷尬,將手收回拿了顆葡萄放到嘴裡,他怎麼覺得三哥有些不大開心?
其他幾個兄弟雖說不上和睦,基本各自為政,誰和誰交流都不大多,但是夏侯銜的事情他們無一例外的都知曉了。
娶妻的時候便鬧了笑話,倒是沒想到他這麼快便休妻,不知該說他生性薄涼還是當機立斷。
他們可聽說了,皇後娘娘特地召容離入宮,這回應該能見到正主兒了。
就是不知,兩人再見面,將會是怎樣一副場景?
還沒迎娶正妻的皇子同樣期待容離的到來,不知他們能不能打動容離的芳心,若是娶了容離,他們在爭奪那個位子的時候,可謂多了一大助力!
一時間,大殿裡,皇子們各懷鬼胎,但他們的目標都是一緻的——容離!
待容離剛剛出現在門口,夏侯銜握著杯子的手都泛了白,目光再也離不開容離,眼裡的眷戀藏都藏不住。
她沒事,還是那麼美,他…終於放心了。
容離敏銳的感覺到,當她一進殿,幾道目光同時鎖定她,那是帶著侵略性、目的性的目光。
她皺了皺眉,怎麼感覺自己像是獵物一般?
還是狼多肉少的那種?
其中,最讓容離反感的自然是夏侯銜的目光,她暗暗翻了個白眼,現在裝什麼大尾巴狼?
之前取血時還想賴賬不給休書,多虧她機靈留了一手,不然真給他心頭血,自己說不了話柳一又做不了主,那血不是白放了?
現在給她玩深情、玩頹廢?
給誰看呢?
鬧到這般田地,都是他咎由自取!
容離毫無壓力的頂著數道熾熱的目光,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其他皇子怎麼想她不感興趣,盯出花來也不關她的事。
皇子們心下一片火熱,沒想到啊沒想到,容離之前濃妝艷抹的看不出真容,如今這般清淡的打扮倒當真是驚為天人!
哪怕不是為了她身後的娘家,就是這樣一個女子放在府裡也是賞心悅目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夏侯銜是眼睛瞎了嗎?
容離從容貌到氣質,不知甩慕雪柔不知幾條街啊!
「切,醜人多作怪,」夏侯宇撇了撇嘴,接著小聲對夏侯銜說,「三哥,她這麼做是不是為了重新挽回你?
你可別上當啊?
」
聽到夏侯宇話的皇子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夏侯宇是不是眼瞎,誰醜啊?
夏侯銜苦笑了一下,他倒希望這是容離為了吸引他所使的手段,可就連他自己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皇上和皇後並沒有讓眾人等太久,不消一炷香的時間,大太監在殿門外唱和,「皇上駕到!
皇後娘娘駕到!
」
眾臣攜家眷起身,撩袍跪地山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
待皇上和皇後走到龍鳳椅上坐下,「眾愛卿平身。
」
「謝皇上。
」各自起身歸位。
皇上剛準備說開宴語,突然門外的太監再次唱和,聲音裡透著一股子緊張,「戰王駕到!
」
就像是滴進油裡的一滴水,濺出的油滴燙的人心驚。
不止底下的臣子吃驚於幾年未參加過任何宮宴的戰王,為何會突然到來,就連龍鳳椅的皇上和皇後都大驚失色。
他們臉色有一瞬間變得蒼白,接著皇上夏侯贊穩了穩心神,攜皇後從龍鳳椅上起身,一齊步入台階之下,等待戰王的到來。
眾臣子更是躬身站在大殿兩旁,不敢擡頭。
容離詫異至極,戰王在原主印象中並不深刻,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懾力,就連皇上和皇後都會如此?
她隨眾人一齊躬身立在座位旁,偷偷半擡了眼眸,想看看戰王到底何許人也。
這一看不要緊,待來人進得大殿,容離差點蹦起來大叫——雲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