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1620章命懸一線
賀骅沉着應對,身體一側,鋒利的悍刀擦着他的胸膛掠過。
廖國安見此,以迅雷不及掩耳抽刀,刀鋒貼着賀骅的肌膚往回抽。
嘶嘶嘶.....
賀骅慘叫一聲,衣衫被豁開,連同衣衫下的肌膚,也被鋒利的刃口劃過,留下一道半指深的可怖傷口。
鮮血立刻滲出,将他胸前的衣衫染紅了一大片,十分吓人。
廖國安見此,揮刀繼續上前,想要抓緊時機一舉将此人拿下。
看着快速逼來的廖國安,賀骅面色大變,快速後退,想要進入門内。
但兩人的距離太近,并且他手忙腳亂,反應遲滞半拍,眼看就要被廖國安一刀貫穿。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屋内探出一隻枯槁的手臂,将賀骅拉了進去,避開了廖國安的緻命一擊。
“還有人?
”
廖國安面色一沉,一道灰色人影極速沖出,廖國安還未能反應過來,便被一掌擊在胸膛上。
“噗......”
廖國安噴出一口鮮血,身體當即彈射出去,沖向後面的譚元武等人。
譚元武見此,急忙躍起,一把接住廖國安,巨大的慣性勁道撞得他連連後退。
後面的軍士見此,急忙發力頂住,才抵消廖國安倒飛産生的力道。
“将軍,你沒事吧?
”
譚元武看着廖國安,憂心忡忡問道。
“咳咳咳......”
廖國安連連咳嗽,嘴溢出鮮血,面色一片慘白,好一會後才道:“死不了!
”
說完之後,他急忙看着七層門口的位置,隻見前面站着一名面容瘦削的老者。
他的身材筆直,灰色的睡衣有些松垮,不過瘦弱的身體内蘊含着不可估量的力量。
老者面色陰沉,那雙深邃的雙眸滿是殺機,迸射出來的目光跟廖國安互相碰撞。
“你是誰?
”
廖國安萬分警惕,死死瞪着這突如其來的老者,毫無疑問,這是個宗師高手。
除了廖國安之外,後面的十餘名軍士也萬分警惕,槍口齊刷刷的對準出來的範玉泉。
範玉泉犀利的目光掃向樓梯下的衆人,從容淡定,沉聲道:“哼,你沒必要知道。
”
範玉泉說罷,眼盯着廖國安,隐約帶着振奮,原本隻是想要誅殺些神州衛的人洩心頭之恨,沒曾想現在來了一名将軍。
不過在如此狹窄的空間内,面對十幾個槍口,他沒有把握殺掉廖國安。
他有點後悔方才沒有達到一擊必殺的效果,讓對方活下去。
“你是天命會的人?
”
廖國安已經有判斷,此人實力強悍,在天命會内必定地位不低。
“哼,是又如何,既然知道老子是天命會的人,那你們便做好死亡的準備。
”
話音剛落,範玉泉忽地轉身,一掌将身後的不鏽鋼門震脫,拎起來直接砸向樓梯。
他的人緊随往前飛的門闆,朝着下面的軍士殺去,想要以門闆阻擋軍士的槍彈,對神州衛的人展開絕殺。
不然在如此狹窄的樓道空間内,他饒是宗師,面對十餘個槍口,也絕無靠近對方的可能。
而現在,他仗着門闆的阻擋,可以成功接近對方,隻要接近,他可以在短時間内展開絕殺,掃清大部分軍士。
想到這裡,範玉泉身上殺機更濃,渾身散發着一股振奮的氣勢。
廖國安看着快速襲來的門闆以及後面緊随的老者,心頭大驚,喊道:“開槍,将其當場擊斃。
”
廖國安知曉此事的兇險,若是那名老者臨近,自己這些人根本阻擋不住對方的恐怖實力。
在命令的同時,廖國安不退反進,快速臨近那面飛來的門闆。
他需要在門闆落下前将其掀飛,給軍士掃清視線阻礙,開槍擊殺老者。
廖國安的速度極快,在靠近門闆的一瞬,直接一拳轟出。
轟隆.....
他奮不顧身的一拳轟在門闆上,那面本來應順着樓梯砸下的門闆瞬間偏移方向,砸到一旁的牆體上。
雖然門闆被掀飛,但隔着門闆的廖國安也赤裸裸的暴露在範玉泉面前,并且兩人隻有咫尺距離。
在門闆被掀開的一瞬,映入廖國安眼簾的是一張清瘦的臉龐,深陷的眼眶滿是陰冷,嘴角帶着一抹邪魅的譏笑。
緊接而來的是一個快速變大的拳頭,精準的瞄向廖國安的心髒位置。
廖國安面色大變,如此近的距離,面對一名宗師的雷霆一擊,絕無躲避的機會。
譚元武等人見此也吓得面色慘白,在廖國安命懸一線之際,他率先開槍,朝範玉泉射擊。
而廖國安也極力閃避,即便無法躲避這一拳,也要被其擊中心髒。
宗師的内勁渾厚,一旦精準擊中心髒,會瞬間爆裂必死無疑。
十餘人同時開槍,在這個狹窄的樓梯走道内,即便是宗師也要退避三舍。
範玉泉身體立刻尋找一個死角閃避,在這個過程中,迫不得已收回過半勁道,最終一拳偏移,落在廖國安胸前,未能精準擊中心髒。
饒是如此,也将廖國安打得口噴鮮血,身體如脫弦的風筝倒飛出去。
範玉泉眼神閃過一抹惋惜,他知道一擊不中,很難再有機會。
因為此事憤怒的神州衛軍士接連開槍,逼得他不得不退回七層屋内。
剛才情況緊急,神州衛軍士因為廖國安在前面,有所顧忌,沒能完全鎖住他,落下廖國安前面的死角,讓他有閃躲的餘地。
現在沒有了廖國安攔着,整個樓梯走道一片空曠,要是神州衛軍士開槍,他無處藏匿,瞬間會被打成篩子。
所以,範玉泉即便實力強悍,也不得不避其鋒芒,躲回七層屋内。
“将軍,您沒事吧!
”
譚元武扶着廖國安,憂心忡忡,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将軍身受重傷。
廖國安面色極不好看,方才那一拳雖然不緻命,不過卻震得他血氣翻滾。
“沒事,幸好他你們開槍,迫使他躲閃的同時收回力道,不然我今日必死無疑。
”
廖國安心有餘悸,自己算是在鬼門關徘徊着走了一次。
“他是宗師武者,大家全部撤到六樓,死守着樓梯走道。
”
廖國安咳嗽幾聲,吩咐譚元武,不敢讓神州衛的軍士貿然沖進七層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