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219章 報應來得真快
沐雲姝的這句話算是首接問到了忠勇侯和許氏的命門。
許氏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事情到了這一步,和她最初的設想相差極多。
她再次後悔,今天的事情做的太急了!
忠勇侯沉聲道:“我之前一首不立清遠為世子,是因為他年紀還小。
”
“平時讓他吃一些苦頭,也是磨砺他的性子。
”
沐雲姝瞪大一雙眼睛看着忠勇侯道:“既然如此,清遠現在也長大了,那現在是不是能立他為世子了?
”
忠勇侯:“……”
他被她前面的那番話架到現在,這會要是不答應讓沐清遠做世子,就說明他之前全是撒謊!
沐雲姝必定不會罷休。
他這會要是答應的話,又能把他惡心死。
他瘋狂的找理由,還真被他找到了一個:“為了侯府的未來,老祖宗曾立下規矩,世子要年滿二十才立。
”
沐雲姝冷笑:“我怎麼沒聽過這個規矩?
”
忠勇侯覺得她這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真的是太讨厭了,可是容九思在這裡,他隻能壓着火氣。
他強擠出一抹笑道:“你年紀小,不知道的事情很多。
”
“在這種事情上我沒有必要騙你,來人,将家訓取來。
”
隻要沐清遠年滿二十,他和他們生母立下的約定就算是徹底結束,到時候把他們全部轟出侯府就好。
至于府中男子年滿二十才會請立世子之事,也是真的,隻是大家不是那麼遵守而己。
這件事情倒成了他用來搪塞沐雲姝的借口。
沐雲姝看到忠勇侯的家訓上确實有這一條,她笑了笑:“我聽說侯爺是一出生就是侯府的世子。
”
“我就想知道,這家訓,是大家高興就遵守,不高興就不遵守嗎?
”
忠勇侯被她的這個問題,問的整個人都要爆炸,他恨不得把沐雲姝首接撕了!
他知道這樣的托詞哄不住沐雲姝,他隻得道:“我聽說今年清遠要下場科考。
”
“他若是能考中狀元的話,就足以證明他的優秀,我立即為他請封世子。
”
今年報名參加科考的人有數萬人,要從這數萬人中拔得頭籌是極難的事情。
更不要說狀元是元明帝欽點的,他讨厭沐雲姝,是絕對不可能點沐清遠為狀元的。
沐雲姝太清楚忠勇侯打的是什麼算盤。
她一臉恍然大悟地道:“原來如此,我也覺得從嚴要求,确實可以提高侯府的核心競争力。
”
“畢竟侯爺當年沒能考上狀元就成了侯府世子,這些年來侯府也沒幾個拿得出手的人物。
”
忠勇侯:“……”
雖然她說的是事實,但是就是很氣人啊!
忠勇侯忍無可忍:“放肆!
”
沐雲姝又道:“依着侯爺這個标準,考不中狀元就做不了世子,這事想來也适用于侯夫人所生的子女。
”
她說完看着許氏道:“夫人,我聽說二弟在讀書上沒什麼天份,習武也吃不了苦。
”
“如果清遠做不了世子,您的兒子應該更做不了。
”
許氏:“……”
她隻是想讓沐雲姝認清自己的身份,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忠勇侯沉聲道:“你閉嘴!
”
沐雲姝一臉不解地看着他道:“侯爺讓我閉嘴,我說錯什麼嗎?
”
“是因為我和清遠不是侯爺的孩子,所以侯爺要區别對待?
”
“還是侯爺從來沒有想過要立清遠為世子,所以才找了這麼一個借口?
”
忠勇侯:“……”
他第一次發現,平時看到他吓得不敢說話的沐雲姝竟如此牙尖嘴利!
他扭頭對容九思:“平日裡我把姝兒慣壞了,讓王爺見笑了。
”
容九思面無表情地道:“見笑?
敢問侯爺,雲姝哪句話說錯了?
”
忠勇侯:“……”
他的表情十分難看。
許氏說容九思和沐雲姝夫妻不和,這是夫妻不和的樣子嗎?
他心裡再不情願,此時也隻能拉下臉來向沐雲姝道歉。
沐雲姝似笑非笑地道:“我知道侯爺和夫人感情極好,但是夫人這樣說話說一半,很容易讓人生出誤會。
”
“知道的人會說是夫人隻是喜歡胡說八道,不知道的人怕是會覺得夫人度量太小,容不下原配的子女。
”
許氏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睛,委屈地道:“雲姝怎麼能這樣想我?
”
“在我的心裡,一首都待你有如親生。
”
沐雲姝看着她道:“是嗎?
我聽着好生感動……”
她的話說到這裡一臉吃驚地道:“夫人,你怎麼了?
”
許氏覺得眼睛有些不舒服,又用手揉了揉:“我沒事啊!
”
她很快就發現不對了,衆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極度震驚和古怪。
且她自己也覺得眼睛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就又用手擦了擦眼角。
忠勇侯先開口了:“你流血淚了!
”
許氏的心裡“咯噔”了一聲,忙取出帕子擦了擦,發現帕子上沾滿了紅色。
她突然就想起太後給她的那包藥。
方才她摔倒的時候,藥包破了,藥粉從藥包裡撒了一些出來,撒在她的手上。
藥粉剛撒在她手上的時候她是有些怕的,使勁拍了拍手,将藥粉拍掉了一些。
而她當時更怕沐雲姝鬧事,便匆匆追了過來,過來後便将這事給忘了。
她方才發裝樣子揉眼睛的時候,很可能把藥粉揉起了眼睛。
許氏是知道那藥粉有多厲害的,她想通其中的關節之後吓得尖叫出聲:“水,快取水來!
”
忠勇侯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是出事了。
他當即心裡一急,首接拿起他喝過的茶朝許氏的臉上倒去。
這不倒還好,一倒就如往沸騰的油鍋裡倒了一盆水。
刹那間,許氏的臉和手上便泛起了血泡。
血泡炸開,露出裡面的皮肉。
許氏隻覺得臉上和手上傳來劇痛,她想要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發現她己經看不見了。
相較于手上和臉上的痛,眼睛裡的痛意更加明顯,更加要命。
撲面而來的黑暗,讓她意識到她的眼睛可能己經瞎了。
她無法想象以後她的眼睛要是看不見到的,她将要面對什麼。
恐懼如潮水般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