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成早死的炮灰原配,我怒嫁反派

第六卷:番外 秦家三口人

  秦晟醒來後沒多久,呂頌梨就讓人通知被她扔到缙台軍去的秦萱回宮。

  “呂皇,太女回來了。
”呂頌梨撂下朱筆,

  “讓她進來吧。
”她登基後,因為不知道秦晟何時醒來,故而在秦萱三歲時,儲位便早早就定下了。

  六歲的秦萱小手提着裙擺,用小短腿利落地跨過禦書房的門檻之後,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母皇,聽說父皇醒過來了?

  “嗯。

  “我能去看看他嘛?

  “可以的,朕帶你去,但是你父皇剛喝了藥睡下了,你要輕輕的。

  “好的。
”……秦晟醒過來後,複健期間,父女倆經常待在一起讀書遊玩,處得挺好的。

  某日,秦萱放學歸來,小臉一臉的苦惱和糾結。

  “你怎麼了?
”秦晟問她。
秦萱:“父皇,今天有人和我說,我身為大明太女,秉承吾母意志以及精神,理應姓呂才對。
”秦晟一愣,

  “你是怎麼想的呢?
”秦萱:“大家都跟着父親姓啊,但那個人說得也對。
父皇,我不知道哪個是對的。
”所以她才糾結啊。

  “這事你得問你母皇。
”秦萱期盼的眼神看向她母皇。
其實秦晟無所謂孩子姓秦還是姓呂,比起夢中,自已連個子嗣都沒有,他媳婦兒還給他生了個閨女,已經很好啦。

  幸福都是對比出來的。
再說了,難道秦萱改姓,就不是他的種啦?
但是秦晟無所謂女兒改不改姓,一旁的呂頌梨卻有話說。

  呂頌梨放下手中的碧螺春,看向閨女。
這個時代的孩子都早慧,女兒雖然隻有六歲,但她三歲啟蒙,而且這三年來,她要麼将她帶在身邊教導,要麼就把她扔到缙台軍去鍛煉,她是具備一定的思考能力的。

  “萱兒,那你想不想改姓?

  “我是您和父皇的孩子,姓秦姓呂都可以吧?
我一開始就姓秦,突然改姓呂,好奇怪啊。
”呂頌梨哂笑,

  “對的,人越在哪裡沒底氣,就會越強調什麼。
這姓氏改與不改,你都是我和你父皇的孩子。
”秦萱點頭,

  “母皇,我懂了。
”呂頌梨很清楚,她的成功,是站在千千萬萬的巨人的肩膀上的,同時也是不可複制的。

  她和秦萱的關系,就如同雜交水稻和雜交水稻的下一代。
雜交水稻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抗病性強,産量高。
但是如果用雜交水稻的下一代做為種子的話,種下去的産量,未必趕得上第一代。

  農民每年都要去種子公司購買農科院培養的雜交水稻種子,才能保證高産,而非自已培育。

  故而,呂頌梨從來就不在乎孩子的姓氏,隻在乎精神傳承。
背後的人,算盤打錯了。

  思及背後之人,呂頌梨眼神一冷,她看向李傑英,李傑英躬身之後,悄然退下。

  ……皎皎孤月藏雲海,芙蓉帳暖度春宵。
呂頌梨按住秦晟伸過來的手,低聲道,

  “不行,禦醫說了,你還要再休養半個月。
”秦晟不聽,總之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梨梨,給我,我什麼都依你。
”呂頌梨想說什麼,卻被吻住了。
……情到極緻之時,呂頌梨嗚咽出聲。

  殿外,守夜的太監宮女嚴陣以待。

  “紅籮姑姑,您看?
”紅籮看了一眼接近三更的天色,咬了咬牙,提醒了一句,

  “三更了六爺——”砰!
她話音剛落,一隻茶杯直接飛砸到門框上,随之響起的是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

  “滾!
”殿裡殿外,整個為之一靜。
呂皇沒有出聲。
紅籮懂了,帶着宮女們安靜地等在外頭。

  半個時辰之後,呂頌梨累得直喘氣,連鬓角都是汗濕的。
秦晟拿起一旁的幹帕子給她擦拭。

  呂頌梨偏了偏頭,

  “别忙了,一會洗個澡就好。
”秦晟呢喃道,

  “晚點再洗。
”聞言,呂頌梨轉過頭看他,

  “還來?

  “嗯。
”秦晟親了親她,低聲道,

  “這三年來,我一直昏睡着,讓梨梨你獨守空閨這麼久,我得補償你啊。

  “你瘋了?
”呂頌梨裹着被子往裡面挪了挪,遠離他。
秦晟跟了過來。
面對這麼粘人的他,呂頌梨真覺得自已腰酸背痛腿抽筋都來了。

  “夫君,改日再戰行不行?
”呂頌梨求饒,

  “咱們說說話好不好?
”秦晟見她腿都在抖,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行吧。
”随後,呂頌梨将她的計劃告訴了秦晟。
軍隊嘛,就是注定要打仗的,既然國内無仗可打,那他們就往外擴張。

  海航,勢在必行。
他們要走出去,和周邊的小國做買賣,軍隊就是保障。

  遇到規矩的商家,他們大明就是好朋友好商人,遇到不規矩的,他們大明也不是吃素的,先禮後兵嘛。

  秦晟靜靜地聽着她對軍隊方面的安排。
大明需要軍隊,就不會對軍隊動手,也不會對秦家動手。

  秦晟知道,這是她的保證。
等呂頌梨說完後,秦晟抱緊了她,比起夢中,這個結局已經很好很好了。

  次日,呂頌梨就在大朝上宣布了組建水師海軍,并且出海貿易一事。
朝堂上的人精子們一聽就明白了,呂皇沒打算動秦家沒打算動軍隊。

  而呂頌梨将這計劃一抛出,他們的心神确實被轉移了。
說實話,搞秦家搞軍隊,不也是為了利益嗎?

  沒看到呂皇的原班底人馬中,嵇無銀顧懷笙等嗅覺靈敏之人,眼中都已經精光閃爍了嗎?

  與其堅持原計劃,就算成功搞倒秦家,所面臨的秦家的反撲,以及呂皇有可能的清算,倒不如順着呂皇劃出的道走,能弄到多少利益,就各憑本事了。

  呂頌梨将這些大臣的反應盡收眼底。
商鞅有言,打不出去,必然内鬥。

  俗話說,兄弟阋于牆而外禦其侮。
内部哪怕人腦子打成狗腦子,外敵一來,大家都應該放下矛盾仇恨,抄起家夥一起往外輸出啊。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樹立起這麼一個外敵。
呂頌梨的決定,讓秦昭和秦晏都松了口氣,六弟妹還是六弟妹,并沒有因為獨攬大權之後,而變得六親不認。

  秦珩倒是很淡定,似是一點也不意外她的做法。
呂頌梨這一決策如同一粒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中,産生了一層層的漣漪。

  整個京城,或者說整個大明的中上階層,消息靈通的,都在議論此事。

  “聽說了嗎?
朝廷準備組建水師和海軍。

  “組建水師和海軍?
又要打仗了嗎?
打哪裡?

  “不是打仗,而是大明要出海貿易了。

  “出海貿易?

  “是啊,其實呂皇就是打算将大明的東西賣給周邊的小國。
水師啊,海軍啊,就是威懾力。
”而此時,京城商會也行動起來了。

  大明建立以後,遼東商會,正式更名京城商會,挂靠在戶部名下。
其實當初改名時,有人提議更名為大明商會的,但呂頌梨不讓。

  接到京城商會所發邀請函的人家,無一不喜笑顔開。
有些家中小輩剛長成,不明所以,他們看到家中的祖父甚至親了親剛接到的邀請函。

  “爹,祖父為什麼這麼高興啊?
”太誇張了。

  “你們不懂。

  “對,你們這些小雞崽不懂這次機會有多難得。
時隔四五年,呂皇終于又出手啦。
想當初,呂皇還是平州州長的時候,可是經常帶着我們發财的。

  “小二,趕緊将家中的錢财給攏一攏,晚點我要用。

  “爹,你要投資啊?

  “投,必須投!
京城商會牽頭的投資,不投是傻子。

  “不是啊爹,這出海貿易,呂皇第一次搞,如果一着不慎,那豈不是血本無歸?

  “呸呸呸,你個烏鴉嘴!
說什麼呐?
呂皇出手,那必然馬到功成!
就算真出了什麼意外,導緻虧本了,呂皇後面也會給我們機會賺回來的。
”就拿他們之前購買平州公債的事來說,呂皇一個遷都的決策,賺取的利益直接将平州公債給兌現了。

  ……天熹四年,夏末秋初,六艘新型大船停在出港口。
碼頭上,站滿了圍觀的老百姓。

  呂頌梨微服前來送行。
秦晟站在甲闆上,夫妻倆人遙遙相望。
秦晟一出現就被發現了,

  “秦帝領航?
穩了穩了。
”一旁的林山摸了摸船杆,心想,舉國之力造出的新船啊,船上還裝備了大炮,人手一支鳥槍。

  此等利器遠航,隻要不太倒黴,平安歸來,那是必然的。
随着啟航的嗚嗚聲,呂頌梨以及周遭的人目送着六艘大船逐漸離港,然後消失在海面上。

  呂頌梨此舉,直接将大明國内的矛盾轉化出去了,将即将形成的肉卷社會轉變成外貿型社會。

  朝堂上的大臣們,并不知道她将之當成了一項五年乃至十年的長期國策來執行的。

  呂頌梨心想,五到十年的時間,足夠她将大明建設得越來越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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